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就被“我爺爺”嚇得猛一哆嗦,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爺爺不就是功夫之前讓自己活死人肉白骨的那位熊貓嗎。

    就在這走神時,只聽得蒼啷啷一聲,寶刀出鞘,這個竟然不是竹子做的,一愣神的功夫,只見國寶將那把刀橫在了洛的脖子前。洛可能沒見過鐵的,但是自己可是見識到鐵的厲害,到他手裏的那把寶刀不出意外應該是削鐵如泥的貨色。

    感覺到脖子上的冷意,自己速度就是再快也快不過橫在自己大動脈的刀。洛不由得屏息凝神,生怕自己一呼一吸之間就貼上刀刃。

    “雖然這頭飛虎不是你的雄性,但是他可是因爲你才被帶到這裏來的,你確定見死不救嗎?”刀刃明亮亮的,反襯着外面慘白的月光,外面的月已經缺了部分,只剩半塊了。

    江虞臉上一驚,現在她不能將洛拖下水,所以她只能硬着頭皮應下。

    國寶將刀一收,然後順勢將洛向外一推,刀劍完美入鞘。

    “跟我走!”國寶攥着江虞走出了竹屋,“一日三餐我會讓人準時給你送過來的。”

    兩人踏着月光走出去,應該是順着瀟瀟給她帶路的路徑,因爲下腳就是柔軟的細沙,月光添了幾分神祕,就像那些珠圓玉潤的珍珠散落在地面上而已。

    江虞和國寶兩個人留下了四串腳印。

    好容易度過了細沙,現在就要趟過那條溪水了。晚上的溪水流速更慢,水中的魚兒似乎要睡覺了,凜凜的薄片更顯這條如腰帶般的小河閃亮。

    兩個人接過消息,不過過了“腰帶”就不是了,國寶伸手扯過江虞的手,死命向自己懷中帶。

    “你找我幹什麼?”

    在這一片寂靜中,江虞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

    國寶看了一眼手上牽着的江虞,面無表情地開口:“大巫,你巫術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了,能麻煩你幫我施展一下巫術嗎?”

    江虞擺擺手,臉上帶着一點無奈:“少主,您給我選擇的權利了嗎?”

    國寶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兩人匆匆趕路。

    等到了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穴,國寶臉上盡是陰沉,那隻手緊緊捏着江虞的手腕,惡狠狠地開口:“不讓你說話的時候別給我亂開口!”

    他緊緊盯着江虞,非要看見江虞點頭應下之後才帶着江虞走進去。

    這個洞穴甚是寬大,裏面歪七八鈕的躺着大熊貓,應該是統一要求的,所有的大熊貓都是化作人形,病殃殃地躺在地上。

    就在路過一個熊貓的時候,江虞看清楚了那隻熊貓的體態。

    面色浮腫,嘴脣發白,鼻子上還帶着兩柱透明的不明液體,他的雙目緊閉,身體儘可能的蜷縮在一起。

    “快點。”江虞的步子不過是稍微慢了一些,她就感到自己手腕上的禁錮緊了幾分。

    幾乎可以說是被國寶連拉帶拽地拖上了最中間圓形祭壇,只見最中間搭建了一個圓形的類似於祭壇,祭壇弄得十分寬大,圓圓的祭壇上面好像是寫了什麼東西,在靠近祭壇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神祕符號。

    “這是我們熊貓一族的信仰。”國寶急急開口,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江虞,開口邀請道,“身上只有沾染了我們的祭祀土,你被感染的機率就越小。現在麻煩大巫施展一下你的巫術,治療一下我的族人們。”

    聽到這種迷信的說法,江虞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入鄉隨俗,現在自己又是在熊貓部落的地盤上,自己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任由國寶捧着一捧土將它從自己的腦袋上流下,那真的,一捧土的洗禮完後,就見江虞灰頭土臉的,眉毛上也粘着塵土,飛塵嗆鼻,江虞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但沒想到,這幾句咳嗽聲惹出了事情。

    隨着江虞的咳嗽聲停後,這個洞穴好像是有迴音一般,四面八方都傳出了咳嗽聲。

    不對,不是迴音,是江虞的咳嗽聲勾起了他們的咳嗽。

    一時間,洞穴裏盡是不停歇的咳嗽聲。

    江虞適應了好一會兒,她才從那個滿面塵灰煙火色的環境中逃脫開來。

    首先來到了一個離她比較遠的地方,那個地方的傷患可以確定咳嗽只是因爲身上感染的病毒引起的咳嗽,而不是因爲那一捧灰塵導致鼻孔發癢引起的咳嗽。

    “你小心一些,這個病帶着傳染性,而且,自從今天早上開始,熊熊已經昏迷不醒了。他一天都沒有進食,要是再不醒來,估計就是凶多吉少了。”國寶一臉痛惜地開口。

    江虞沒有理會他,伸手就要探上熊熊的脈息,但是國寶更眼疾手快,他急忙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一絲絲帕,動作優雅而又迅速地將絲帕鋪在了熊熊的手腕上。

    江虞假模假樣地摸了一番,中醫的脈象說不上精通,但也是略知皮毛,摸着熊熊的脈搏雖然有些微弱,再觀面相,又伸出兩指,使勁摁開熊熊的嘴,觀其牙胎。

    唔……扁桃體似乎有些腫大,應該是發炎了。

    江虞再三觀察斟酌,最終敲定了一個事實,他們熊貓一族只是得了那種換季的流感。因爲熊貓的身體跟人的身體還是有差異的,所以熊貓部落身體中並沒有那種抗擊流感的抗體。

    江虞將手收回的那一刻,不知道什麼時候捧了一把土的國寶直接將她摸過熊熊的手都插進了那土中。

    “祭祀土,能消毒!”國寶一臉寶貝地說。

    江虞在國寶的注視下將自己的手緩緩從那捧土中抽出來,在國寶幾乎要喫人的目光下緩緩開口:“我能治!”

    國寶的眼神從喫人的憤怒變成稀罕的狂熱,他將手中的土輕輕倒在了地上,伸手拽住了江虞的秀髮,面上是一絲瘋狂:“雌性,你成功……”

    霸總狠狠地摟住女主的身材,眼神中盡是狂妄之色。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那雙眼睛中帶着玩味和趣味盎然。

    江虞聽到後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確診了,國寶和功夫都是看得同一本霸總文,還是那種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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