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理……”王老漢趕緊接話過來,“她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您家兒媳婦和我家建民本來就沒關係,要說關係,現在建民還得叫一聲她嫂子,是她自己不知道哪裏聽說了以前的事情,這才……”

    “總之,是這兒媳婦不懂事,我們回去會好好管教,對不住紹池媳婦兒了。”王婆子也在一邊表態。

    一直沒說話的鄭婆子開口了,“也不知道罵得是多難聽,我家小蕙氣得發燒了,現在都還起不來呢,紹池他嬸子,你挑的這兒媳婦可真厲害啊!”

    聽了這話,王婆子的臉色變了又變,終究是沒開腔。

    秦蕙睡着了之後,陳紹池就去了老屋,剛好聽見鄭婆子說的話。

    進了門,叫了聲“爸媽”,接着又朝王家老兩口喊了聲“王叔王嬸兒”,之後就沒再說什麼話,冷着臉坐在一旁。

    就連王建民叫他“紹池哥”,他也沒什麼反應。

    留下王建民尷尬的坐在那裏,李麗麗都不敢直視他,一直低着頭。

    自從他進來之後,屋裏陷入了沉默,鄭婆子問他:“小蕙睡了?”

    “嗯,剛睡。”陳紹池回答。

    王建民此時拽起李麗麗,一臉誠懇的給陳紹池道歉:“紹池哥,今天這事兒對不住了,醫藥費我來出……”

    李麗麗被猛的一拽,險些站不穩,王建民說完之後她依舊低着頭,只是聲音小小的說了聲對不起。

    王婆子也在一旁搭腔,“紹池啊,嬸子知道今天你媳婦兒是無辜的,全怪我家這個攪家精……”

    陳紹池皺着眉打量王建民和他身邊的李麗麗,“王嬸兒,建民當初相過不少親,她是誰都罵嗎?”

    王婆子辯解的話停住,心裏暗自嘆氣,這是什麼孽緣啊!

    看着他們一個個欲言又止的,陳紹池也明白了,“那就是隻罵我家小蕙一個?是看她好欺負還是看我好欺負?”

    王婆子反應過來,接連否認,“不是不是,紹池啊,是她嘴賤,又剛好遇上你媳婦……”

    “真的對不起,紹池哥,我回去會好好管教,以後讓她遇見嫂子就繞道走,不會再去礙眼嘴賤了。”王建民悶悶地開口保證。

    陳紹池不回答,轉而和鄭婆子他們說:“爸媽,小蕙那裏還發着燒,我回去了。”

    陳紹池走了,陳老漢也被搞得心煩,“你們回去吧,蘇知青那裏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鄭婆子狠狠瞪了一眼李麗麗,“這次就這樣了,只當我家小蕙運氣不好,要再有下次……”

    李麗麗被瞪得縮了縮脖子,王婆子一巴掌拍在她背上,“你聾了還是啞了,陳嬸子說話你聽不見?”

    被王婆子拍得後背火辣辣的,李麗麗帶着哭腔保證:“不會了……我不會了……”

    等他們都走了,鄭婆子心裏還煩着,“看他家以後被這禍害弄成啥樣!”

    陳老漢用力吸了口煙,“知青那裏還有得鬧的,你覺得會放過她?”

    陳老漢說得沒錯,蘇琴那裏沒有給李麗麗好果子喫。

    先是蘇琴鬧着要去縣醫院檢查,光是住院就是不少錢,更別說還要承擔住院期間的生活費,聽說出院了還得賠一筆不小的錢,人家才答應不去告她。

    總之,一向趾高氣昂的李麗麗,那段時間連家門都不怎麼出,路過她家時還經常會聽見王婆子罵人的聲音。

    秦蕙卻沒有心情看李麗麗的笑話。

    好在第二天體溫沒有再升高,總算是不用去鎮上了。

    陸陸續續吃了三天藥,秦蕙就覺得自己好了,可是陳紹池不同意。

    陳紹池看着秦蕙生個病,臉上原本帶着的那一點肉都沒了,就不許她出門吹風,讓她整天躺在牀上,好喫好喝的伺候着。

    要說只是不出門還沒什麼,開始陳紹池還不許她洗頭洗澡,只讓她每天用水擦擦,這秦蕙就忍不了了。

    又不是坐月子,只是發個燒而已,用不着吧?秦蕙抗爭過,但是結果顯而易見。

    自從發燒那天起,這已經快要一個星期了,秦蕙實在是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紹池哥,我都好了,我今天要洗澡。”秦蕙沒有用詢問的語氣,來向陳紹池表示自己的決心。

    “晚上把火放在房間裏,你在這裏洗。”陳紹池輕易就答應了。

    秦蕙準備的一套說辭還沒有派上用場,就成功了,弄得秦蕙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於是她決定再試探試探,“我明天還想出門。”說完用餘光悄咪咪的觀察陳紹池的反應。

    誰知,陳紹池聽見她的要求,也點了點頭,“嗯”了聲答應了。

    其實陳紹池也知道秦蕙被關得久了點,這兩天看她真的好了,陳紹池也就不想再拘着她,怕把人悶壞了。

    喫過晚飯,秦蕙在陳紹池幫助下,美美的泡了個熱水澡。

    不得不說,冬天泡熱水澡是一件很治癒的事情,就連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秦蕙也在泡澡的時候忘得一乾二淨。

    睡前,陳紹池靠在牀頭,把秦蕙緊緊摟在懷裏,大手仔細地撫摸手裏緊緻滑膩的腰身,“瘦了。”

    秦蕙被摸得臉紅心跳,結果人家只是測量自己的腰圍,秦蕙瞬間清醒。

    “過幾天就長回去了,再說了,瘦點不好看嗎?”摸着男人皺起來的眉頭,秦蕙不解的問道。

    “誰說的?”陳紹池雙手環着細腰,很不贊同秦蕙的話。

    誰說的?秦蕙也不知道,只是上輩子身邊的女性幾乎都在喊減肥,也不清楚到底是真的減肥,還是一直在喊口號。

    “我說的。”秦蕙挑一挑細眉,湊上去吻了一下陳紹池。

    由於秦蕙生病,怕傳染給陳紹池,這兩天倆人都沒怎麼親熱,這一吻霎時就點燃了氣氛。

    兩人糾纏着親了好一會兒,直到快呼吸不上來,秦蕙才掙扎着推開他。

    戰況有些激烈,分開之後陳紹池又湊上來,緊貼着秦蕙,倆人呼吸交纏在一起。

    “蕙蕙。”陳紹池低沉暗啞的聲音傳進秦蕙耳朵,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便被他再次帶入新一輪的激戰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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