“你那個廢物兒子呢?他怎麼沒來?”

    周天養掃了一眼,沒看到楚軒身影,隨即沉着臉呵斥道:“一個山溝溝里長大的窮小子,一點禮數都不懂!他不來正好,省得在衆多賓客面前給我周家丟臉!”

    “不許這麼說我兒子!”周若蘭皺着眉頭,她不許任何人說楚軒壞話,哪怕是周天養。

    “說他怎麼了?”

    “難道我還說不得他了?”

    周天養冷哼一聲,不爽道:“周墨下葬那天,我好言相勸,讓他自己識趣,離開京城。”

    “只要你們母子離開京城,我甚至可以給你們一大筆財富。”

    “可是,這小子竟對我出言不遜!”

    “你知道這小子對我說什麼嗎?他說,他要讓周家付出代價,他要把周家欠你們母子的都奪回去!”

    “他以爲他是誰?他竟然敢威脅我!”

    “這樣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實力的年輕人,竟然敢在我面前狂妄自大!”

    “那種飛揚跋扈的感覺,連我都比不上!”

    “你知道嗎,如果他不是你兒子,那天我便可以讓他留在山上,給周墨陪葬!”

    就在這時,周若蘭忽然開口問道:

    “周毅,是你派去金陵的吧?你對我兒子有意見,所以讓周毅去金陵殺他親友?”

    一時間衆人都沒想到周若蘭竟然會問這個問題。

    “小妹,你說什麼呢!”周謙急忙喊道。

    “沒錯,是我派去的!”

    “你兒子對周家不敬!就是原罪!”

    “我給過他機會,他自己沒有好好珍惜,我又不想背上殺親孫子的罪孽,那就只好讓他那些金陵親友付出些代價了!”

    說到這,周天養深吸一口氣,冷道:“周毅確實是死在了金陵,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勢力,整個華夏也沒有幾個!”

    “要不是這個神祕勢力中途出手,你兒子在金陵那些親友,早就排隊等投胎了!”

    “你!!”

    周若蘭氣得渾身哆嗦。

    她設想過很多種再見面的可能,但卻沒想到,周天養竟然如此狠心。

    這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父親了。

    眼前這些人,全部都被金錢和權力侵蝕了!

    在他們眼中,親情、人性、生命,都是可以隨時爲了利益而犧牲的東西。

    “你們,無恥!!”

    周若蘭幾乎是吼了出來。

    “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我沒有!你們,全部,都是魔鬼!全部,都要,下地獄!!”

    周若蘭一字一句,眼含熱淚,憤怒地喊道。

    “你是要徹底和我決裂關係嗎?”周天養雙手撐在柺杖上,冷着臉,怒道:“好!很好!你竟然打算爲了一個野種,跟我斷絕父女關係!”

    “他不是野種!他是我兒子!他是我周若蘭的兒子!”

    周若蘭眸子裏透出一股堅毅。

    別說是和周天養斷絕關係,只要能夠保護楚軒,哪怕讓她去死,她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哈哈哈,可笑,實在是可笑!”周雙嘲諷道。

    “小妹你瘋了吧?你竟然要爲了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和父親翻臉?”周謙在一旁搖頭。

    “你那個廢物兒子,連進入周家的膽子都沒有!他連壽宴都不敢來……”

    “誰說我不敢來?”

    楚軒的聲音突然響起。

    衆人轉身看去。

    只見楚軒一臉冰冷,後背筆直,一步步朝衆人走來。

    “你竟然敢來?”周源臉色立刻就變了。

    想到周墨的死,周源恨不得衝上去跟楚軒拼命。

    周若蘭立刻後退,擋在楚軒身前,生怕眼前這些人會對自己兒子動手。

    “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讓你受欺負了。”

    楚軒目光從衆人身上掃過,冷道:“剛纔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聽到這句話。

    衆人再次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哈哈哈,若蘭你兒子真有趣!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他說,一個都不會放過!”

    周雙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你瞧瞧,你兒子真厲害啊!”

    “狂妄、無知、自大!”

    “他以爲周家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周瑋看得直搖頭。

    “我憑什麼不能來?”

    楚軒目光打量着這座周家莊園,淡淡道:“這裏,馬上就要變成我的了。”

    “噗哈哈!——”

    又是一陣集體鬨笑。

    不是他們笑點低,是楚軒真的太有趣了。

    一個連周家門檻都資格進的人,竟然說,周家莊園馬上就要變成他的了?

    多麼無知愚蠢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

    “小妹,你看到了吧!”周謙聳了聳肩膀,嘲諷道:

    “你兒子,竟然能說出這種蠢話。他真的以爲,放幾句狠話,就能讓我們害怕?”

    “裝逼,也不是這麼裝的!”

    “你兒子,哪一點配得上週家?他哪裏有資格和周家年輕一代比?”

    “和周家年輕一代比?”

    楚軒再次笑了,就像聽到一個笑話:“你們的孩子,也配和我比?你們究竟哪裏來的自信?”

    這話一出,滿場皆驚。

    許多來參加壽宴的賓客,不約而同驚訝看向這邊。

    “年紀輕輕,如此狂妄,一點禮數都不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客人訓斥道。

    “周家辦壽宴,這小子卻如此無禮,未免太過分了。”

    又有一名賓客投來不滿目光。

    “楚軒,別說了,快走吧!”

    孫葉站在人羣裏喊道。

    她早就發現這邊有人在爭吵,沒想到竟然是楚軒來了。

    而且,還是當着周天養的面,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說這種話。

    她深深地懷疑,楚軒的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

    周雙嘲諷地打量着楚軒,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周源嘴角勾起一抹輕蔑,這裏可是周家!

    周家的年輕一輩,哪個不是驚豔絕倫之輩,就算是周瑋這種不學無術的子弟,周家也能給他插上翅膀讓他飛起來!

    這小子,竟然敢說周家年輕一代沒資格和他比。

    孫月初忽然走過去,焦急地拉住楚軒和周若蘭,想帶她們離開。

    畢竟這裏是周家,要是真把這些人得罪死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

    在這裏,一旦起了衝突,絕對不會有人過來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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