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翻過身就被男人箍在懷中,程鈺驍粗糲的手指,一寸一寸將她的衣服褪下。
楚安樂看不見程鈺驍的臉,可身體的感受被加倍放大。
程鈺驍手指輕撫上她光潔的脊背,像彈鋼琴一樣輕輕彈奏着。
微涼的指尖讓她身體忍不住的戰慄,大口的喘着粗氣……
“阿驍~~”出口的聲音如水一般,嬌嬌軟軟,還帶着一絲急不可耐的祈求。
程鈺驍差點被媳婦兒這一聲叫的破防,天知道他現在也忍得辛苦極了……
手指動作不停,程鈺驍極力忍耐着俯下身,牙齒輕輕咬在楚安樂小巧的耳垂上。
“彆着急,這就給你……”
溫熱的呼吸,嘶啞的聲音,楚安樂只覺得自己要被這個男人點燃……
一切都那麼水到渠成,酣暢淋漓。
巔峯時,楚安樂腦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曾經看過的那首詩……
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
將咱們兩個一齊打破,
用水調和,
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也許就是她能想到的,兩個人在一起最浪漫的事了。
一場情事過後,程鈺驍從身後擁着楚安樂,語氣中帶着點怨念說道:“老婆~你要在宿舍住多久?”
這關係到他多久能再喫到肉呢……
楚安樂不禁失笑,轉身回抱住他:“我儘量早點回來,好嗎?”
說實話,她對魏瑩並不算了解,所以需要住多久,要看到時候的具體情況。
程鈺驍對她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一個翻身將她重新壓在身下。
“那我只能替自己多要一點福利了!”說完一句話,程鈺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楚安樂毫無顧忌的迎合着他,由程鈺驍帶着,一次又一次攀上那極致的巔峯。
這邊夫妻二人難捨難分,朱家就沒有那麼太平了。
在這場鬧劇結束之後朱樺和婁明姿纔回到家裏,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家裏氣氛不對。
朱楊和魏新芹還癱在客廳冰冷的地板上,朱語真作爲小輩,只能一旁看着兩個人乾着急。
見到父母終於回來了,朱語真趕緊上前,把之前發生的事告訴了爸媽。
“爸,二叔和二嬸一直沒反應,你快去勸勸他們吧!”朱語真嘆了口氣說道。
她畢竟和二叔一家也生活了好多年,看到現在這種情景,她也有些於心不忍。
朱樺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嗯,我知道了,你上樓休息去吧。”
婁明姿帶着女兒上樓,有些話,還是他們兄弟之間說比較好。
“老二,地上涼,你和弟妹先起來。”朱樺來到弟弟身邊,想讓他倆先起來。
朱楊一直沉浸在自己要被趕出家門的悲傷之中,除了悲傷還有一絲委屈。
此時看到大哥,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激動的看着朱樺:“哥,爸他要趕我們走!”
“他要把我趕出家門,就因爲,就因爲……幾個螃蟹!”
“我可是他的兒子啊!”
朱楊剛纔一直在腦海中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想了好多遍,還是覺得自己沒什麼錯。
朱樺沒想到,這個弟弟開口第一句話竟然還是自己的委屈。
他想說的話被堵在了嗓子眼,抿了下脣,他把朱楊扶起來:“你先起來。”
朱楊的腿已經沒了知覺,在大哥的攙扶下才堪堪坐在沙發上。
朱樺又把魏新芹扶起來,魏新芹心裏有氣,起來之後徑直上了樓。
朱楊愧疚的看向大哥:“大哥,芹芹她……”
“沒事……”朱樺搖搖頭,這個弟妹的性子,他還是瞭解的。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弟妹可謂是“功不可沒”!
他盯着弟弟半晌才終於開口道:“老二,你真的覺得,爸是因爲幾個螃蟹才讓你們搬出去的?”
朱楊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不然呢?爸有多寵楚安樂那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還真是頭一次見有人這麼不寵兒子,轉頭寵一個女娃娃的!”他不服氣的嘟囔着。
“女兒能能幹啥?能傳宗接代嗎?”
這句話讓朱樺都皺起了眉頭,女娃娃怎麼了?他也有女兒,也很寵女兒。
兒子和女兒一樣,都是他們的寶貝。
這個弟弟年紀不小了,怎麼思想還停留在幾百年前,那麼封建!
