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忍一忍!”
隨後真陽之火便從陳朝陽胸口上的腐肉之上燒了過去。
“啊——”陳朝陽終於忍不住喊出了聲:“臭小子你不提前通知一聲!”陳朝陽嘴裏都在倒吸冷氣啊!
“告訴你你更害怕……”陳飛一邊說着,一邊再次取出了三十六枚銀針,這一次只使用天罡三十六針!
三十六枚銀針從陳朝陽胸口上的傷口上刺過!
而每一枚銀針之上都裹着一絲混沌之氣,陳飛就這麼不斷以銀針帶着混度之氣開始修補陳朝陽的身體。
這一手再次令一邊的黃老瞠目結舌。
終於陳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陳朝陽的傷口竟然開始緩慢的癒合起來。
“袁老,可以了。”
強忍着自己的精神透支之感,陳飛收好了銀針,將手放在了陳朝陽的身上,以自己的混沌之氣替代住了袁老的靈氣。
袁老收回了自己的靈氣。
陳飛則是道:“莊主,我以混沌之氣帶着你的靈氣重新在所有經脈之中游走一遍,新經脈剛剛建成,切記不要以大量靈氣沖刷。”
“混沌之氣也可以將您的所有經脈滋養一遍。”
陳朝陽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控制着自己的靈氣跟隨着陳飛混沌之氣遊走全身。
很快便完成了一次循環。
陳飛的手則是完全按住了陳朝陽的傷口。
所有混沌之氣迴歸,開始修復陳朝陽的傷口。
終於陳飛緩緩擡起了手。
陳朝陽的胸口之上竟然已經恢復如初。
神乎其技!
陳飛用力喘息了幾口,隨後起身面向所有人:“幸不辱命。”
說完這句話再也忍不住,直接倒了下去,他精神力消耗太大了。
“陳飛——”
梅雪落直接將陳飛抱在懷裏,陳飛恍惚將彷彿看到了梅鳶,隨後忍不住喊了一聲:“娘……”
聲音極小,細如蚊語。
但是在場的都是高手,怎麼能聽不見呢?
梅雪落臉上也是一紅,她還沒生過孩子呢。
“餓了……”陳飛迷迷糊糊地嚥了一口唾沫。
“餓……你想喫什麼?”
“燒鴨子……”
這仇陳飛還記着呢。
袁老再次拍了一下黃老:“這就驚住了?趕緊拿丹藥!你沒見小飛精神力透支了嗎?”
小飛?
黃老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竟然一次拿出了兩枚金色的丹藥,由梅雪落親自喂入了陳飛的口中。
陳飛勉強提起精神,看着黃老道:“老家……的前輩,可有固本培元的天材地寶,給莊主服下,三天之內,莊主必然能夠恢復如初!”
“有!有!要多少有多少!”黃老激動地喊道。
短暫的寂靜之後,衆人終於傳出了一聲歡呼之聲。
“噓——莊主需要休息……”陳飛比了一個手勢,所有人立刻噤聲。
陳飛淡淡一笑,再也忍不住,直接昏倒了過去。
袁老壓低聲音喊道:“快送小飛去休息!他是我一鳴莊的大功臣!”
梅雪落親自抱着陳飛出了小樓,她是修行者,抱起一個男人還是能做到的。
等陳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這一覺之後,陳飛的精神力竟然已經盡數恢復,黃老的丹藥也確實是好東西。
陳飛甚至覺得自己的精神力還有所增長了一般。
“小飛。”
門外傳來了梅雪落的聲音。
陳飛趕緊起身開門,卻見梅雪落抱着他昨天穿的衣服。
陳飛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過了。
“你醒了就好,你的衣服昨天沾上了血跡,已經洗乾淨了,收拾一下便來喫飯,大家都在等着你。”
陳飛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梅雪落突然笑道:“怎麼?和自己孃親還害羞?”
“啊?”陳飛臉都綠了,腦中記憶不斷回覆,終於想到了昨天迷迷糊糊之時好像確實喊過梅落雪“娘”。
“前輩,那個我……”
梅落雪沒等陳飛說完話,便伸手寵溺地摸了摸陳飛的腦袋:“我要是有你這麼大的兒子,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陳飛:“……”
梅雪落笑着離開,陳飛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頓午飯很豐盛,生生從接風宴搞成了慶功宴!
陳飛也終於見到了一鳴莊之中的所有高層。
除了正在修養的陳朝陽除外,一鳴莊之中最強的便是那位袁老,他是執法長老!
全名叫做袁殺!
名字也充滿了戾氣。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長老,其中一個就是襲月提到的李老,專門負責修補遁空舟,另外另個一個姓火,一個姓水。
至於黃老,據說只是單純長得老,修爲上一般。
而且他還是袁殺的徒弟。
所以袁殺即便扇他幾個耳光,他都不敢反抗。
這些只是目前還在一鳴莊之內的表面高層。
如蘇蘇之前提醒陳飛的,這一鳴莊裏沒有幾個簡單之輩。
據說還有幾個隱藏的前輩高手,已經很多年不出手了。
另外其他稍微年輕些的高手,都在外面,沒有留在莊內。
這頓飯從中午開始喫,一直到晚間,竟然還來了一個全莊篝火晚會!
就真的像是村子裏過節一般。
全莊的男女老少聚在一起,此刻也不分什麼長老還是弟子了,只有晚輩和長輩之分。
陳飛看着那跳動的篝火,感受着所有人的喜悅,竟忍不住嘆息一聲。
“什麼時候整個俯天星域,甚至整片宇宙之內所有的人族都能如今日這般放肆大笑,吾輩的任務便完成了。”
袁殺坐在陳飛身邊,長嘆一聲。
然後轉頭看着陳飛:“孩子,我們老了,人族的未來交到你們手中了。”
“其實如今想想,這輩子活得真他孃的窩囊,所有人族活得都窩囊!”袁殺仰頭喝下了一口烈酒。
陳飛目光堅定:“那以後就交給我吧。”
第二天一早。
一鳴莊恢復到了原本的樣子。
陳朝陽竟然也已經提前恢復,一早便約了陳飛。
兩人翻過羣山,來到了這片山脈最高的山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