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楚感受到，雙方此時的差距，如同鴻溝。
於是她索性收劍而立，看向卓一凡，柳眉倒豎，問道：
“你這用的是什麼劍法？”
卓一凡揮劍，劍鋒直指一旁的石碑，笑着說道：“華山劍法。”
聞言，華山道士們頓時激動無比。
真是華山劍法！
剛纔他們雖然看出卓一凡有幾招出自華山劍法，但還有一些更精妙的劍招，他們並不認得。
何況還有這麼強大的劍意！
所以還不敢確定，生怕打臉。
此時聽到卓一凡親口說出，感受自然不同。
直播間的水友們也聽到了卓一凡的承認，不少人想起之前卓一凡講過華山劍法的特點。
“臥槽？這就是華山劍法嗎？我有點理解主播剛纔說的話了！”
“難怪卓老師這幾招看着都特別驚險！”
“我靠！卓老師什麼時候會的華山劍法？看不出來啊！”
“主播這一劍，起碼二十年的功力，凌芸女俠擋得住嗎？”
“這還用猜？卓老師連汗都沒出，凌芸肯定擋不住啊！”
直播間的水友們紛紛吹捧起卓一凡的劍法精湛，比凌芸厲害得多。
凌芸的粉絲自然不甘示弱，全都在給凌芸打氣。
“囂張什麼？凌芸女俠還沒有動真格的呢！”
“就是！你們對女俠的實力一無所知！”
“懂不懂峨眉正統傳人的含金量啊？”
但凌芸粉絲的辯解很快遭到了卓一凡粉絲的反駁。
“主播也沒動真格啊！不然一個點穴，凌芸女俠可能就無了！”
“確實，連我們老粉都不知道卓老師還會什麼功夫呢！”
“還是多擔心擔心你們家凌芸女俠吧！小心被主播點穴了！”
聽到卓一凡粉絲說的這些話，凌芸粉絲頓時不服氣了。
“什麼點穴？聽都沒聽過！”
“卓老師的粉絲這麼能吹牛逼？”
“會其他功夫我還信，點穴？太扯了吧？”
一看凌芸粉絲和曾經的自己一樣不相信點穴，卓一凡的粉絲頓時樂了。
當即就略帶調侃的還擊過去。
“別不服氣啊！小心待會兒被打臉！”
“確實，我們卓老師專治各種不服！我們都已經出院了！”
“沒錯沒錯，看主播現在都沒出汗，分明是內力大成了！”
“如果不是內力大成，卓老師周圍的大風又是怎麼來的？”
“不信就去看看卓老師直播間的置頂鏈接！”
這番論調出來之後，凌芸的粉絲便將信將疑地點開了卓一凡剪輯視頻的鏈接。
隨着視頻裏卓一凡的解說，以及看到其他水友舉出的鐵證，凌芸粉絲的聲音頓時小了很多。
而同樣在直播間裏關注卓一凡和凌芸這場切磋的，除了水友，自然還有其他門派的中高層人物。
看到卓一凡粉絲的說法，這些人也是將信將疑。
難道卓一凡是果真有高深無比的內力？
難道這股華山劍意正是源於內力，才能領悟施展的？
想到這裏，各門派的中高層人物決定還是先往下看看情況。
尤其是那些本身擁有內力的門派老祖，更是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就在衆人都很好奇卓一凡到底有沒有內力的時候，卓一凡已經熟悉完了華山劍法的全部招式。
甚至領悟出了華山劍意！
卓一凡有些意動，接下來不妨再試試領悟其他幾門劍法的劍意！
看凌芸有些放棄進攻的打算，卓一凡也沒有再等，持劍前衝！
現在，輪到他進攻了！
只見卓一凡身隨劍走，左邊一拐，右邊一彎，越轉越急！
凌芸目光凝重，擡手起劍，使出一招避青入紅，可卻沒想到卓一凡並未退去，劍身拐彎，磕開凌芸的劍，再轉再攻！
有了華山劍意的珠玉在前，此時卓一凡觸類旁通，幾乎是出招的瞬間，就領悟到了泰山劍意！
泰山之雄！
劍意裹挾一縷劍氣當面刮來，使得凌芸臉頰生疼不說，甚至隔空削斷了她鬢角的一縷長髮！
