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雪歪了歪腦袋,單手點着一下巴,低垂眼目似乎在打着分,又似乎已經完全死機。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在那默默唸着數,最後得出了一個完美結論。
“三二一……妹妹,快告訴姐姐。”
“很棒,姐姐。”
興奮語氣,宛如真得過了過腦子,小傢伙思考完畢。當即興奮眼神,拍起小手。姐姐大手一按,抓了抓她小腦袋。
“不要!不要……”
有些抗拒聲音,姐姐再次加了一把力。超過成噸限制般傷害,有些小餓餓的她,略微想要先去喫飯了。
“哈哈,覺得開心,不就是應該這樣子。好好的開心一下嗎?走啦,喫飯之時,那當然要一起喫飯纔行呀。”
“姐姐,不和他們喫嗎?”
強烈照射而下,剛從課堂跑出,那光線照的有些晃。夏千雪微微眯上眼睛,整個人呢,此刻就像掛在她胳膊上一樣,靠着她手臂,軟綿綿樣子。
靈力自主被動釋放同時,對周圍感知,讓她其實除了注意和沒注意以外,更看到了很多很多事情。
對於存在有着特殊感知,偶爾間跨越世界限制,所望去那些有興趣之事,就是注意到了許許多多不曾提起、不曾開口,被掩埋語句。
看不懂、不理解、也不明白,但是夏千雪有着獨特觀察理解能力,任由那些幡然涌入。
姐姐淺笑擺手拒絕,出乎意料冷漠,很是利索轉身,徑直一個人坐在課堂。獨自收拾着東西,就像夏千雪在那感嘆陽光一般,靜靜等着她那樣。
三二走過腳步,慢慢品味着那些畫面,慢慢共鳴着那份心緒。因爲她似曾相識,她也看過這些畫面,她也無數次經歷過這些。
微微低下腦袋,小傢伙還是那樣慵懶,還是那樣琢磨不定。但也難得收斂了一些微微冷冷表情,依舊面無表情,懶懶聲音有些含糊。她說道,“姐姐,也是一個,人?”
泰珠愣住腳步,擡腿劃過半空,陽光是那樣強烈,些許刺眼,似是讓身旁小傢伙眯上了眼睛。
咪咪眼神,就像是一個無心問題,小傢伙對於表現能力還是太差了許多。福遛不由發自內心感嘆,這個時候就應該稍稍來一點表情,面無表情說這話,頗有一種成噸傷害既視感。
果然,姐姐看着,笑出了聲。
姐姐一縷長髮,笑着說道:“這是泰家責任,也是一貫傳統。小千雪,就不要這樣了,姐姐會做完這一切的,小千雪只要開心就好。”
“唔……”
低沉下語氣,她輕輕點了點頭,似是不明白,又似是沒有聽懂。姐姐笑意更深了幾分。
“小千雪,你猜猜今天會喫些什麼?”
“哦,姐姐不應該,已經知道了嗎?”
“猜一下嘛,”
“今天喫什麼,唔,我可猜不準。”
“那就這個啦……”
再次被拉起身形,一問一答走出了長廊,長長階梯,緩步而下,邁過香氣四溢鋪滿鮮花小花園。遠處林木之中潛藏小樓,那便是餐廳。
超明顯,這座餐廳一定是之後建造。爲什麼呢?因爲它採用了在柳清宗最常見琉璃結構。
愉悅問答間,少女眼睛眯得更深了一點,
飄遠視線,盯起了一旁冒起春芽樹枝,以及那隨風搖盪樹影。
“唔,姐姐。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呢?”
“嗯?千雪,還在在意這件事情嗎?”
似乎感覺到小傢伙傳來情緒,雙手一摟,徑直搭上她肩膀。
似乎對於小傢伙,在已有認知中有了一些顛覆,一直以爲她對於不好玩,只是聽過就過去了。確實沒想到,她竟然還會糾結在這個事情。
偏轉視線,姐姐無奈點了點頭。
“是啊,這麼多年來,這樣便足夠了。”
異常坦率承認,她沒有認知到這件事情雖然是一件非常無趣,讓她不想喫的味道。但她本身卻是盤上最棒美味。對於她所看重絕佳美味的玩具,爲什麼會這樣?顯然有些讓小傢伙有些不太能接受。
“爲什麼?姐姐?”
睜大眼睛,隨心而出的問題,夏千雪問着前輩也問着姐姐。
耳邊,前輩沉沉語氣,他這樣回答她:“嘛,宗門世界就是這樣啊,人族喜歡搞出來那一套事情,有時候我們很難理解。
這是人族自身間問題,在外面我們只能霧裏看花或許能體會一二,卻永遠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這般行動?又爲什麼會做出這樣事情?超費解……”
“那是因爲千雪,是自由自在的。姐姐一直很想有一個,可以一起說話,可以在一起玩,可以……”
“好熱,姐姐。”,
千雪忽然感覺到了這麼一份熱烈。聽了前輩和姐姐回答,一瞬眼睛中赤紅洋溢而起,似乎在那遠處……她一直在看着,在品味着,自己所選定這份玩具,立刻有了一個新結論。
“是嗎?”
“姐姐,陽光確實熱熱的。”
千雪低垂腦袋,小手輕輕搭在姐姐手上。看不見小傢伙表情,卻能聽到她清晰而溫柔聲音。
依靠着她,在她一邊,是曾經,最有效最好得出結論。對於人族這樣時刻,這樣動作,都是最棒,都是可以最讓玩具快樂。
因爲維持玩具快樂,是小傢伙最想做之事。
因爲這樣子,可以讓自己更快樂。
因爲有太多東西小傢伙不懂,但是她想去做。
“我們泰家滿門忠烈,只忠於柳青宗宗室。在嘉蘭城有這麼一股力量,保護着這座琉璃城,保護着這片山河下秀美環境,那就是天城直衛。
而在天城直衛之中呢?有一員大將,其名爲潘龍,是負責拱衛天城日常巡防。是把守天城數十里土地,一員大將。
而父親則是安於內敵,居於這天城之中,遊走於這街巷。小千雪,你看到那陽光了嗎?還有那陽光之下的陰影,它們相生相伴。
那陽光展露的是潘龍叔叔。而這陰影呢,這就是我們泰家。
父親一直守候於琉璃內城,可以說拼了身家性命站於宗主身側。父親一直以來也因武夫藉口與衆道友們格格不入,說來也是泰家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