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鼠們點點頭。
“去過嗎?”
松鼠們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江虞嘆了一口氣,雙眼望天,最後問了一句:“你們去過鴨子部落嗎?”
這次,小松鼠們的動作更有意思了,一半松鼠是點點頭,一半松鼠是搖頭。
這樣的回答讓江虞感到一頭霧水,這到底是去過還是沒去過?
應該是感受到江虞的疑惑,松鼠部落的首領開口解釋道:“我們的雄性松鼠沒有去過,但是雌性松鼠去過幾次。”
“那就好。”江虞鬆了一口氣,在小松鼠們不解的目光下開口,“我需要你們去鴨子部落借個東西,不是借別的,就借一個鐵片,說有幾個來幾個,就借五天,五天之後給送回去,要是他們不借,你們就說是江虞要借的,要是不放心可以跟你們一塊過來。”
江虞吩咐道,三四個腿腳快的松鼠點點頭,在大家的注目下離開了這裏。
“他們大約什麼時候能回來?”
“很快,沒等天黑就能回來。”松鼠首領開口道。
江虞讓兩個小松鼠留在了原地,自己伸手抱起松鼠首領,帶着剩下的十餘隻松鼠朝着前面走去。
前面的地方十分好,地勢也空曠,能建一個大房子,而且還能圈個小柵欄,等來年春天可以找點種子,撒在地上播種。
江虞心中的小算盤打的是啪啪作響。
小松鼠們很自覺的將眼前的空地給收拾了一番,在江虞的指導下,先是在好幾個地方挖土,還從山上弄來土,按照江虞所說,找了幾個地方摻上水,在江虞的指導下用泥巴做成了一個個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形狀。
在一幫小松鼠的注目下鑽木取火,然後將這些東西放裏面煅燒,等拿出來之後,這些泥土都變得十分堅固,好像是什麼東西變了一樣。
當着小松鼠的面,江虞將手上的模型給倒扣過來,這是一個圓形的東西,上面還有好大的一個洞,小松鼠們都相互咬耳朵,看不出來這是幹什麼用的。
江虞笑了笑,故作神祕的開口:“等你們以後就知道了,這個可以用來收集雪水,那樣的水喝起來格外的好喝。”
就這一句話,所有小松鼠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兩隻大大的眼睛冒着金光。
原來這是一幫小喫貨啊!
江虞感嘆道。早知道就拿喫的就能賄賂小東西們,當初何必費那麼大勁。
還在商量着,就見三隻小松鼠嘴中叼着鐵片回來了,他們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江虞,這是你要的鐵片,他們沒來,就是把刁刁給扣下三天,好喫好喝的對待了。”
此話一出,小松鼠們都是掩嘴偷笑,那隻跟江虞彙報的小松鼠氣得一跺腳:“你們笑個屁啊!刁刁跟鬆鬆都留在那裏了,鬆鬆什麼樣子還不清楚啊!”
這幫小松鼠們才住了嘴,江虞接過這鐵片,對着長得還算可以的一棵樹木揮刀砍下去,樹幹上面赫然出現了一道刀痕,已經破了樹皮,在這個棕褐色的樹皮上尤爲明顯。
沒多費勁,樹木就已經倒下一棵,削皮去枝之後,江虞讓這幫小松鼠們將樹木給擡回去。
小松鼠們避如蛇蠍,就在江虞開口之前,首領朝着那般小松鼠們吼了一句,一隊小松鼠不情不願的出來,好多小松鼠伸出兩隻小爪子,一行小松鼠浩浩蕩蕩的舉着手中的樹木離開。
江虞如法炮製,又砍了好些樹木,所有的小松鼠分作兩班倒,將江虞砍到的所有樹木給搬了過去。
已經晚上了,地面上開始降溫,江虞讓跟着的那班小松鼠將剛纔扔在地上的枯枝爛葉給撿回去。
等回到了原處,就見前面的赫然躺着一些樹木,那些樹皮樹枝也撿回來了,江虞也累得不行,因爲不間斷的砍樹,雙臂有些發疼,江虞指尖顫抖,鑽木取火。
火升起來的那一瞬,眼前的小松鼠們都在狂歡,好像是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松鼠首領也不窩在自己的身上了,跳躍着下去,自己也不怕火燒了皮毛,圍着那團火就開始跳舞。
這邊還在載歌載舞,江虞將就的喫完松鼠們投喂的食物,然後勤勤懇懇的開始工作,這項任務就簡單多了,江虞將木棍豎起來,插在了下午松鼠們挖的坑中,然後用腳將邊上的土給推下去,因爲一個人,江虞操作起來有些費勁。
過了好一會兒,就見一幫黑乎乎的東西湊過來,定睛一瞧,不是旁人,正是那一幫還在圍着火光跳舞的松鼠們。
這般松鼠們全都變成了黑色。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們就掉色了?”
聽到這句話,小松鼠們全都是張牙舞爪的朝着她動。
“你才掉色!那是我們玩的時候,突然一陣風,火就偏了方向,我們這幫人措不及防,直接被燒到了毛,我們運氣還不算賴,只是燒到了一點毛,沒有燒到皮肉。”
“是嘞,我們幾隻看到火光就在眼前閃現,都到了我的鼻尖了,差一點就把我們變成了燒烤松鼠了。”
一個小松鼠捂着自己的鼻子,可憐巴巴的開口。
江虞很不厚道的笑了,整張臉上都帶了一些風情。
“你這是要幹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嗎?”
“當然需要了,你們給我這樣。”
在衆多小松鼠的幫忙下,江虞的效率快了不少,到了夜裏,因爲一天的辛勤勞動,大家都陷入了夢鄉之中,就是夜色中,有一人趁着大家都睡着的時候悄悄忙碌。
天已放晴,江虞睜開了眼,眼前是一片白霧。
朦朧中誰都沒看見,江虞臉上帶着幾分迷茫,好像在霧色深處,她依稀看到了人影。
但是松鼠部落不像是能化作人形的樣子啊。
想到這裏,江虞瞬間清醒:“誰!誰在那裏!”
衝着那邊吼道,但是絲毫沒有迴應。
旁邊的火已經熄滅了,江虞隨手抄起一根木棍,握在手中當做抵禦之力,她小心翼翼地朝着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