卓一凡知她無力抵擋，當即變式，去勢奇疾而收劍極快，在凌芸劍身上拍了一下就果斷退回。
但即便是這一拍，也讓凌芸虎口發麻，長劍哀鳴！
“你用的是泰山劍法！”凌芸雖不認識卓一凡的變招，但前面那招泰山十八盤已經暴露了根腳。
卓一凡輕笑一聲，讚道：“好眼力！”
話音未落，他手腕抖動，劍法又是一變，同時口中喝道：“那請凌芸女俠再看看這招！”
只見他先是一招出自衡山劍法的迴風落雁劍，劍勢迅猛，一時間，場間飛沙走石，引得衆人驚呼！
正是衡山劍意，衡山之秀！
長劍上的劍意如秋風般肅殺，讓人不敢直面，更別說舉劍應對了！
即便是凌芸，也只能選擇暫避鋒芒，抽身退開。
緊跟着卓一凡又是一招源於嵩山劍法的玉進天池，從沙塵中飛身而出，一點寒芒先到，隨後劍出如龍！
嵩山劍意，嵩山之峻！
玉進天池乃是極爲凌厲的近身招式，卓一凡的出手，無疑將這股鋒芒畢露的嵩山劍意完全顯露。
劍意逸散，直接封鎖了凌芸周圍的所有退路！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卓一凡這一劍正是逼迫凌芸身位，使其退無可退，不得不舉劍格擋！
凌芸深知此時不能一味退讓，否則輸了氣勢就是節節敗退，當即選擇出劍，試圖效仿卓一凡攻敵所必救。
這種險招，完全不符合她過去出劍的風格，但在卓一凡劍意所帶來的壓迫感下，她不想輸就只能選擇冒險！
卻不料卓一凡的攻勢戛然而止，瞬間轉而守勢。
凌芸不明所以，但一時間想不到太多，只管出劍尋找卓一凡的破綻，想要重新拿回主動權。
哪知卓一凡劍勢又一次突變，竟是一招來自恆山劍法的金針渡劫！
要知道，恆山劍法雖重守禦，十招裏有九招是守勢，但也有乘虛突襲的那一招！
正如此時的金針渡劫！
只見卓一凡周身劍氣流轉中，倏地亮起一抹寒光，劍氣逼人，直指凌芸肋下破綻！
出招時，卓一凡眼神大亮，他亦是領悟到了恆山劍意！
乃是恆山之幽！
恆山劍意頓時附着於劍尖，無形中突刺出去！
哪怕此時還相隔一些距離，凌芸也已經感受到肋下生疼，竟是已經被卓一凡的鋒銳劍意所傷！
凌芸猝不及防，大驚失色，極其勉強地轉動劍身，強行破開卓一凡這一劍，再一次拉開距離。
場間，卓一凡的五嶽劍法信手拈來，劍意磅礴多變，讓凌芸應接不暇。
這裏面有些是如今五大門派還留存的招式，也有一些已經失傳。
但五嶽劍法各有特點，五大門派的掌門等高層人物自然能看出，哪些可能是自己門派的劍法。
正是因爲如此，這些高層人物無不是霍然起身，失態驚呼。
“這是我們門派的劍法！放在如今也是不傳之祕！”
“卓一凡是從何處學到的？而且顯然更加全面！”
“這一招看着像是我泰山劍法的路子，但貧道怎麼從未見過！”
“這些可是渾然不同的劍意！他竟然能招招附帶！”
這些高層隔着屏幕，無不是各種失態，全然沒有往日古井無波的淡定模樣。
而就在場的姜婷，同樣感到震撼。
她過去多以異能對敵，和趙雲飛拆招時，因爲意在指點，所以也不曾見過他用劍。
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怕的劍法！
時而平穩如磐石，時而奇險如峭壁，時而輕盈如飛雲，時而又雄偉如高山！
還有那些莫名強悍的氣韻，這是古武能擁有的？！
旁邊的王冰冰更是激動不已，如果手裏拿着手機負責直播，她估計都要雀躍地跳起來了！
卓老師太帥了！這個男人真的好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