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怖靈力,也讓桃音感覺到了戰慄與渺小。這種差距如此的龐大,讓其也充滿着好奇心,一點點想要靠近思緒,那雙小手猛然握住。
這份相握的冰冷,握着小手卻讓桃音不再顫抖,由此兜轉而起的血珠,在那無數的存在以及現實中不斷探索着……
那被拋棄的存在,在那無數還依舊存在的地方,由她串聯而起的通路上,這份由一份又一份的存在所架起的橋樑中,她在尋找着那麼一份存在。
可能這個世界上的玩具,就只有這麼一些,但正是因爲還有着這些玩具的存在,所以才讓她那麼想要去探索,那麼想要去發現玩具們的不一樣。
似乎品嚐每一分的玩具,可是她最高的玩樂。引入一切的試探中,將每一份通路進行一個個標記。
並將每一個能通往她所認識的桃音,她所喜愛的大玩具,桃音的每一份存在,進行着精巧的固定。
小小的血珠就這麼在指尖上流過,它似乎存在於這份天地之間,又慢慢消失於這片空間。
它究竟在哪,或許誰都不知道。正是由於這麼一份不明其究竟在哪兒的未知,是那樣迷人。
少女可不想忘記這份味道,她想要知道桃音的一切,所掠起的眼神裏,是對這份玩具的滿意,同樣想佔有這份玩具的想法,依然在眼底兜轉得一乾二淨。
既然又發現了那麼一個可以玩的大玩具,那麼她肯定是不想將這個玩具如此輕易地鬆手,因爲若是就這樣鬆手的話,呵呵!之後肯定會因此後悔。
不想就這麼後悔那,此時肆意而起的力量,是對她,是對這個玩具,最初也是最多的想要知情。
就在此時兜轉玩着不同遊戲,玩着不同東西的另外一人。此時的福遛,頓時感覺到了小傢伙的力量。
雖然她此時此刻有好好地控制在這個房間中,但是那一份從存在,以及現實中所兜轉而起的感覺卻觸動了他。
他因爲曾經也感受過那樣的感覺,也曾經知道那麼一份別樣的回憶,被這份存在和感覺所兜起那些悠遠的記憶。
哎……他的記憶還是有一些缺損,或者說那些記憶,早在這悠久而腐朽歷史長河裏漸漸地變得模糊不清,如今只剩下最重要的事情。
還依稀記得這份存在的感覺,忽然閃亮起的眼神中,躍起一個一個視線。對於他們倆而言,其實所有的東西都是轉瞬即逝的。
如果過於看重某個東西的結果,就只會失去這個東西。就宛如這些是既定事實一般,不用過多的言說,也不用過多的去思考,因爲小傢伙就是這樣。
有可能最終都會知曉這個絕對無法改變的事實;有可能是因爲這樣的事實被她所知曉後,想出了更棒的玩樂方式;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存在、這一切,便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但此刻小傢伙那不管不顧的想法,依舊這樣確定它們的存在、爲之在這片世界上她不停尋找、不曾歇止的腳步,那爲之去尋找的快樂事情……
甚至不惜自身是那樣弱小,不惜變得那樣的羸弱不堪,就像是一個貪玩至極的小傢伙一樣,她就是如此,喜歡這麼多美妙的東西,又是如此熱愛着這些。
但最終可能變成一場失望的旅途,所以這會兒在那血珠中,那份力量,潛藏其下的感覺……
福遛空望而起的視線,此刻他能理解與明白,也正因爲如此,他選擇在此刻沉默,默默聆聽着周遭的一切。
眼中兜轉的血絲,此刻所張揚的力量,以及想要由此接納而出的想法。嘛,這就是她此時的想法?這就是她此時想要做的一切?
少女的所思所想,都不需要更多的話語去說服任何人,一切都是她所想所要做的事情。由此沉吟而起的話語,就這樣做着、愛着、這麼多的事情。
啊!就是這樣,她太喜歡這個玩具了……永恆的玩具呀……
沉溺於這份自我快樂中,耳邊前輩,那姍姍來遲話話,此時她兀自靠着的身影,彼此交錯過的手……
想說的話語,不斷在小字典裏翻找並陷入了思考之中,唔……該如何迴應,應該是她想要對……對那個玩具所說的話。
“千雪,這樣好嗎?”
