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邊瞭解清楚了。沒問題,關於柳青共建部分事情,放手去幹吧。”
“真的可以嗎,宗主大人?”
“沒有問題。不過這一部分,我宗希望……”
渾厚聲音迴盪在殿上,宗主此時親自走下了殿。圈畫而起內容,一圈又一圈,在現用工程設計上修訂了起來。
來使中幾位精通工學的職業修士,從最開始疑惑,到深深投入這圈圈畫畫線條之中。確實是他此前未能想到的道路,如果按照這樣設計的話,柳青宗方面就會……
作爲二級宗門來使,這幾份內容中所出現一些偏差,均屬於禮節。然而能將禮節所留下小門面不改色,按照現行柳青宗相關規制進一步提高柳青宗在工程上控制力,確實還得是大人呀!
來使剛想要致歉一番之時,也在回憶着與宗內幾位大員所交談那會,一副崇拜模樣。作爲後輩的他們,也能理解這份感慨,而宗主大人則早就回身,笑呵呵地回到了大殿上。
“嘛!處理你們這幾個二級宗門的共建請求,確實很有意思呀!通路好!造工坊更好呀!不過還是要注意這平衡之道,面多了加水,水可不免費呀!怎樣?下宗是否有意?”
“宗主大人,這……”
“你們幾個,雖然這些工程很有東西。但折騰得都不如前面的二級宗門來得妥當,勢必得加水。
但看着不妥當之物纔有意思呀!缺水纔會找水,而面多了更能去開拓更多的面!咱們這萬事都辦妥當了,雖然省心省力了不少。但看着這些內容中有那麼二三怪異之處,更是覺得不需這把老骨頭呀!好好幹吧!”
“宗主,這怪異之處又是……”
“哈哈。哎?這我可不能說,如果要讓渡工坊技藝或者買面買水,請看這份冊子。”
“是!宗主大人,那在下先行……”
“那不再多閒聊一會兒嗎?千日工程,非這一朝一夕之事,遂始於足下,然萬全之策也很重要。不是還有想要請教本宗主之事?那何不趁此時日多多思考,來上那麼一二問?”
來自宗主主動話語,令來使神情一頓,即刻翻身向前就像來了很高興致一般。顯然對宗主大人這番話,那是一個……
然而就宗主而言,能有二級宗門前來請教,或是買面買水,或是讓渡技藝,他是不會吝賜教態度,也由此本代柳青宗很大一部分宗門收入,都是二級宗門的工藝讓渡、面水計劃,以及共建所帶來。隨着職業修士水漲船高,更是讓柳青宗各地豐饒度成倍上升。
嘛,未曾設想有過辦法,在眼界上所認知不同寬廣程度世界,許多二級宗門都是這般,對於春日大典來訪一事也很是上心,希望能夠進一步得到等多機遇,殊不知彼此紐帶也由此聯繫得更深。
但也有一些二級宗門完全不上心,甚至一些二級宗門,完全就沒有把這給放在眼裏。只需看二三行字,只需聊二三句,宗主他呀……也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對於這些宗門,都是在境內移交地界上有不少直衛駐守不說,巡防門、年俸都是嚴密甄選由天城駐防區直接派駐,大家都是悄然無聲,保持沉默狀態,誰也不會說什麼。
當然這個春日大典儀式,之所以還在下午時分維持着這樣的傳統,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測試。在此說些什麼,兩宗關係什麼的,看看這些修士便可,畢竟柳青還依舊屹立於此。
這北境長垣與東境石林數代人也只被壓縮了這麼一點,可見這份威嚴還在這兒,還在扛起這些事物,哪怕是最後一宗,也不曾有過停歇。
畢竟他們也還在這裏呀……那些認真書寫春日大典事務,認真籌備屬民事務,對三級宗宗門無微不至照顧與堅守着的那些可愛修士們,也依舊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也許對他們而言換一個帽子,確實沒有太大改變,但是這份柳青自古傳承而來多元文化與傳承,確實是這大陸上唯一的反抗者了。
宗主聽着那些閒聊,說着這些工程設計時期一大堆趣事,此宗除了來使與三位使者出生於宗門,其他六位均爲職業修士,並在宗內得到重用,作爲新一世代來訪問先輩、見證這份柳青傳統,那可是每一世代所口口相傳的大事件。
還有那些來使中所唯一的一位屬民,或是共建代表、或是那些錯過最佳修煉靈力之人。他們平起平坐,對宗內許多事暢所欲言,就像一場閒聊那樣。是呀……也正是因爲有了這些,不曾停歇的修士。
而其中所透露的話語,是一些更多關於三級宗門的問題。其實很多的二級宗門,之所以困於現狀,便是對於三級宗門的鞭長莫及,以及約束力下降。
無法將現成的面和水好好運作起來,去創造更多價值,轉化成爲工坊的生產力。爲此宗主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他們關於共建工程裏,對於原土地上那些修士們處理方式。
爲其修正了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中的一些遺漏、彎繞之處。這些更是經驗之談,還有可能需要……
不絕話語在這殿上縈繞着,而殿外二三守候的內務府中人也在竊竊私語着。這會兒泰隆大人匆匆離去,宗主有幸給其放了個小假,這會兒他的心情可否愉悅?
