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這些人都活着出去,那陳飛之名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南境神州。
“路上再也沒有什麼造化了,不過這裏有一扇門。”
葉靈兒指着一面黃金牆壁。
果然上面有一扇同樣黃金澆築的大門,只不過門上明顯是有法陣,想要破開這扇門就要先破了這法陣纔行。
法陣陳飛不在行啊!
陳飛皺緊眉頭上前,也許這座門之後就是這個祕境之中最大的造化。
伸出手撫摸在金色的大門之上。
剎那間其上的法陣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弒神陣!”
蘇蘇驚呼。
果然下一刻,門上的法陣與陳飛的右臂發生了共鳴!
陳飛的右臂之上便是被荒神帝君刻上了弒神陣!
剎那間光芒大放,一聲聲恐怖的嘶吼在大殿之中迴盪,除了陳飛,其餘衆人盡數被嘶喊之聲震得蹲在了地上。
口鼻出血。
一些修爲較弱的已經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陳飛卻是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他有弒神陣守護,自然無懼陣中傳出的響聲。
那聲音如同是神魔的吶喊一般,令人心神不安。
終於,那一聲聲嘶喊消失不見,衆人都是長出了一口氣,緩緩起身。
陳飛依舊立在門前。
“陳飛?”葉靈兒試探着喊了一聲。
“我說了叫師叔。”
“師……師叔。”
葉靈兒話音剛落,陳飛單手猛然用力,那扇黃金巨門直接被他向外推開!
剎那間大片的靈氣涌來。
衆人忍不住都是呻吟了一聲,那靈氣之濃郁如同液體一般,濃稠得化不開,就連剛纔昏迷之人都悠悠醒來。
衆人喫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繁花錦簇,神鳥長鳴,成片的靈藥鋪在地上,如同一片仙界一般。
“鳥?活的?”有人驚詫。
陳飛搖頭:“非也,是靈氣所化!”
“還等什麼衝進去啊,這纔是大造化啊!”一個男子就要衝進去。
陳飛猛然瞪過去,那人立刻退後了一步:“大人,您……您先。”
這裏面確實是大造化,不說其他,就是地上那成片的靈藥,若是帶出去,便足以震撼南境神州。
更不要說遠處那高山之上的亭臺樓閣。
裏面說不定有了不得的傳承。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陳飛猶豫了一下,才道:“是福是禍還不知,進去之後都老實一點,我還是那句話,與逆天造化相比,命更重要。”
“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你們自己考慮!”
說罷陳飛一步邁出,進入了那片仙境之中。
餘下衆人爭前恐後地衝了進去,衆人仰天長嘯,都在貪婪地吸收着此地的靈氣。
一個齊天書院的弟子驚歎道:“若是能一直留在此地,修爲定然會成倍增長。”
有的人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採集靈藥,有的人則是向着更深處飛去。
陳飛則是久久未動。
他向着空中看去,沒有太陽,這是一處單獨的祕境。
這祕境原本的主人好大的手筆,按理說這裏應該便是造化地,陳飛也該高興纔是,只是自從進了此地,陳飛體內那股亂古帝君的執念便躁動不安起來。
似有甦醒的跡象。
陳飛沒有去看那滿地的靈藥,而是直接向着一座山峯飛去。
那是這片小祕境中最高的一座山峯,就正對着入口處。
上面亭臺樓閣,古色古香。
陳飛落在峯頂。
隨便走進了一座涼亭之中,亭子不知道多少年了,裏面爬滿了藤蔓,正中間是一張石桌。
突然,陳飛發現那石桌之上似乎有一副字。
陳飛擡手將其上的藤蔓扯開。
一張白紙落入陳飛眼中,陳飛腦中轟的一聲,如同是有驚雷炸響一般。
那紙上只有兩個古字!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陳飛從未見過這兩個古字,卻偏偏就是知道這字是什麼意思。
亂古!
“這裏是亂古帝君的埋骨地——”
這一次就連蘇蘇都是震驚地捂住了嘴。
光芒一閃,畢方和白虎同時出現在陳飛兩側。
“不可能,亂古帝君怎麼會死在這裏呢?”畢方滿臉不可置信。
蘇蘇道:“怎麼不可能?亂古帝君這般強大的人物卻突然死去,而宇宙之中竟然不曾有其死去真相的任何傳說。”
“只有死在這種無人問津的小地方,纔會不被人所知。”
白虎沉聲道:“未必是埋骨地,也許他只是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進去看看他還有沒有留下其他的東西。”
“若是有亂古經在……”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但是蘇蘇和畢方卻都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看來那亂古經定然是大過天的傳承。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慘叫聲。
一株魔氣凜然的大柳樹從祕境入口處衝了進來,揮動枝條間,已經有數名南境神州的年輕強者被其所殺。
每一個被殺之人都會被瞬間吸乾!
成爲一具乾屍!
陳飛在看見這株柳樹的剎那便驚呼出聲:“蕭逢春!”
這株柳樹陳飛曾經見過,乃是蕭逢春的戰獸。
當初蕭逢春與陳飛最後一擊的時候,就曾用出過這株柳樹的魔物形態。
物極必反。
生的盡頭是死!
“這傢伙變成柳樹了!”陳飛驚呼。
山峯之下。
那株柳樹每吸收一個人,體積都會增大一分,而他唯一還能辨認出是人的那根手臂也在漸漸化爲柳樹的枝條。
巨大的柳樹根如同雙腿一般在地上挪動。
所過之處,就是那些靈藥都被腐蝕成一地的黑水。
“蕭師兄!你怎麼了!”一個齊天書院的弟子喊道。
看來不僅僅是陳飛認出了他。
哪想到那株柳樹突然激射出一條柳枝,直接釘在了那個齊天書院弟子的眉心處。
他一路拼殺,沒有死在妖神宮衆妖的利爪之下,竟然死在了同門的手裏。
死在了自己最爲敬重的師兄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