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日報新聞大廈,採訪演播廳。
柔和的燈光下襬放着兩把椅子,正有一男一女在鏡頭前,相對而坐。
“史塔克先生,雖然很多人贊同你授權鋼鐵裝甲的經營戰略,但同時也有相當一大批的反對者。
他們認爲隨着鋼鐵裝甲的普及,貧窮國家與富裕國家之間的差距將進一步拉大。
同時,一旦這種裝甲被恐怖組織得到,將會爲這個世界帶來極大的災難……”
開口的是位金髮大波浪的美女主持人,她坐在左側的椅子上,紅色的脣在燈光下散發着迷人的光澤,黑色的絲襪包裹着肉色襯托的更加誘惑。
“史塔克先生,你怎麼看待這種觀點?”
她的對面,穿着一身筆挺白西裝,打着暗紅色領帶的【託尼】從她腿上收回欣賞的目光,毫不在意的譏諷道。
“腐朽的觀點,都是老調重彈,在汽車剛出來的時候,馬車伕也是這麼想的。
任何新式武器的出現,必然會淘汰一部分的老式裝備,就像火器淘汰刀劍一樣,這是歷史的必然。
所以,抱着這種觀點的人,全都杞人憂天!”
“史塔克先生,我剛纔注意到你使用了‘武器’這個詞彙,來稱呼自己製造的這些裝甲......”
對面的主持人很快就抓住了一個關鍵點,追問。
“這是否代表着,就連你也認爲,自己製造的這些裝甲更符合武器的定義?”
“呵呵......”
挑了下眉頭,【託尼】侃侃而談。
“它可以是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在未來,它甚至可以成爲保姆,農場的農民,工廠的工人......
武器只是它給予人類的印象,大家不應該害怕這種東西。”
但【託尼】的回答,並沒有說服美女主持人,她質疑道。
“可它終歸是武器,不是嗎?
是武器就會被用於戰爭,而一旦戰爭開始,這種裝備就能夠迅速殺死大量的人。
這和你一開始承諾,要永遠關閉武器製造工廠的初衷,是相違背的......”
她說到這裏,突然頓了一下,脣角的諷刺瞬間流露出來。
“抱歉,你現在重啓了武器製造工廠,並將製造出更多威力更大的殺傷性武器!”
她以爲【託尼】會被她的這種情緒所激怒,但迎來的只是對方不屑的冷哼。
“哼...任何新東西的出現都會衝擊到老舊的東西。
這不取決於我,而取決於你,如果沒有辦法跟上這個時代,那淘汰只會是必然。
我不想把話說的這麼露骨,但歷史早已告訴了我們答桉!”
“......”
隨後,兩人又討論了一些其他的話題。
其中的言語交鋒,讓人看得大呼過癮,最後,美女主持人話鋒一轉,將話題引申到【託尼】的私生活上面。
“史塔克先生,網絡上傳言,說你和你的女朋友波此小姐,現在的關係並不和睦。
有人經常看到你們爭吵,甚至你已經修改了對方可以自由進入你實驗室的權限......”
“都是謠傳,假新聞!”
“那...有人拍到你和多位名媛多次前往酒店的事情,也是假的?”主持人微微一笑,沒有放過他。
“哈哈...像我這麼有魅力的成熟男性,和幾位美麗的女士一起共進晚餐,我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沒有否認,【託尼】說的極爲自然,像他這種高質量男神,被美女青睞實在太正常不過。
“而且,我已經邀請她們參加我近期會舉辦的未來派對,如果主持人小姐感興趣的話,也不妨前來參加。”
“也包括...波此小姐嗎?”主持人的忽然問話,像把鋒利的利劍一樣射在【託尼】的胸口上,讓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沒有邀請佩珀,甚至也不知道如何和她相處。
記憶在告訴他,這是他自己的女朋友,要對她好一點,但他就是怎麼也找不到這種溫柔!
至於阿尼亞,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看她了......
這場訪談,很快就結束下來。
事後,【託尼】邀請美女主持人蔘加他的派對,但被對方委婉拒絕。
期間還出現了一場騷亂,有一個拿着刀的青年小夥不知道怎麼混了進來,大吼大叫的想要刺殺【託尼】,立刻就被周圍的工作人員攔下,棄刀逃離。
“史塔克先生,我們已經報警了...你沒事吧?”
主持人小姐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在她的節目上出現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嗯,我沒事。”
眼中的冷漠一閃而逝,【託尼】轉頭露出和煦的微笑,然後他點點頭,大步向外走。
只是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他通過右手腕佩戴的手鐲,下達了一個命令。
……
“哈...哈...哈......”
陰暗的小道里,刺殺失敗的黃髮青年,拼命的向前跑。
鞋面踩在佈滿雨水的地面上,發出啪啪的水聲,他的心情如同這個陰暗的雨夜一樣陰沉。
刺殺失敗了,他心裏懊惱着。
他本是一家工廠的員工,但隨着工廠被史塔克工業收購,這些員工們沒有辦法勝任裝甲工廠裏的工作,被集體淘汰。
而失去了工作也就代表着他失去了經濟來源,這不但讓他的女朋友與他分手,還眼睜睜的看到父親因爲沒錢看病而死在面前。
今天早上,他暈倒在路邊,當醒來的時候發現被好心人送往醫院,做了全身檢查。
醫院開出的單子上清清楚楚寫着他的病症,胃癌晚期,這宛如一個晴天霹靂。
所以,當他看到路邊託尼·史塔克這傢伙的廣告,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恨意,決定鋌而走險,刺殺【託尼】。
他幸運的混入了電視臺,然後找到機會想要刺殺【託尼】,但他的水平太次,手法也不夠老練,被工作人員輕易的阻攔了下來。
甚至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逃出來的,也許是運氣吧,在心中自嘲一句,覺得此生沒有下次的機會了,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清冷的雨水打在臉上,沾溼了他的衣襟,後背貼靠在牆面,他緩緩坐了下去。
地上都是積水,他閉着眼,瘋狂的罵着這個該死的世界,他恨老天的不公,恨這個世界的不平等,窮人和富人,然後又轉臉祈求上帝的寬恕,試圖寬恕自己的罪過,讓自己能夠活下來。
卡。
有冰涼的手掌附在他的臉上,那手掌粗硬而冰冷,啪啪的雨點打在上面發出有節奏的鋼鐵之音。
“新世界的船,沒有你的位置。”
伴隨着極度陰冷的語調,他微微睜開眼,眼前光亮一片。
那一瞬間,他彷佛看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那是鋼......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