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虞點點頭,現在剛醒來,身體的各項機能還沒有甦醒,整個人現在都是懵懵的,需要好好睡一覺。

    江虞將自己身體後面的獸皮拿走,隨手蓋在了自己身體上,然後沉沉睡去。

    “你就是江虞?”似睡非睡中聽到了這麼一句話,江虞費力地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卻徒勞無功,只能沉沉睡去。

    “孩子,你就是江虞?”那道聲音又在耳邊想起,男聲,音調挺高,就是這樣貼在自己耳邊說話很難受。

    江虞偏了偏頭,想要躲開,但是那道聲音就一直在糾纏自己。

    “你是江虞嗎?”

    他一直在堅持不懈地問。

    一時間不知道是夢中還是現實中,江虞心中的怒火達到頂點,她怒喊一聲:“是!”

    此聲有千軍萬馬之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道聲音被江虞的吼聲嚇到了,或者是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那個聲音不再出現,江虞心滿意足地睡去。

    “你去看看,還沒醒嗎?”

    外面好像是有一些推搡的聲音,江虞嘴中喃喃說了一句,臉上帶着幾分不滿,好像是被打擾到了。

    一陣細碎的聲音響起,未聽見什麼動靜,待了有一會兒吧,那腳步聲漸行漸遠。

    “怎麼樣?”剛纔的那個女聲。

    “好像還沒醒……”一個喏喏的聲音說道

    “這太陽都要曬屁股了,怎麼還沒起!”埋怨的聲音越來越大。

    “該不會是知道咱們要來,故意在這裏拿喬吧。”那幫女人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回頭望去,只見一個人臉上蒙着一塊手絹當做面紗,手絹稍厚,但也帶着一種猶如琵琶半遮面的樣子,確實是帶了幾分俊俏。

    衆人疑惑,這是誰啊,待到她緩緩走進之後,這才識得廬山真面目!竟然是雪。

    雪一改之前的打扮,用了最簡樸的獸皮縫製衣服,別出心裁的用熊貓部落送給飛虎部落所有雌性的手絹給蒙了面紗,遠遠看去,確實是帶着仙氣。

    衆人向後退了兩步,給雪讓出了一條路。

    “你們怎麼這麼客氣,今天我不是主角,只是來看看。”雪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冷冽,像是冬天裏儲存的冰塊。

    衆人不敢開口,個個都是低着頭眼睛跟腳尖對齊。

    雪臉上盡是笑意,她漫步來到了靈的身邊,在飛虎部落裏也算是生活了好多年了,對於這般雌性的性格脾氣雪自詡還算了解,如果真的要從這幫雌性中找到一個聽話的,也就是站在自己眼前降低存在感的靈了。

    雪對着靈客氣一笑,臉上盡是溫柔,聲音好像是解意的春風一般。

    “靈,這在場的人當中救你跟她的關係最好了,麻煩你叫她起來吧。飛虎部落裏可沒有這麼懶惰的人。”

    “對啊!”

    “就是就是!”

    這句話算是激起所有雌性的憤怒了,同樣是甚爲飛虎部落的雌性,憑什麼自己就要從天亮就開始幹活,一隻幹到天黑,而這個半路出家的雌性,卻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靈暗暗地翻了一個白眼,頭顱因爲低下而無人看到自己的臉色,她的臉色竟然呈現了一種難以描述的絳紫色。

    想來是因爲自己不聽雪的話而引發的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眼見靈站在那裏沒有動作,雪心中得意。他高聲說道:“你到底進不進去?”

    雪的聲音穿透力極強,離她最近的靈忍不住用手捂了捂耳朵,周圍的人也是面露難色,更何況裏面有迴音特效加持的江虞呢?

    震耳欲聾的聲音一直在自己耳邊迴盪,江虞不堪其擾,終於醒過來了。

    她皺着眉揉自己的耳朵,現在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扣到了鍾裏一般。

    “你們聽!”

    一個雌性動了動耳朵,指着裏面激動地開口:“你們快聽!我聽到裏面有動靜!”

    衆人忙豎起耳朵,側頭聽去,一時間竟把雪忽略了一個徹底。

    雪沉着臉想要訓斥什麼,但不知道爲什麼又忍氣吞聲下去。

    喜悅的雌性將剛纔雪施下來的威壓忘得一乾二淨。

    衆人高高興興地走進洞穴。站在外面的雪則是一臉陰沉的盯着洞口,眼睛中泛着毒光,宛若一條毒蛇,只聽得她“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衆人小心翼翼地踏進洞穴,剛進洞穴,就見羿的洞穴與旁人不同,別人沒有的竹桌子這裏擺了一張,竹筒看着也是比別人家的洞穴裏多,衆人一邊打量一邊羨慕。

    一個最先走進去的雌性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牆壁和桌椅擺設上,忽然走到最裏面,眼睛順其自然地看到了躺在牀稻草堆上的江虞。

    江虞的臉上帶着一點虛弱,臉上卡着疑惑,那投過來的目光溫柔且和善。

    雌性左右查看,跟着進來的姐妹們都走在了自己的後面,臉上帶着幾分憐憫。

    這是要把自己推出去當出頭鳥啊!

    雌性恨得牙都要咬碎了,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臉上帶着點侷促不安。

    “虞,你還好嗎?”臉上只能假裝露出一些關切。

    江虞一頭霧水地看着眼前的人,由於不認識,她只能面帶微笑的迴應說:“還好。”

    “你跟熊貓少主的關係可真好!”

    江虞一愣神,眼神中帶着些許驚訝,自己跟國寶那是純純的脅迫與被脅迫的關係。

    她愣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謝謝。”兩個字說的是猶猶豫豫。

    許是這句話讓雌性有些收斂,她不再開口,兩人盡是沉默。

    空氣突然安靜。

    “你……”

    “我……”

    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卻又不約而同地停下。

    江虞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職業假笑快要維持不下了。

    “你先說。”

    那個雌性不好意思地扭捏起來,臉上也鋪了一層薄紅,稍一會兒,這才慢慢開口道:“我……我們來是想跟你討教一些編籃子的手法。”

    生怕江虞拒絕,這個雌性忙擺手加了一句:“我們不……不白學,給你送點東西……”

    江虞哭笑不得,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來的,她還以爲因爲自己跟熊貓少主走得太近而找來自己的,原來是自己齷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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