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陳飛含恨而死!
想讓陳飛帶着無盡的羞辱遺憾怨恨而死,他想了許久,卻都沒有想到一個上佳的辦法。
不過後來他在一次偶然機會之中遇到了別樣紅。
“陳飛——”
冥九龍突然起身,一步登上了那座高臺,然後就那麼當着所有生靈的面,一把伸入籠子之內,扯着別樣紅的頭髮,將別樣紅的頭重中地磕在鐵籠之上。
“你該感謝我!”
冥九龍大笑:“你知道我當初見到奴兒的時候,她是什麼處境嗎?”
“是在一座妓院之中,她被其他生靈抓到賣到妓院之內,好在那是她第一天進入妓院,若不是我見到了她,並且花重金將她買了下來。”
“此刻你這個朋友早就成爲那妓院之內的搖錢樹了。”
“如今還能保持完璧,她該對我感恩戴德!哈哈哈哈——”
陳飛雙目血紅,仇恨憤怒已經佔據了他的精神之海,但是他卻沒有失去思考的能力。
冥九龍不會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族女子下這麼大的本錢,即便這個人族姑娘乃是難得的人間尤物。
即便他將別樣紅買了回來,也絕對不會什麼也不做。
他花費那麼多精力將別樣紅折磨成這個樣子,只能證明一點,他認得別樣紅!
知道別樣紅和陳飛的關係!
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的?
冥九龍當年降臨仙族的時候,別樣紅已經通過陰陽鏡來到了俯天星域,所以他沒見過別樣紅。
也就在此刻,冥九龍突然道:“諸位,你們還不知道吧,其實奴兒並不是陳公子的朋友那麼簡單。”
七閣主似乎早就知道了冥九龍要說什麼,故意問道:“哦?那這人族奴隸和陳飛公子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冥九龍冷笑了兩聲:“說來有些可笑,我知道真相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冥九龍拍了拍別樣紅的臉。
“她是陳飛的妻子。”
原來冥九龍將別樣紅當成了秦凰,可是冥九龍應該也不知道秦凰纔是啊。
“什麼——”
驚呼之聲此起彼伏!
“冥九龍——”陳飛的咆哮之音如同是自地獄而來一般,冥九龍卻是充耳不聞,只是對着別樣紅道:“那個穿白衣服的敢下來,你就死在他面前。”
“是,主人。”別樣紅再次將劍抵在了眉心。
陳飛胸腔都要炸開了。
一個老者豁然起身,怒聲道:“七閣主,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啊!我們幾個舍了臉面在此競價,你北海閣竟然欺騙我們?”
“這人族奴隸既然已爲他人之妻,如何還是完璧之身。”
一個男子笑道:“老前輩別急啊,你不喜歡我喜歡,哈哈哈哈,本公子越來越感興趣了,這可是陳飛之妻!”
“是那個風光不可一世的陳飛的妻子,是那個俯天學院天驕陳飛的妻子!”
“以後我要讓全俯天星域的生靈都知道,人族的強者就算再逆天,他能保住他自己,但是他保不住他的家人!”
“他妻子還是要做奴隸,還是要給老子暖牀!”
場中頓時傳來了陣陣鬨笑。
冥九龍拍了拍手:“諸位不要誤會!”
“奴兒是陳飛的妻子這沒錯,但她還是完璧也沒錯!”
七閣主又問:“哦?那是爲什麼?守着如此尤物之妻卻不爲所動嗎?”
冥九龍道:“也許是有心無力也說不定呢?”
“哈哈哈哈——”一個魁梧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剛剛他一直和冥九龍坐在一起。
“原來俯天學院的逆天之才,人族的希望之星,竟然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
場中頓時傳來了陣陣爆笑之音。
“原來是個軟蛋!”
“人族都一樣,天生賤命!”
“……”
一聲聲咒罵響起,陳飛的眼神卻是漸漸變得清明瞭起來,然後瞥了一眼剛剛說話的魁梧男子。
四目相對,那魁梧男子瞬間收斂眼神。
這個眼神陳飛見過。
這個聲音陳飛也聽過。
“是你——”
剛剛說話的魁梧男子立刻轉過身去,眼中出現了一絲慌亂。
“原來如此!”
陳飛突然苦笑了幾聲:“是我自作聰明害了她,是我……呵呵呵,是我太信得過一條狗了,狗永遠是狗!”
“你以爲你戴着面具我就聽不出你的聲音是不是?”
那魁梧男子索性不再遮掩,豁然起身喊道:“就算你認出我又能如何?”
然後他直接摘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陳飛熟悉的臉。
朱厭!
是當初率領仙族攻打人族的摘星宮朱厭戰神!
當初仙族大敗之後,陳飛便找到了朱厭,然後與朱厭簽訂了主僕契約,爲的就是在摘星宮之中埋下一柄暗劍。
另一柄暗劍是銀鱗。
此刻朱厭看着陳飛,聲嘶力竭地道:“你猜得沒錯,就是我告訴了少宮主這女人的身份,少宮主不認得,我卻認得!”
“她是那九雷皇朝的女皇!是你的女人!”
陳飛的眼神已經能殺人了。
“你忘了你腦袋裏的主僕契約了?你竟然敢背叛我?”
朱厭嘶喊道:“主僕契約?陳飛,你當初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爲我回到了摘星宮他們會那麼相信我?”
“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摘星宮對我嚴刑拷打,生不如死!”
冥九龍笑着補充了一句:“拜你所賜,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男人了。”
朱厭渾身一顫。
他沒想到冥九龍會直接揭開他的傷疤,他剛剛還在嘲笑陳飛“有心無力”,結果就被冥九龍揭了傷疤。
但是他不能再得罪冥九龍了。
只能對着陳飛喊道:“我只能承認自己的身份,不過少宮主仁慈大度,他不僅僅原諒了我,還爲我壓制了你那主僕契約!”
“壓制主僕契約?”陳飛疑惑。
朱厭嘶吼:“你一個下等世界的人族小子怎麼知道我摘星宮的手段!你那可笑的主僕法陣,在摘星宮咒文陣法大師的眼裏就像是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