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一邊說一邊衝季柳柳和李麗道:“柳柳,麗麗,謝謝你們啊,還留下來幫忙。”
季柳柳擺擺手:“嘿,喬嬸你客氣了,我們就是閒的沒事,在這找點事做而已。”
“就是啊,柳柳還說她找到了當老闆的感覺呢。”李麗也說。
“哈哈哈……”
大家都被逗笑了。
下午客人少,衆人就坐在店裏聊天,來客人了就招呼一下。
終於實現了夢想的喬婉可謂是精神得很,幹一天都不見累的。
看她高興,時建山就高興。
他們都高興了,時傾自然也高興了。
見她家店第一天開業生意就這麼好,大軒不少人也替時傾高興。
當然有人高興,就有人酸。
有人覺得就這麼一個小飯店,前期也沒做什麼宣傳,怎麼第一天生意就這麼好呢。
而且他們記得當初時傾說過,這條街還不是正街,不是正街生意都這麼好,那要是正街還得了。
有百姓甚至動了心思,如果他們也像時傾家這樣,開個同樣的飯店,生意會不會也會很好。
只是轉念不少人就又歇了這個心思。
也就只能想想而已,不說她們有沒有喬婉做菜的手藝,就是有,那開飯店的本錢也不是她們出得起的。
所以到頭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時傾做生意,把日子越過越紅火,他們能跟着光幕喝點湯就該滿足了。
忙完了一天,一直到晚上九點才關門,喬婉和時建山帶着時城回了家。
時傾和季柳柳幾人又去喫大排檔,依舊是時傾請客。
這次她們沒去上次那家店,誰知道又好死不死的遇到了上次那些人。
兩撥人一對視,瞬間就認出了上方,隨即一陣火光四射,一桌男人都站了起來,氣勢洶洶。
季柳柳和李麗都嚇了一跳,卻故作鎮定,一人拉起時傾一隻手。
時傾只是微微眯眼,便淡定的說:“沒事,別怕。”
大軒正要上牀睡覺的百姓們瞬間就精神了。
“這咋又遇到這些人了,時將軍也太倒黴了吧。”
“這麼兇,嚇唬誰呢,一個個的都忘了上次怎麼被時將軍教訓的了不成!”
“睡前還來打鬥戲助興,多不好意思啊。”
“時將軍快,讓他們知道做人這麼囂張是會喫虧的。”
……
大軒百姓們完全不擔心時傾她們喫虧,反而覺得這些男人沒眼力見兒,自討苦喫怪不得誰。
季柳柳小聲提議道:“要不我們換一家吧。”
時傾正要點頭答應,那桌男人中一直坐着的王海平卻突然開口:“等一下。”
時傾頓住,淡定的看着他。
王海平站起身來,晃盪着身子朝三人走來,身爲街溜子老大的他,光是走路,身上獨有一種讓人下意識閃躲的氣質。
季柳柳和李麗已經下意識的往時傾身邊靠了靠,時傾捏了捏兩人的手,淡定的看着王海平,看着他走到跟前站定。
王海平臉上本來就有一條跟灰太狼一樣的疤,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兇惡的感覺,只是上次被時傾踹了一腳,嘴角縫了幾針,看起來有些滑稽。
旁邊已經有人看了過來,看到她們三個女孩子被王海平等人盯上,都替她們捏了一把汗。
更是有人覺得時傾再裝淡定,既然都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了,怎麼還能這麼平靜的說話。
只有王海平知道,時傾是真的淡定,甚至可能都沒把他放在眼裏。
老闆怕有人在自己店裏鬧事,便上前來當和事佬。
“平哥,來抽根菸,別嚇着人家小姑娘了。”
王海平接過煙,卻是嫌棄的把他推開,然後看着時傾,依舊是那副放蕩不羈,呃不,吊兒郎當的表情說道:“有沒有膽子坐下聊聊!”
時傾挑眉,季柳柳急忙捏了捏她,示意她別答應。
時傾卻不作迴應,衝王海平淡聲道:“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們這樣有點嚇人啊,你看我兩個朋友都被嚇到了。”
王海平當即回頭吼了一嗓子:“幹啥呢,都坐下。”
一桌男人都坐了下去,卻都緊緊盯着這邊。
王海平一腳踩在旁邊凳子上,然後拉開另一張凳子,擺了一個坐的動作。
時傾淡定的拉着季柳柳和李麗坐下。
季柳柳和李麗都是緊繃着身子,有些害怕,但時傾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王海平沒有挨着她們,而是坐到了對面,然後衝老闆道:“來一打啤酒,再上幾盤烤串。”
老闆看了時傾她們一眼,遲疑的答應着離開了。
很快啤酒上來,王海平倒了四杯,然後自己舉起一杯,自發說道:“三位,上次是我,平子有眼不識泰山,唐突了你們,這杯,我賠罪!”
言罷,他就一口乾了杯子裏的酒。
或許是喝醉了,從頭到尾他都沒笑一下,甚至說話都是用吼的,但是說出的話卻是給時傾她們道歉。
這一下把隔壁桌他那些小弟們搞懵了,一個個的相互對視着。
上次沒在場,沒見過時傾她們的人是不明所以。
而上次見過時傾是怎麼一個人打翻他們一羣人的則是鬆了口氣。
說實話,他們還真怕又鬧起來。
上次平哥被一腳踢裂了嘴,住了半個月的院纔出來,養了一個月才養好。
他們被打的幾個兄弟也是沒少受罪。
要是再鬧起來,誰喫虧還不一定呢。
“嘖,就這啊,我還以爲又要打起來呢。”
“笑死,這就是用最囂張的語氣說最慫的話吧。”
“不愧是時將軍,一腳就把人降服了。”
“估計這人一看到時將軍就會想起上次被踹進垃圾堆的那一腳吧,哈哈哈沒腿軟真是不錯了。”
大軒等着看戲的人們見狀,有失望的,有嘲笑的,但更多的是對時傾的崇拜。
這可是他們的將軍,時傾厲害,他們就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季柳柳和李麗也是沒想到王海平會來這麼一出,剛剛還緊繃的身子瞬間就鬆懈了下來。
兩人都齊齊看向時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