那自然是很是愉悅的說,可以隨意走走轉轉大典了。
匆匆而起,換上了便裝。泰隆便從城門口出發,躍動步伐向着五街區奔走而去。要說爲什麼他不坐靈力自走車呢……
那是因爲靈力自走車呀,可不是在春日大典上最好的行動工具。這會兒源源不斷涌入的車流還有路上那些擁簇的人羣,真可謂擁堵加塞利器,走哪兒堵哪兒唄。
要說哪裏是最適合行動?嘛,那還用說自然小傢伙所獨愛的房頂之上嘍。雖然直衛們都在其上進行着工作,此舉會有打擾一二。
不過泰隆兜轉眼睛,有時候自個兒這塊玉牌,還別說真挺好用的。可以不用喝退其他修士,不用擠在一塊,很便捷行動,簡直就是大殿送來的最佳福音。
唯一問題就是有點醒目,特別是那些一線直衛,那火熱目光,過了那麼多年,他還是有一點不適應。別說!問就把爲什麼的問題全然推給老潘子就行了。
“泰隆大人!”
呼嘯而過身影,引得四周埋頭苦幹的直衛,紛紛投來了注視目光,還有面神所帶起的獨有崇拜神色。
嗯……這番行禮下,他不由回想起了老潘子當年教育他的那番話:既來之則受之。要說最沒正形的自然就數老潘子了。
他那臉皮……也虧得直衛們,全修士的偶像是他,或許二級宗門外派直衛會讀到他的豐功偉績,對其會很崇拜,但每個調來天城駐防區的直衛,都會經歷那麼幾番人生大事,頃刻間偶像便碎成渣了。
什麼孤膽英雄、什麼關門大將、什麼懲奸除惡,都會變成他的……哎!什麼事情都能勾搭出來。
他?死酒鬼!還我酒錢!他?魔鬼上司,還全體直衛假期!想一出是一出的,也是他的本色。
加班永遠是在大家約好館子、打算舉家出遊一腳邁出門那會,結果來了個通知。那個慣犯、那死氣沉沉渙散目光,哎,真爲那傢伙手下感到悲哀呀……
泰隆這會兒頗有不屑話語。一時停頓下了腳步,來到了這二街區春膩子現場。呼嚕嚕,呼嚕嚕,核心會場裏高漲的角逐氣息,在那兒不斷高漲而起的氣氛,還有那麼多好玩之物。
一大片有着不同難度,分割而開,讓所有的修士,競相在這打鬧一番。熱烈呼喊,激烈嘶吼,泰隆不由神情一振,看着會場出神一會,靈光乍現。
等等!他忽然就是想到了那兩個,要說這春膩子玩得最嗨的,還別說,還真就是潘龍。他總會拉着他們的那個老夥計,一起來參加!
感覺要不是當初自己當初嚴詞拒絕,還拉來了宗主當擋箭牌。他這會兒甚至還有可能會拉着自己來呢。
呵呵!心緒裏那些不妙的想法,立刻一掩飾,不能細想!千萬不能去想那些!但一轉念間,好像自家那位,女兒她呀,也是受了潘龍的影響。
哎,說起來那會,他可是有些教育失敗,竟然讓潘龍帶着她去那麼二三回。結果呀,泰珠就這麼年年吵着,要去看春膩子的現場大戰。
希望她今年沒有把他苦口婆心說了好多次的話當成耳邊風,要是把小傢伙也帶去春膩子那邊去玩的話……
感覺除了善後,宗主都會來拿他開削!呃,千萬別去呀!女兒,爲父的一世英明,可就全靠你了呀……
越想越不安,要知道她女兒在當年可是說過,要把那些獎品全部贏回來,來一個十連大覺冠之人。
職業修士和戰鬥修士的十連大覺冠,那可不多見啊!不過對於小傢伙而言,嗯……應該很輕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