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去試試喜服?”
陳飛卻是又坐在了古芊芊身邊道:“不急,再等等。”
試喜服?
陳飛就沒想過要結婚。
之前陳飛一直認爲古芊芊是想演場戲,如今看來是要假戲真做了。
結婚乃是人生大事。
他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和一個女人成婚呢?還是個仙族人。
所以他想拖一拖,拖到暖暖的傷勢復原,便直接抓了鬼牙去不死山救雲夏。
雖然所作所爲有些不夠男人。
但是想到仙族人對於人族的迫害,陳飛心中的愧疚便減少了幾分,只是看着古芊芊的背影,陳飛還是覺得該在之後和她道一聲對不起。
隨後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
陳飛一飲而盡。
“嗯?這什麼水,怎麼是酸的?”
聽到陳飛的話,古芊芊猛然回頭喊道:“別喝!”
四目相對,陳飛手裏的水杯空空如也。
“你……都喝了?”古芊芊直接衝到了陳飛面前。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陳飛的心中升起,他也懂醫術,然後有些不可置信地拿起來聞了聞,酸中帶着淡淡的花香。
“我尼瑪……”陳飛臉都變了:“春……藥?”
古芊芊閉着眼睛點了點頭,滿臉苦澀。
“你……你一個姑娘家屋子裏怎麼有這東西?”陳飛簡直無語了,他這是第三次喫這玩意了,那種感覺簡直……
古芊芊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連耳朵都紅了起來,嬌豔欲滴。
陳飛看着古芊芊的模樣,不由得開始臉紅心跳。
藥效也太快了。
古芊芊咬了咬嘴脣:“是……是留着晚上洞房的時候用的。”
“啊?給誰用的?”
“給你……”
陳飛一下就火了:“老子用得着這玩意嗎?你瞧不起誰啊?”
堂堂地途境的古芊芊,此刻害怕得像個孩子:“你小點聲。”然後有些尷尬地說:“我又沒有經驗,宗裏的婆婆說新婚夜最好備一點以防萬一。”
“防什麼萬一?”陳飛一臉懵逼。
古芊芊有些不知所措地擡起頭,然後看着陳飛道:“萬一你不行呢?”
“我尼瑪——”
就在這個時候,陳飛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了起來。
“這個……這個藥效有多大?”他已經開始用靈氣壓制藥效了,但是感覺有點壓制不住了。
古芊芊眼神躲閃。
“婆……婆婆和我說,這是十次的量。”
“喫十次還是……”
陳飛忽然眼神一變,覺得鼻子裏似乎有暖流要流出來。
鼻血?
陳飛趕緊將鼻血硬生生抽了回去,流出來的血是紅的,豈不是露餡了,自己現在這個狀態,還怎麼殺出去?
漸漸的。
即便是靈氣也已經壓制不住。
陳飛的意識竟然開始漸漸模糊起來,一伸手直接抓住了古芊芊的胳膊。
“你要幹什麼?”古芊芊一臉驚慌。
“我……”陳飛的雙眼已經一片血紅:“要不後拜堂呢……”
古芊芊掙扎了良久。
她雖然沒有經驗,但是也知道這種藥吃了太多是會死人的。
“罷了!”
“反正早晚都一樣,陳飛你記着,你是我古芊芊這輩子第一個男人,我古醫宗……”
“古個屁啊!”
陳飛一把抱住了古芊芊,他此刻全靠本能了。
來不及了……
古芊芊最後的掙扎就是用法力強行帶着陳飛衝進了內堂。
鮮紅的霞帔化爲了絲絲縷縷的碎布,散落在古芊芊的閨房之中。
外面候着的一羣侍女互相對視了一眼。
一個年紀小些的侍女喊道:“快去找人,姑爺在虐待小姐!”
砰!
她腦門直接被打了一下!
一個年紀大一點的侍女笑罵道:“傻丫頭!等你再大一點就知道了,通知下去,所有人不得靠近。”
說完她還將古芊芊的房門順手合上了。
古醫宗大殿之中。
此刻賓朋滿座。
大紅的綢子掛滿了屋子,一個碩大的囍字貼在大堂正中。
古望月高坐在首位,招待着一衆仙族的大佬。
此刻他心中已經笑開了花,他開始回憶往昔,覺得自己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就是留下了這個女兒。
古芊芊身上有一個祕密,整個古醫宗就只有他和古家老祖知道。
這個祕密也一直是他的心頭患。
這也是爲什麼他急着讓古芊芊成婚洞房的原因。
不過今夜一過,心頭大患沒了,還得到了源起之地的女婿,古醫宗即將在他的手中發揚光大。
他心裏別提多美了。
“來人啊,去看看小姐姑爺準備得怎麼樣了?”
古望月眉開眼笑。
突然一個古醫宗的弟子在古望月耳邊低語了兩句。
“什麼——”
古望月嘆息道:“年輕人怎麼就這麼猴急呢?”
然後轉身出了大殿。
片刻之後來到了古芊芊的房間外。
聲如驚雷!
古望月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大手一揮,對着一個侍女道:“等他們結束了,立刻讓他們準備成婚,別誤了時辰。”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大殿之中的賓朋已經等不及了,吉時已到,新人卻還沒有出現。
古望月賠笑一聲:“諸位稍後,容我去看看,許是兩人談心誤了時辰。”
衆人輕笑。
古望月再次來到了古芊芊的房間之外。
“多久了?”他那張臉都綠了。
“回宗主……一共三個時辰了。”
“三個時辰——”古望月的聲音就像是青樓里老鴇子一樣:“不是才一個半時辰嗎?”
“您來之前已經開始了一個半時辰了。”
古望月咬牙道:“他孃的,這小混蛋是真龍變的嗎?”
然後大袖一揮再次回到了大殿之中。
“呵呵,諸位久等了,是小婿突然修爲突破,正在緊要關頭,突破瓶頸的機會可遇不可求,我也不好打斷啊。”
實際上他心裏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
而那一衆仙族的天才俊傑卻在想:“再突破就更打不過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
最後天都黑了,無奈之下,古望月只能先開宴,將婚禮推遲了一天。
入夜。
天上濃雲密佈,許是那漫天星晨也不好意思再看,只能藏在雲後。
陳飛緩緩起身。
推開了窗子,一股冷風撲面而來,陳飛瞬間精神百倍,然後忍不住咧嘴道:“這藥確實……不是假藥。”
回頭看去。
古芊芊蜷縮在牀上。
身下的被褥上有一片紫色的痕跡。
“怎麼是紫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