“往年這個時候,爸媽雖然都喜歡喫螃蟹,但什麼時候買過這麼大的?”
“今年有了個楚安樂,他們就買了!”朱楊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平衡。
朱樺靜靜的聽着弟弟吐槽心裏的不滿。
最開始他還有幫弟弟求情的心思,此時已經完全沒了。
這個弟弟,怎麼就變的這麼自私了麼?
唉……還是出去歷練歷練吧!
“別說了,老二。”朱樺打斷了朱楊不滿楚安樂的話。
朱楊癟癟嘴:“大哥,你是不是也偏心楚安樂?”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你們都幫着她來欺負我們一家!”
朱樺見弟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裏,也不想着勸他了,直接開口告訴他真相:“老二,今晚上的螃蟹,根本不是爸媽買的,而是安樂帶來的。”
“你一直覺得爸媽對安樂好,可是安樂對爸媽多好你看到了嗎?”
“感情都是相互的,就算是親人之間,也要用真心才能換來真心。”
“她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給他們按摩,陪他們聊天,親自下廚做飯,爲爸媽花錢從不手軟,而你呢?你爲爸媽做過什麼?”
朱楊愣在了原地,他還以爲那螃蟹……
原來是楚安樂買的嗎?
“你只看到了爸媽對她好你不平衡,可是爸媽對你好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你覺得爸媽爲什麼一直不分家?”
“你兒子的衣服玩具書包鉛筆,你抽的煙喝的酒,甚至你媳婦兒買的新衣服,哪一個不是爸媽出錢買的?”
“除了一家人的衣食住行,爸媽時不時拍還會塞錢給你,這些你都看不見嗎?”
朱樺每一句質問,都讓朱楊擡不起頭,想反駁也無從下口。
“我,我以爲你也有……”朱楊硬着頭皮解釋了一句爸媽悄悄給錢的事兒。
朱樺嘲諷的笑了:“呵,朱楊,這種理由大可不必,你明知道我沒有。”
朱樺倒不是怨爸媽偏心,而是替他們不值。
他不缺錢也不缺地位,要不是爸媽不讓,他甚至可以給弟弟找個更好的工作。
但是爸媽怕朱楊守不住本心,做出一些連累他的事兒。
朱楊把頭別到一邊,默認了大哥的話。
“朱楊,我們三個人中你是最小的,爸媽對你也是最好的,可你爲爸媽做過什麼?”
“什麼都沒有,你只在乎你有沒有得到好處,只在乎自己不要喫虧。”
朱楊也認真的想了想,他爲父母做了什麼,初中的時候爲他們洗腳算不算?
雖然那只是老師佈置的作業……
“呵,你從來想的都是你自己。”
朱樺看着朱楊不說話,嘆了口氣最終說道:“弟弟,爸媽心寒了……”
朱樺說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搬出去住也好,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我相信爸媽肯定還願意你們回來的。”
說完他拍了拍朱楊的肩膀,深深的看了弟弟一眼纔回房。
哥哥走後,朱楊像石頭一樣在原地坐了一夜,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魏新芹第二天睡醒了下樓,發現朱楊竟然還坐在客廳,她沒好氣剜了他一眼,早飯都沒喫就上班去了。
朱楊跟單位請了假,在小高的幫助下,把一家三口的東西都搬到了小院子裏。
“爸,媽,我走了,以前是我混賬,以後我一定改正,活出個樣子來給你們看!”
臨走前朱楊來到朱前進夫妻倆面前,跟他們保證道。
朱前進昨晚的氣還沒消,此時對他的保證並沒有抱希望。
只要這個二兒子不再沾上那些要人命的惡習,他就謝天謝地了!
朱楊知道單憑一張嘴說沒有用,心裏默默決定,一定要用行動爲自己證明。
另一邊,楚安樂也和程鈺驍一起,把自己的一點行李搬到了宿舍。
面對楚安樂的到來,葛秀雲是非常開心的,畢竟她在這個宿舍,已經是快要被孤立的存在了……
現在楚安樂來了,她也就有了做伴的人。
魏瑩見楚安樂要搬回來,心情瞬間就不怎麼好了。
哦對了,還有魏瑩的新晉舔狗——王文娟。
“楚安樂,你怎麼突然就搬回來了?”王文娟見到楚安樂回來,不情不願的說道。
楚安樂沒想到,她回宿舍第一個對她發難的竟然是王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