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仙族的大戰,銀鱗的情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次沒有了殺了冥九龍,卻是毀了摘星宮謀劃了十幾萬年的計劃。
這個仇是一定解不開了。
摘星宮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若是他們捲土重來,這方世界未必還能抵擋得住。
所以必須滅了摘星宮!
而且以後一旦陳飛登天而去,也一定避免不了會與摘星宮爆發爭鬥。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所以銀鱗這柄暗劍一定不能被拔出來。
而這一次摘星宮來此的登聖境幾乎都死絕了。
銀鱗如果完好無損地回去,一定會引起懷疑。
但若是朱厭與銀鱗一起回去便不一樣了。
“我會死的!”朱厭咬牙切齒。
陳飛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朱厭臨陣脫逃,銀鱗抓回了朱厭並押送回摘星宮。
不僅僅沒有過錯,還是大功一件。
陳飛淡淡一笑:“憑藉朱厭戰神你的智慧,我相信只要事情沒有到最無法收拾的地步,你一定有藉口開脫。”
事實也是如此,只要冥九龍不死,便一切好說。
朱厭眸光不斷閃爍,看着陳飛滿臉恨意。
“我說到做到,來日我若是毀了摘星宮,重新建立的摘星宮你來做宮主!”
朱厭看向了銀鱗:“那她呢?”
“我帶走。”
陳飛臉上帶笑,銀鱗卻是神色變了又變。
“你只說你願意不願意。”
朱厭冷哼一聲:“陳飛,你以爲摘星宮是你們這方世界的勢力?你根本就不知道摘星宮有多恐怖。”
“你想毀摘星宮?誰給你的自信?”
陳飛道:“當年我修爲被廢的時候,也沒有人會想到我有一天能夠殺了仙君,滅了仙族。”
朱厭不由得臉色一變。
他是調查過陳飛的。
自然知道陳飛從一個廢人成長到如今地步不過短短几年時光。
當初朱厭看到調查結果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陳飛,想讓我死心塌地跟着你也可以,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
朱厭嚥了一口唾沫:“你背後到底是哪一方勢力?”
陳飛挑了挑眉毛,然後意味深長地道:“有些禁忌,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朱厭皺眉。
陳飛又神祕地補充了一句:“給你些提示,我目前一共有九大戰獸。”
“無一例外都是神獸血脈。”
朱厭大驚:“你背後是獸神殿!”
陳飛眼神微微一變,最後道:“你不該問。”
朱厭的確沒有再追問下去。
看錶情應該是真的不敢。
沉吟良久之後朱厭突然道:“好!我答應你!自今日起,我朱厭便認你爲主!”
“口說無憑。”陳飛手中光芒閃爍,一道咒印已經憑空出現。
“這是?”
“契約!你既然能背叛摘星宮,我總有防着點。”陳飛嘴角帶笑。
銀鱗當初也簽訂過此契約。
朱厭咬了咬牙,隨後道:“好!”
陳飛直接將那道契約打入了朱厭的眉心,算是契約簽訂成功。
然後陳飛向着朱厭伸出了手。
“你什麼意思?”朱厭不解。
“見面禮。”
朱厭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也太不要臉了,自己都認你爲主了,難道不應該你陳飛給我見面禮嗎?
銀鱗咳嗽了一聲:“我當初也給了的,一枚螣蛇一族的內丹。”
朱厭看了看苦笑的銀鱗,又看了看滿臉期待的陳飛:“做人不能太無恥了。”
陳飛嘆息一聲:“你率領仙族攻打人族,我冒着背叛祖宗的罵名留你一命,壓力很大的。”
其實朱厭自來到這方世界開始,還真就沒有殺過一個人族。
但是如今命在陳飛手裏,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取出了一枚赤紅色的內丹。
“這是我叔父的內丹!”朱厭咬牙切齒。
陳飛卻是一把搶了過來:“別和我裝了,你留着這枚內丹不也是爲了修煉?”
“要不然你留着你叔父的腦仁幹什麼?湊齊十八個穿手串嗎?”
“我……”
陳飛起身,拍了拍朱厭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眉心。
“回摘星宮等我消息。”
隨後又看向了銀鱗:“一路小心。”
說完直接推門而出。
剛一出門,陳飛便不由得一愣,門口竟然立着一個老和尚!
這老和尚面容枯槁,身上的袈裟補了又補,腳上只穿了一雙草鞋。
渾身上下唯一光鮮的就是手中的那串佛珠。
陳飛卻並不是因爲這老和尚的悽苦而愣住。
真正令陳飛喫驚的是,這老和尚出現在院子裏,屋子裏的三大高手竟然沒有一個察覺。
不說朱厭和銀鱗兩大登聖境感知力有多強,就是陳飛如今的精神力也已經早就超越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強者。
可是剛剛,誰也沒有發現院子裏多了一個老和尚。
朱厭與陳飛對視一眼。
隨後朱厭直接拔出了背後雙劍:“對不起了大師!”
說罷就要上前解決掉這老和尚,他害怕這個老和尚聽到了他背叛摘星宮的祕密。
“阿彌陀佛。”老和尚雙手合十。
陳飛攔住了朱厭:“別衝動。”
“大師是這降天廟的?此來應該不是爲了偷聽,而是爲了找人吧?”陳飛看向了那老和尚。
“貧僧此來,便是來找施主您的。”
陳飛點了點頭,隨後對着銀鱗和朱厭道:“按照之前的約定,你們先離開吧。”
朱厭還要說什麼,卻被陳飛攔下:“我會處理好。”
朱厭有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老和尚,這才和銀鱗一起離去。
陳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師裏面坐。”
“不必了。”
說罷那老和尚竟然直接席地而坐,破爛的僧袍在地上濺起了大片的灰塵。
陳飛淡淡一笑,竟然也盤膝坐在了老和尚對面。
“施主剛剛殺了很多生靈?”
“都是該殺的。”陳飛淡淡地道。
老和尚搖了搖頭:“這世界上沒有生來就該死的生靈,想來施主是爲了三萬年前那場血債而來吧?你就是陳飛?”
陳飛點頭:“大師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問。”
老和尚手中捻着佛珠,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問道:“今日在此見到施主,我便知道這一戰是仙族輸了。”
“施主接下來應該要去仙族的祖地了吧?你打算如何處置那些剩下的仙族人。”
陳飛眉頭微微皺起,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斬盡殺絕。”
在寺廟中說這種話,的確有些不妥。
降天廟乃是西漠靈州的六大勢力之一,當然這不算仙族的祖地,而當年陳飛曾遇到過一個降天廟的和尚。
風流成性!
簡直荒唐!
仙族本是沒有寺廟這種文化的,而西漠靈州當年佛家文化是四州之中最爲興盛的,當年西漠靈州的羅漢尊者,可是給仙族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仙族覆滅西漠靈州之後,便照貓畫虎弄了一個降天廟。
只是他們卻是玷污了佛家文化。
陳飛倒是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在這降天廟中見到了一個修煉苦禪的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