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本是神風學院的學生,因爲一些理念上與神風學院有衝突,惹怒了當時的院長,便被趕出了神風學院。
一怒之下,竟然煽動一羣神風學院之人和他一起離開,開宗立派。
建立了牧火學院!
那時候,神風學院一直以牧火學院爲恥。
因爲牧火學院最開始之人幾乎都是神風學院的叛徒。
哪裏想到後來牧火學院越來越壯大,竟然能夠和神風學院分庭抗禮。
有融牧陽坐鎮,牧火學院在蒼雲帝國倒也算上一方強大勢力。
多年前,融牧陽誤入了一處上古法陣。
一困就是九九八十一年。
沒有了融牧陽這個強者坐鎮,神風學院開始漸漸打壓牧火學院。
二十五年前,與妖獸大戰,牧火學院徹底沒落。
三天前,融牧陽終於破開了那上古陣法而出。
結果一路上聽到的全是關於神風九子的事蹟,尤其是當代神風九子之首雷聽潮,據說是神風學院有史以來天賦最強者。
又趕上神風學院招生。
融牧陽索性沒有回到牧火學院,而是直接來到了神風學院。
便因此救下了陳飛。
“走!隨我進去!”融牧陽一擡手,竟然單手將那殘碑給提了起來,立在了牧火學院入口。
陳飛緊隨其後。
一路之上,所見只有破敗荒蕪。
靈氣更是稀薄。
融牧陽眼中寒光閃爍:“有人挖了這條山脈的靈根!這是想斷我牧火傳承啊!”
一路向着山上走去,走了快一半都不見一人。
終於在半山腰處,見到了一個活人。
那是一個農戶。
此刻正掄着鋤頭鏟地!地上一片大白菜。
“你是何人?在這做什麼?”融牧陽的聲音都有些沙啞。
那農戶轉過頭,一臉不悅:“我幹什麼呢你看不明白?怎麼的?你想偷白菜?”
陳飛強憋着笑。
融牧陽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你爲什麼在此種地?”
“這地方平。”
“我是問你憑什麼在這裏種地,這是牧火學院的演武場你知道嗎?”
陳飛放眼望去,在半山腰開闢出這麼一大片演武場,也是個大工程,不過此刻滿地都是白菜。
那農戶道:“知道啊,牧火學院的院長將這塊地租給我了,我憑什麼不能種地?”
陳飛看得清晰,融牧陽手裏已經有火光閃爍。
“租你多少錢,我給你!”陳飛趕緊扔過去一錠黃金,那農戶頓時眼中一亮。
陳飛怕再晚一步,這農戶就沒命了。
農戶直接道:“買白菜你早說啊。”說完笑呵呵地轉身離去,這一錠金子別說買白菜了,買山都夠了。
那農戶還算仗義,竟然將鋤頭遞給了融牧陽。
“這白菜要定期除草,算我送你的。”
融牧陽強壓怒火。
待那農戶離開,他一掌揮出,滿地的白菜化爲了飛灰。
浪費可恥。
“我倒要看看,如今牧火學院的院長是哪一個蠢貨!”
牧火山脈主峯。
大殿之中。
此刻一張方桌圍了十幾個男子,而他們對面則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女子。
那女子長得極爲耐看。
屬於那種一眼不驚豔,但是越看越好看的類型。
此刻那女子站姿豪放,光着雙腳,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擼起雙手衣袖,手裏搖着一個骰盅。
砰——
骰盅落在桌案之上。
“買大買小,快些,買定離手!”
對面一個男子道:“梨姑娘,做哥哥的好心提醒你一句話,你別做莊家了,哪有莊家輸這麼慘的?”
那女子喊道:“你管我,輸的慘只是暫時的,一旦贏一局就回本了。”
又一個男子道:“可是你這把若是再輸了,你輸給我們什麼啊?你這學院連大門都拆了,就剩點死人牌位了吧?”
女子聞言微怒:“要你管?輸光了還有本姑娘這個大活人呢,你怕什麼?你怕我不給錢?”
另一個男子道:“梨姑娘,你若是真的想將自己賣了,蒼雲城裏醉花樓豈不是更好的選擇。”
砰——
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融牧陽一步跨到了那桌案之前,擡手將剛剛說葷話的男子給扔出了大殿。
順着石階一路慘叫滾了下去。
“你……你是何人?膽敢犯我牧火學院?”梨姑娘怒目而視,身後光芒閃動,隱約間一株大樹搖曳。
陳飛站在門口,眼中一亮,這姑娘的戰獸竟然是一株樹!
這是何種傳承。
他從來沒聽過草木爲戰獸的。
“那是你孤陋寡聞。”
許久沒有說話的蘇蘇終於開口:“上古有樹,名爲世界樹,樹枝搖動間,有萬千劍光激射而出。”
“又有一株魔蒲禍世,吸收了幾個大星的生靈血肉。”
“但凡草木誕生靈智,就沒有一個不是一方霸主。”
陳飛點了點頭,算是長見識了。
融牧陽雙眉倒豎,一掌向着那梨姑娘拍去:“敗壞風氣!愧對祖宗!”
梨姑娘雙目驚駭。
她已經感受到她絕對接不下這一掌。
黑暗中一道人影衝出。
一面巨大的黑色盾牌擋在了梨姑娘身前。
轟——
火光迸發,那面盾牌瞬間瓦解,盾牌之後的人也是大口吐血。
但卻實實在在地擋住了融牧陽一掌。
融牧陽發出的火焰,將那賭錢的桌案都燒了個精光。
那十幾個賭錢的男子連滾帶爬地向着山下跑去。
“給我滾!”
融牧陽聲如驚雷。
另一邊,梨姑娘扶着一個身穿黑甲的青年,警惕地看着融牧陽。
“你是何人,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爲何來犯我牧火學院。”
“我是你祖宗——”
……
半個時辰後。
融牧陽坐在大殿首位之上。
整個大殿之中就只有那一把椅子。
陳飛站在融牧陽身邊。
梨姑娘與那黑甲男子站在大殿中,不可置信地看着融牧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