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時初雪已經疼得沒了一絲力氣,而太醫和穩婆也是一臉死灰的跪了下來。
“陛下,孩子……孩子沒……沒保住,臣……臣盡力了。”
時初雪再次感覺晴天霹靂,來不及看那已經成型的孩子一眼,就這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看着穩婆手裏那血淋淋的孩子,冷翊辰只覺腦袋嗡嗡作響,隨即的滔天的怒火,狠狠一腳就將太醫踹飛了出去。
“廢物,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朕養你們有何用!”
太醫被踹得吐出一口鮮血,又急忙爬起來跪好,腦袋恨不得埋到土裏。
“陛下,孩子在娘娘腹裏憋太久了,還沒出生就已經斷氣了,臣也沒辦法啊。”
穩婆也是一個勁的磕頭解釋:“是啊陛下,陛下恕罪,娘娘這一下摔太狠,肚子裏的羊水都破了,沒了羊水,孩子憋不了多久就沒氣了,我們也沒辦法啊。”
她把責任都推到時初雪身上,要不是她自己作死要騎什麼自行車,也不會摔倒,孩子也不會沒了。
這哪能怪得了他們呢。
然而冷翊辰此時早已沒了理智,怒吼道:“來人,把皇后身邊的人全都拉出去砍了!”
未央宮內頓時哀嚎一片,很快外面就傳開一道道人頭落地的聲音,就連穩婆和太醫都沒能倖免。
皇后的孩子沒保住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其他妃子都是高興不已。
不過聽說冷翊辰龍顏大怒,一下子砍了十幾個人,這也把她們嚇得不輕,一個個的都縮在自己的寢宮內不敢出來。
就怕被牽連。
很快消息就傳到了朝堂,大臣們是臉都白了。
尤其是朱淵,身子都在發抖。
他現在恨極了時初雪。
沒事非要騎什麼自行車,當初時初雪要車的時候他就說了不行,可時初雪用陛下來威脅他。
說他要是不答應,就去告訴冷翊辰,他不把她這個皇后放在眼裏,看冷翊辰如何懲治他。
他最後實在沒辦法,才答應把車給她送去的。
可他以爲時初雪就是想看一下,檢查一下,又或者是借花獻佛,把自行車獻給冷翊辰,以此來討冷翊辰歡心。
卻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要自己學騎。
陛下這樣的男子學都要摔幾次的車,她真以爲自己多厲害能學會?
明知道自己肚子裏有孩子,還不好好養着,非要瞎折騰,這下好了,他要被她害死了!
朱淵悄悄擠到丞相身邊,問丞相該怎麼辦。
丞相也是沒辦法了,嘆了口氣:“現在只能期待陛下別牽連到你了。”
他也是看不上時初雪的,現在這麼一鬧,對她就更加不喜了。
本來他們正在對着光幕畫那什麼高鐵,本就煩得不行,還被這麼一鬧,更加煩躁了。
時傾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坐上了高鐵,當高鐵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們差點沒傻掉。
滿腦子都是怎麼會有這麼長的車?
而且速度竟然還那麼快,咻的一下就過去了。
衆大臣那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從何畫起。
勉勉強強照着畫出個框架,等時傾坐上高鐵後,看着平穩行駛的高鐵,和窗外急速倒退的場景,他們是心口撲通撲通的跳。
其震驚的心情不比第一次看到飛機時好多少。
震驚過後,他們便開始照着畫高鐵內部,可是無論怎麼畫,都感覺差很多。
他們能看到的就只是一節車廂而已,就算畫出來了,也不知道這高鐵的怎麼開起來的啊,更加不知道爲什麼能做到這麼長。
小小的汽車都沒弄明白,現在又研究這比汽車長了不知多少倍的高鐵,這不是要他們的命麼。
衆大臣只覺得額頭突突直跳,偏偏冷翊辰不來,他們壓根不敢離開,只能硬着頭皮,一張一張的圖紙畫出來,一眨眼就又是兩個時辰過去。
時傾已經下了高鐵,出了高鐵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她拿出手機打了個車回了學校。
寢室裏,只有朱婷婷到了,看到時傾回來,她高興的迎上前來,給了時傾一個大大的擁抱。
“傾傾啊,你可算到了,給你發信息你都不回,還以爲你今天也不回學校呢。”
“明天報到,我怎麼可能今天不回學校。”時傾任憑她抱着,笑着回答,等她放開後,這纔看了一圈寢室問:“小雅和一彤都沒回來嗎?”
朱婷婷點頭,主動幫她接過行李箱,幫她收拾東西:“是啊,她們家離學校不遠,估計明天早上纔來吧。”
“唔,也是。”時傾點頭,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到的?”
朱婷婷:“下午四點,對了,你這次怎麼這麼晚,以前不都是下午就到了嗎?”
時傾:“我坐的高鐵。”
“啊,你坐高鐵了啊,你不是坐飛機的嗎?”朱婷婷驚訝。
時傾笑了笑:“是啊,高鐵便宜麼。”
朱婷婷點頭,深有所感:“也是,現在返校高峯期,飛機票都一千多一張,貴死了,咱們這樣的家庭,是得省着點。”
時傾沒說話,她們倆都是外地鄉下來的,朱婷婷家的情況似乎比她家還差一點。
所以朱婷婷一直很省,時常還會出去做做兼職。
當然,身爲本地人的週一彤和任小雅也從來沒瞧不起過她們,還把她們當最好的朋友。
“對了傾傾,我有個好消息跟你說。”
朱婷婷突然想到什麼,急忙放下手中東西,高興的拉着時傾坐下。
“什麼事啊?”時傾疑惑的問。
“咱倆上次一起寫的那本小說前幾天上架了,你猜數據怎麼樣?”朱婷婷拿出手機,一臉神祕。
但是從她上揚的嘴角就能看出,成績應該不錯。
“哦,成績怎麼樣?”時傾耐着性子問。
朱婷婷哈哈一笑,打開作家後臺:“哈哈哈,第一天就有一千多的追訂,收益一百多,後面更是一直在漲,你看,這是這幾天的數據。”
時傾接過手機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