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陣惡寒,就是因爲此刻在江虞面前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罌粟!
這些罌粟隨風搖擺,雖然這個是在地下,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風,但是這些罌粟確實是在動,在江虞的眼中,好像是更加駭人,那些曾經參觀過待在戒毒所中的人,還有埋葬他鄉的英雄,可以好不誇張的開口,這些罌粟是在無數人的血肉中長出來又毀滅的。
現在雖然是背井離鄉,但是在這個地方看見讓無數人瘋狂和唾棄的罌粟被大片種植,說不氣憤那是假的。
再看那邊,好些雄峯凶神惡煞的看着好幾些人,看樣子可不像是蜜蜂部落中的人。
應該是說江虞站在花海中太過明顯,很快就有雄峯過來,不由分說的扯着江虞來到了那邊。
一看那邊,江虞更加惡寒。
這邊擺着一束束被切割的罌粟,它們被捆成一團,然後放在了一桶桶花蜜上面。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些花蜜會漸漸被罌粟給侵蝕,然後就被控制喫花蜜的毒品,這個就跟菸草一樣。
江虞越想越心驚,它們到底是想幹什麼。
這樣想着,江虞就已經被那些雄峯所注意到。
“新來的!”
江虞轉頭看過去,剛轉過去,就聽見那幫雄峯朝着自己吹了一記流氓口哨。
這就算是調戲了。
江虞有些惱怒。
“你,去給我們試驗一下用那些原料製作酒,我們需要這種酒。”一隻雄峯對着江虞指使道。
江虞面上帶着幾分難受。
江虞看着旁邊的一個人,他已經很是消瘦了,跟老師傅一樣,臉頰已經深陷下去,但是他懷中還抱着一捧罌粟,火急火燎的來到一邊。
一個雄峯指着他說:“他也差不多了,應該是不會了,留在這裏就不是很合算了,你快送回去吧。”
“行,你還記得他是哪兒來的嗎?”
“麋鹿吧。我記得好像是。”
那人開口說道,眼神中帶着幾分虛無,他指着那個老頭開口:“我應該是沒有記錯,前些日子是將那個老熊貓給送了出去,現在該輪到這隻麋鹿了。”
“行,這兩天替她收拾收拾。”
就見同樣聽到了這番言論的老頭面上帶着猶疑之色,他的眼眶含淚,抱着罌粟的手不斷顫抖,不知道是開心能回去還是失望以後接觸不到這些毒品。
江虞更傾向於後者。就見老頭跑過去,言論是顛三倒四:“您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
他言之鑿鑿,但是整個人都狀若癲瘋。
江虞知道他這是沾染了毒品,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必須露出疑惑的神色。
果然,就見一個雄峯走過來,臉上帶着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只要你認真幹,給我們製作出好喝的酒來,我們就一定不會虧待你,到時候你先留在這裏還是想要回去,我們絕不干涉。”
江虞若有所思的點頭,假裝天真的開口:“我不要幹什麼,只要給你們製作出酒來,我就回去!”
他沒有再說話,揮手吩咐:“你快去吧。”
說着,他就惆悵的走開,江虞看着他的背影,等他感受到自己的目光想要回頭的時候,江虞這才連忙低下頭思考。
江虞突然想起來蜂王意味不明的問話,那根針上,不會是帶了毒吧。
如果真的那樣,自己一定會遇到更多的刁難。
想到這裏,江虞左右看了一眼,然後來到了罌粟田,這個土地格外肥沃,江虞細思極恐。
不敢多想,忙收回去發散的思維。
忙採了一把罌粟,江虞左右找了很多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來到了雄峯面前。
“您好。”
“有什麼需求?”雄峯頭也不擡的問道。
“我想要個碾子,就是這樣的。”江虞開始手舞足蹈的比劃,面上帶着幾分焦急,好像那個什麼碾子是她釀酒的極爲重要的東西。
雄峯這次終於擡頭看向她了,面上帶着幾分爲難,江虞忐忑不安的看向他。
“我先想想,等明天給你送過來。”
江虞點點頭,然後名正言順的窩在一旁,怡然自得。這些被罌粟沾染的蜜糰子帶着別樣的氣息,說不出來的怪味,可惜那些雄峯看守的緊,
江虞找了一個角落,趁着這幫雄峯沒有認識的一會兒,悄咪咪睡了一會兒。
這一會兒就是不知道多久。
“醒醒,小丫頭,醒醒,開飯了。”
江虞被一個雄峯給搖醒。
睜眼就是對上一個帥氣的男人,準確來說是一個帥氣的上半身。
雄峯上半身有着十分完美的身材比例。
“該喫飯了。”說着,一個雄峯將自己手中抱着的蜜糰子塞給江虞。
這個蜜糰子該不會是用罌粟薰染過吧。
江虞猶豫的接過那個蜜糰子,蜜糰子不大,跟江虞從蜂王那裏看到的蜜糰子來說,這個可能是迷你版的吧。
這個要不要喫?
心中的思路百轉千回,江虞猶猶豫豫地接過手中的蜜糰子:“請問一下,要是這個蜜糰子不夠,我能不能從那邊再拿一個?”
“蜜糰子不夠?”江虞看到那個人眼中閃過幾絲趣味。
“你該不會是新來的吧。”
“對,我是今天新來的。”
“怪不得。”
那個雄蜂眼中帶着幾分玩鬧:“你先喫上再說,如果真的不夠就去那邊拿的。”
“好的,謝謝。”
“不客氣,但是我想說的是,等你以後你就不會覺得喫不夠了,這種想喫多少喫多少的日子你且好好珍惜吧。除非你能研製出我們需要的酒,那樣我們一定好喫好喝的招待你,你想喫多少喫多少。”
雄蜂眼中帶着幾分笑意。
他可不相信這個小丫頭能製出蜂王要的酒來,那幫老頭子都沒有辦法,這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可不像啊!也不知道誰找不到釀酒的師傅,居然將一個小丫頭給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