福遛傳來話語,那雙赤紅之下,凝視着眼前的桃音,她最美妙的玩具,如此美妙、如此想讓時間再慢一點……再慢一點……
一時傳來的話語即刻有些掃興一般,桃音黯然垂下的眼目,心裏突然有了些不妙感覺,索性好好思考吧。
唔,該如何給玩具那麼一個美妙的答覆。嗯哼,該怎麼說呢?
“桃音,喜歡,一起玩,永遠。”
一瞬說出話語,赤紅消逝,幽藍色眼神中透露出寧靜的美態,這份溫暖擊穿了城防。簡單話語,往往會更有衝擊力,更會去衝擊別人的盔甲,他們的心靈。
有時候可能非常普通的一句話,非常普通而又簡練的一個問題,卻成爲了最深最難解的問題,那是一個傷心,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呵呵!那是當然,還不是因爲這樣的問題,所有人都有着他們所隱藏的事情。而更多的事情,所有人都會理所當然地爲之隱藏,去尋找更多的謊言。
當用謊言去掩蓋謊言之時,此刻到底是謊言還是真實?也就難以去區分一二。也就會在那漫長的追尋之旅上,變成了一種難以掩飾,難以尋找的不明。
縱使那麼多的疑問,最終都會變成可以解答的事和不可解答的事情。不可解答的事情一多,漸漸變成了越來越多的懷疑,在那樣的懷疑裏,慢慢浸潤到了一切繁瑣事情裏。
此時,桃音沒有想到,這隨意而起之事,即刻來到這一片異國他鄉的地方。
“這,可能就是一切……”
驀然沉靜話語,仰望空中的視線。太多太多的人,太多太多的事情,混亂搓揉在了一起……
黯然神色下,偷偷摸摸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看着其上的標籤,看着此刻手上轉過的味道。
那遠望天城之人,也有着漫不經心;那左晃晃右晃晃之人,也有在店鋪中隨意選購物品;那隨意看着一切之人,當然帶着無人不知的面龐,帶着無人不知的心思,去和對方說着讓其開懷大笑,讓其破涕爲笑的事情。
更有那緊梆梆站在一側門扉的身形,那滄桑眼神前,那晃盪的畫面,那些過去之事,而此時此刻,他卻能堅守着此時的選擇。
這路不同,所行的方向也各有不同。就像此時的泰隆,其永遠無法想到竟然能在這裏找到,其最無法割捨與丟棄的東西。
而她何嘗又不是如此,尋覓了那麼多年,尋覓了那麼多時間,想要找上這麼一個好玩的,不知爲何,那樣的困難?
而小空間裏的福遛,握着心愛之物的手,看着這張玩了很多次的遊戲盤,兀自一笑。嘛,事事如此,這玩遊戲還不是如此?
有挑戰,有度過的關卡,也有永遠無法挑戰的難度,更有刻意設置專門不讓闖關者通過的地方。
這一切,所構成的是一個名爲遊戲的世界。所有不如意的事情所構成的是一個名爲真實的世界。
他們雖然聽上去有很多的不一樣,但真的不一樣嗎?
其實細細去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它們是如此驚人的相似,只不過有太多的時候,在遊戲的世界裏,可以選擇暫避鋒芒,也可以爲一個目標反覆地去試探。
可以不斷地讀檔,不斷地再次重來。而現實是……能這樣子嗎?
不知道,也無法去回答的話語,但他知道,嗯……肯定有這麼一種存在,不斷地與現實相互交替着。對於神明而言,對於那些擁有極致力量,操控晶塵之物而言,現實與存在的界限永遠是沒有那麼清晰無比的。
這也就有了一個更大的問題,想去尋找的這份東西究竟還存在於這份現實之中嗎?還是說……那已經找到想要找到的東西,其早就已經不存在於現實,只存在於那些存在了嗎?
當它們反覆顛倒,就會發現。其實……更重要的是在此間反覆變換、反覆行走的身形,真的很難經歷太多。
意志終有界限,自我也終將混沌,可能它就是那麼一份世外存在?對它、對她而言,想要找到那麼一個好玩的東西太難了,而想要玩一個東西玩很多年甚至很久,這事情更難。
純粹而起的風,那片小小的藍天,是他們所待過,讓她看到的世界。而他們一個又一個遠去,成爲自己的食物,最終爲其所想要的美味的時候,這可都是最重要做的最棒事情。
雖然想要一直一直這樣玩下去,但似乎,那註定的結果,就在這注定的時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