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陰陽怪氣地“嗯哼”一聲,面無表情。

    她看着羿臉上出現了惶恐之色,灰藍色的眼睛中帶着不安。

    “我看看你賠給我的蠶寶寶。”江虞從羿的手中接過桑葉,桑葉沉沉的,上面應該是蠶寶寶。

    打開一看,果然真是。

    江虞臉色緩和了幾分,她伸手捏起一個蠶蛹。

    剛拿起來就感覺不對勁,這蠶蛹的分量有些輕,近前來細細一看,就見這些蠶蛹已經破繭而走了。

    手中的全是空殼。

    江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帶着幾分無奈:“你還是坐在這裏吧,不要禍害我了。你剛纔摘取的這些蠶寶寶已經成年了,長成大的了,沒用了。”

    話雖這樣說着,但是江虞將手中的空殼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個空籃子裏。

    回眸,只見羿滿頭霧水,江虞好笑的開口:“你摘的這些空殼還算有點作用,我留着了。你先去烏龜部落看一看的,要是那邊沒有什麼問題你就不用盯着,給我逮一堆鴨子的。”

    聽到最後一句,羿臉上已經有了很明顯的嫌棄:“鴨子?公的母的?你要鴨子幹什麼?”說話中帶着幾分警惕的意味。

    江虞皺了皺眉,臉上帶着幾分莫名其妙:“不就是幾隻鴨子嘛,有什麼問題嗎?”

    這邊還真奇怪,飛虎,熊貓,烏龜都是分雌雄的,這個鴨子倒是不一般,居然分公母,難不成這個還有什麼不一樣的特殊之處嗎?

    江虞這樣想着,那雙杏眸中閃着幾分疑惑。

    羿突然笑了一聲,眼上染着幾分嘲笑:“虞,你不會連鴨子部的事情都不知道吧?”

    自己心中所想被羿係數全知,江虞無奈一笑。

    “我確實是不知道。”

    這樣玩鬧的一句話居然是真相,羿有些啞然,但是腦子中卻突然有了幾分危機感。

    不懂外面的事故,萬一是她所在的部落不會放她們外嫁到別的部落呢?

    想到這裏,羿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絲恐慌。

    “我不知道你倒是講一講啊!”

    江虞的一聲嗔怪讓羿恍然回神。

    “鴨子部落很奇怪,我們稱呼都是雌雄,因爲雌性就是雌性,雄性就是雄性,雌雄特徵很明顯,但是鴨子部落則是不然。”

    羿眼中都閃着幾分笑意,鋪着陽光的金韻含在他的眼中,添了幾分紳士。

    “公鴨子在成年之前全會裝作母鴨子,但是母鴨子成年之前依舊是母鴨子,未成年之前我們根本不會知道鴨子的公母。

    “從前有個部落特別喜歡鴨子,弄了一羣回去養着養着發現,這是一羣公鴨子,每天扯着公鴨嗓子叫,還不下蛋。那年那個部落血本無歸,冬天了,實在是沒辦法,將公鴨子給宰了勉強過了一個冬天,部落當中的人都少了一半。”

    羿笑着說完,臉上的笑意根本遮不住,他笑彎了腰。

    “你怎麼了?不就是鴨子部落會隱匿嗎?”江虞伸手忙拍上羿的背,羿笑得更厲害了,他伸手扶着桌子,江虞連忙用手拍了拍他對背。

    不知道是不是原來的咳嗽,還是江虞拍着他的後背導致的,羿好半晌都沒有直起身來。

    “你真信了?”羿終於擡頭,臉上帶着幾分隱喻的笑。

    江虞腦子慢了一步,滿臉的茫然,他這句話什麼意思,真信了……

    江虞恍然大悟,伸手就是揪住了羿的耳朵,臉上全是憤怒。

    “羿,你什麼意思?”因爲身高不夠,江虞只好踮起了腳尖。

    羿回頭,不可思議地看着江虞的臉:這才過了幾天,她的膽子已經這麼大了嗎?

    許是羿的目光太過駭人,江虞看着他陰沉的目光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他的原形——飛虎。

    江虞在他的目光下緩緩鬆開了他的耳朵,臉上帶着幾分悔意和討好,她甚至還伸手,用手輕輕地揉了揉他泛紅的耳朵。

    “對……對不起。”江虞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直接開口道歉,這不是直接承認了自己剛纔的做的事情嘛,自投羅網也沒有這樣的。

    羿看到江虞後來的動作眼神逐漸暗了下去,她對自己還是有些害怕和戒備。

    兩人相顧無言,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那個沉默的夜晚。

    “你在這裏等着,我去給你弄鴨毛的,不過江虞,你要記好,我給你弄得鴨毛是非正規的!記好沒有,這是通過特殊渠道給你弄出來的鴨毛。”羿匆匆忙忙地扔下這句,便化作獸形,頭也不會地跑出洞穴。

    江虞還沒反應過來,等想要點頭之時,羿已經竄沒了影,江虞好像慢半拍一樣,朝着他跑走的方向啞然失笑。

    “虞,你在看什麼呢?人家羿都已經飛走了。”

    肩上猛然被人一拍,江虞魂都要嚇出來了,她猛地朝前一趴,整個人都是直接鋪在了地上。

    “哎吆歪,是我的不是。”靈臉上帶着幾分歉意,她沒想到江虞的反應這麼大,忙伸手扶起江虞。

    江虞朝着她連連擺手,面上卻是一片淡然。

    “沒事。”

    “沒事?”靈一臉玩笑地看着江虞,眼睛中聚着光,“怎麼可能沒事,剛纔你都那樣了,我可看見了,你眼睛是直愣愣地盯着羿他們離開的方向。”靈臉上全是嘲笑,食指和中指分別指着自己的眼睛,然後向外勾去,最後指了指洞外。

    “你可不要瞞我!我清楚的很!”

    這句話一出,江虞和靈都愣住了。

    “你怎麼這種說話口音?”江虞心情激動的看着她,眼中都帶了幾分期盼。

    “我這種口音怎麼了?”靈不明所以,自己的這種說話方式難不成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在沒有得到確實之前江虞可不敢隨便亂說,這個口音分明是自己家鄉的方言嘛。

    “這是十年前我跟小夥伴們玩捉迷藏,然後我偷偷藏在了族長雌性的房間中,然後聽到族長雌性在房間中說的話,跟她在大家面前說的話截然相反,我覺得很好玩就一直練習,現在算是有點成效吧。但是我畢竟不跟族長雌性那麼貌美,即使是說着她口中的溫香軟語,也是沒有族長雌性的那種氣質,一般也就是私下裏說着玩,難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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