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雪觀察戰團仔細打量了好幾次,依舊沒能看出這幾名修士究竟狠在哪裏。
他們無論是劍招,還是使用靈力的架勢,都看不出能讓福遛能稱之爲狠的那一點。
“那當然是——”
“當然——”
“嘛。千雪,看來你還是對人族的修士不夠了解啊!人族的修士修的是什麼?汲取靈力呀。”
“嗯,知道。”
“那你有看到這進攻的四人,有汲取靈力的行爲嗎?”
“沒……對呀!”
“明白了吧!明白的還不算晚。爲什麼這靈力的漩渦不會影響到他們,可不就是因爲他們完全不汲取靈力,不與外界溝通,直接閉氣了呀!
就相當於他們完全關閉了向外的靈力通道,只燃燒自己已經儲存的靈力。
而另外一邊呢?似乎是由於本身靈力就沒有儲存足,還在那傢伙的誤導下大開通道,別說汲取了,都被倒吸乾淨了!能不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
“嗯。”
夏千雪一雙小粉拳揉揉眼睛,一躍而起。
“前輩,走了。”
說着輾轉身形,在一邊默默遊走,反覆觀察,然而這一邊的情況每況愈下,不見改觀。
“這些斷罪人修士,真的是沒救了啊!”
來自於福遛的感嘆並不無道理,這些修士實在是太菜了一點,尤其是臨戰方面。
一次次打擊,一次次停下,風止又一次停下,她杏眉微挑,端着腦袋略略起身又坐下。
“有趣!太有趣了。前輩!交給你了!”
“讓我想想,破書架!”
福遛知道她已經快到極限了,一番呼喊聲踹起了書架,怎料一本書飛落而下正中腦門。
“喂!書架態度認真點行不行啊?哎呦,我的腦袋呀。”
哭泣泣的喊聲,得白挨這一記了。
夏千雪這一次竟沒笑出來,依舊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扣着樹幹,蕩着小腿。
“咳咳!關於這靈力漩渦之局該如何解,除了當事人自己意識到之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關閉這座密林的法陣!不過對千雪來說這個辦法影響太大了。
那麼還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小糰子側依在樹幹,長時間的忍耐有些萎糟糟得樣子,忽然有了活力,隨着福遛揭開戰局,她雖然沉默但表情很棒。
“這個辦法非常適合千雪。那我們來好好商討一下作戰計劃。”
“唔……作戰計劃?遊戲規則嗎?不能直接砍了。”
“那肯定不行啊。這可要解除靈力漩渦,最好的遊玩方式。就是借力打力,讓漩渦變成千雪自己的能量來源。隨心所欲的玩!”
“借力打力……哦,懂了。就是讓靈力再從這裏吐出來,是吧?”
“沒錯!按照本座的設想,這抹平靈力流向的法陣,只是應對於兇獸的部署狀態。其製作者一定會設置一個極限,只要讓靈力在一瞬間超過這個極限,那麼負責這一小片的區域,將會暫時被這個法陣給隔絕。
也就是所謂保護法陣完整性,避免遭到惡意破壞,所以暫時性的關閉某個或某些過載的節點。”
“不好意思,老本行,認真了。千雪不需要懂這種事情,交給本座去處理就好。千雪既然想下去砍瓜玩耍,那本座自然要準備最好的遊樂場。我已經有計劃了。”
“唔!前輩真棒!真的可靠呢。”
千雪一把趴下抱住福遛,蹭了蹭腦袋,冰寒的深藍凝望着遠處的玩具。
“接下來,就等遊戲開始了。”
二者不約而同說出的話語,福遛與夏千雪此刻的心情交融在了一起,願意玩這麼多規則的遊戲,唯有斷罪人的事情罷了。
但未曾想,他一得出結論,千雪就看穿了劍,一眼暴擊。
“前輩,千雪我不可能坐視不理。”
說着她一抹手上的利劍,當即橫飛而去的身影,向前靠近了幾分。加速的身姿,以更快的速度,輾轉於四周已經開始稀疏的樹林,徹底隱去身形。
“千雪再等等,現在的時機還不夠。那兩個修士還可以撐一段時間。讓他們相互耗煩了,那纔可以露出破綻呀。等他們筋疲力盡之時,不是最美妙的。”
“嘿嘿,前輩真壞呢。”
“彼此彼此,勢單力薄有穩妥的打算之後,一擊必殺。”
“嘻嘻,正合我意。”
密林漸漸稀疏了起來,一閃而過的嬌小身影在樹叢間不斷跳躍變換着行動方向。
戰團的天平已經在一點點傾斜,不斷遊走間差距越來越大。一邊斂去自己的行蹤與痕跡,一邊確認着計劃中重要的信息。隨手按住的劍柄,一個萬一被發現了,那就順勢而爲。
誰會知道她會在哪個地方襲來呢?
福遛埋身處理着瑣事,編織這個遊戲場,的確是目前最好的打算了。
哼哼,小鼻子一嗅,半空中一擊小拳拳,劍路一止歪斜而下。她半蹲下的身形,前方一大片空地,靈力已去,向下凹陷的泥土地,四周全是被轟飛東倒西歪的斷裂的樹枝。
已然戰團已去良久。
“前輩。”
“千雪,怎麼了?”
福遛這集中思緒,細細思辰考量着破除靈力漩渦的的詳細方式,最後的功課是萬無一失的一大步。
這千雪沒來由的一場地震,即刻打斷了他的思緒。
“找到地方了呢?”
“確實是找到地方了呢。”
福遛畫面上揚,望向夏千雪此刻所處的區域,不由地目子一縮,陷入了深思。
此時其所處的位置,這一大片的地方啥也不剩了,也只能以空地形容。被完全改變的地形上攏的根系,下翻的滾滾土浪,離現在激戰的戰團,拉開了一長段的距離。
這塊區域遺留下的勝景,似乎訴說着此地是戰鬥真正爆發的開始之處。周遭一些巨大遺蹟內測,依舊殘留着不少靈力的痕跡緩緩流逝,原本蜿蜒的溪流硬生生被折斷變成一個小譚。
這裏比此前夏千雪,所發現靈力異常的地方慘烈上了數倍。難道……之前都是虛與委蛇,雙方都在試探,這邊纔算是真打真乾的說。
一思辰,便察覺了不妥之處,福遛即刻搖了搖頭,做出了判斷,“應該是兩撥人。”
“兩撥人?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