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成爲了全場焦點,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向了畢方。
“看……看我幹什麼?”畢方有些不自然:“那可是我故鄉的石頭!”
雷神直接摟住了畢方:“還是你手段高啊,以後教教我。”
畢方輕笑了一聲:“教你有什麼用呢?天天和這幾個貨在一起,你能看上誰?誰能看上你?”
“臥槽……”
金羞月也白了畢方一眼,接着道:“但是我被關在這裏很久了,我也不明白山河帝君爲什麼再也沒有來過。”
魘蝶一下跳在了兕牛寬厚的肩膀上,玩弄着自己的頭髮笑道:“也許他已經死了,嘻嘻。”
陳飛其實也這般認爲的。
天外的存在來過這片宇宙,若是還有其他帝君活着,爲什麼只有荒神帝君一人鎮守在宇宙邊界呢?
金羞月皺眉,若是山河帝君死了,那這世上能破了萬里山河圖的恐怕只有弒神陣了。
陳飛則是有些爲難地看向了金羞月:“前輩……陳飛明人不說暗話,我此行下來也是爲了您口中的炎陽咒,也就是控火訣。”
金羞月擡眼看了一眼陳飛:“怎麼?畢方那個混蛋將騙女人的手段也教給你了?”
完了,沒戲。
這先入爲主的印象已經讓金羞月對於陳飛印象大壞。
就在這個時候,畢方突然道:“羞月,將控火訣給陳飛,對於整個金烏一族都絕對是百利無一害。”
“你們這一族握着控火訣,身後卻沒有一個帝君撐着,懷璧其罪,會給整個金烏一族帶來災難的。”
“但是你將控火訣給陳飛,也就相當於背後站着荒神帝君了。”
金羞月陷入沉思之中。
畢方繼續道:“荒神帝君可是這片宇宙最強的帝君了。”
“而且陳飛一定會回來救你,我向你保證!”
“你拿什麼保證?”金羞月輕哼一聲:“容我想想吧。”
陳飛嘆息一聲,他知道現在時機未到。
再次躬身。
“前輩,晚輩便先回去,三天之後,我會再過來。”
金羞月不是敵人,所以陳飛不能硬搶,也搶不過。
畢方突然道:“陳飛,我想……”
陳飛沒等畢方說完便點了點頭。
他明白此刻畢方的想法,他想留下來陪着金羞月,兩人相識於幾萬年之前,雖然金羞月對於畢方的態度很冷硬。
但是愛之深,恨之切!
所以他們還是彼此念着對方的,相思之苦最是難熬。
畢方平日裏嘻嘻哈哈的,內心深處卻埋着這麼一個大祕密,陳飛甚至有點覺得當年荒神帝君拆散他們有些殘忍了。
終於相見,怎麼能立刻別離呢?
有些話當着陳飛他們的面終究是說不出口的。
畢方留下了,金羞月也沒有反對。
走的時候,陳飛還給畢方留下了兩罈子“女兒香”。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此處的高溫。
很快,他們便離開了那座地下水潭。
“萬川那老小子一定也下去過。”
陳飛不信這麼多年他能耐得住這個好奇心。
衆神獸點頭。
陳飛突然笑道:“還真別說,他倆還挺配!”
蘇蘇問:“何出此言?”
九頭獅子接過話:“一個是三足金烏,一個是單腿的畢方,他倆正好湊齊兩雙腿。”
……
回到戮仙城之後,陳飛頓時被城中的大片廢墟震驚住了。
在聽過陸長空的講述之後才恍然大悟。
這些原來都是自己造成的。
幸好沒有繼續破陣。
否則這不是弄到手一座廢城。
戮仙城的重建需要大量的人手和時間。
懸劍崖和昊天劍宗的高手不能久留在此。
畢竟此刻懸劍崖和昊天劍宗可以稱得上是極爲空虛,再不回去若是被人偷了家,便得不償失了。
兩宗分別留下來小部分人幫陳飛。
剩下的第二天一早便回了各自的宗門,也算得上是滿載而歸。
陳飛則是帶着莫問窟和暉雲宗的人開始了戮仙城的重建。
他甚至有些後悔。
當初真的不該將戮仙城毀城這個樣子,否則現在也不至於這麼費勁了。
這個時候兩宗勢頭正盛,也沒有不長眼的人來找麻煩。
入夜。
陳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甚至覺得有些疲憊,當初在南都城的時候,還有不夜樓的人幫他。
至於現在……
莫問窟的人殺人可以,真的讓他們走在陽光下重建城市,難!
至於暉雲宗的人。
當年都是一方巨擘,哪裏幹過這種凡間的活計。
毫不誇張地說,當年都是一宗的指揮者。
現在讓他們建房子,一個頭兩個大。
至於花錢找人來重建戮仙城。
陳飛不放心,這個時候正是敏感時期,隨便安插進來幾個仙君的人,魚龍混雜,容易最後被人家內外合擊。
“呼——”
門開。
裏面燈光昏暗。
陳飛今日甚至不想修煉,隨便脫了衣服便向着牀上撲去!
若是被外人看來,一定會喫驚得合不攏嘴。
這是至尊?
至尊是站在這個世界頂峯的存在,是凡人眼中的神,飛天遁地,移山填海!
擡手間天崩地裂。
可是此刻的陳飛卻是如同一個累了一天歸家的凡間勞作者。
可是實際上。
至尊也是人啊,修行者自紅塵而來,便永遠脫離不了紅塵。
砰——
陳飛剛剛躺在牀上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同。
臉色一變陳飛猛然轉頭,卻發現自己身邊躺着一個人!
可是看到這張臉的剎那,陳飛卻是突然間卸下了一身的疲憊。
雲夏正巧笑嫣然地看着他。
雲夏是下午的時候到的,看到陳飛正忙得不可開交,便沒有去打擾陳飛。
伸出春蔥一般的手指,雲夏點了點陳飛的鼻子:“我的大至尊,怎麼屋子裏多了人都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