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要等白矖醒過來,那你要一直守着我?”
若是如此,倒是好事,相當於多了囚無夜這樣一個頂級高手護身。
囚無夜卻是皺眉不語。
顯然他需要時間考慮。
陳飛則是沒有理會,他給囚無夜時間去考慮。
“師尊。”
下一刻陳飛走到了柳鶯身前:“師尊,徒兒讓你擔心了。”
柳鶯眼中噙滿淚水,點頭道:“沒事就好,以後萬事小心,莫要……”
砰——
陳飛直接將柳鶯擁入了懷中。
就那麼當着在場所有生靈的面。
柳鶯一開始還掙扎了一下,最後終於將頭抵在陳飛的懷中,忍不住抽泣起來。
她真的怕陳飛死,陳飛可是她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了。
陳飛輕輕摸了摸柳鶯的頭髮:“師尊,徒兒以後一定不會這麼莽撞了。”
周圍的生靈眼神略微有些怪異,都將頭扭了過去。
只有東方澤緊緊抿着嘴脣。
若是換做從前,陳飛以徒弟之身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擁抱自己的師尊,關鍵是他師尊看上去還這般年輕。
恐怕萬族的吐沫星子立刻會將陳飛和柳鶯淹死。
那些所謂的文人騷客恐怕會給陳飛寫一本書出來。
但是今日之後,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了,陳飛一人戰百皇,殺得睚眥一族丟盔棄甲,如今摘星宮也被滅了。
整個俯天星域還有誰敢挑戰他!
即便是那些族中有道祖高手坐鎮的強大勢力,此刻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陳飛之前可是還秒殺過道聖啊!
即便他有些能力只能用一次,但是哪一個家族宗門的老祖也不想成爲那個幸運兒啊。
“陳飛……”
終於。
柳鶯輕聲喚了一聲。
陳飛鬆開了柳鶯,隨即從柳鶯手中接過了那杆“陳”字旗。
然後在所有生靈的注視下走向了那些已經被抽取了龍脈的睚眥。
此刻一船的睚眥還能安穩站着的就是有睚眥冷星一個了。
龍脈被抽,相當於少了半條命。
這些睚眥活下去都難,更不要說站直身體了。
睚眥一絕此刻看着陳飛的目光之中滿是恐懼,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陳飛竟然如此之強,以睚眥一絕的估計。
若是再給陳飛百年,人族恐怕真的有重新崛起的希望。
“你……你想如何?”睚眥一絕艱難地起身,此刻他沒有了龍脈,變得極爲老邁,眼神之中滿是絕望。
似睚眥這等種族。
若是沒有了龍脈,恐怕族中不會再認他們了。
陳飛將那面旗幟立在了睚眥一絕面前:“按照約定,你們該給全城的生靈跪地磕頭!”
睚眥一絕的滿頭白髮都在顫抖:“你休想……陳飛,我就算是死……”
噗——
劍光閃爍而過,睚眥一絕的腦袋已經被陳飛斬了下來。
陳飛單手持劍,劍尖從剩下的睚眥身上掃過:“跪還是死,你們自己選。”
“陳飛!你趁着我們重傷之時威脅我等,難道一點強者的尊嚴都不要嗎?”開口說話的是睚眥三絕。
留風劍過,睚眥三絕的腦袋也衝上了天空。
“說我趁人之危?你們當時是如何欺辱俯天城生靈的,是想如何羞辱我的?你們仗着自己修爲比我們強,就想以勢壓人?”
“俯天星域不是你們想來就能來的,從今天開始,人族也不是你們想辱就能辱的!”
“我再問一遍,跪,還是死!”
“三,二,一。”
陳飛數過三個數之後,提着劍便走入了睚眥大軍之內。
一劍一個。
沒有任何憐憫。
“陳飛!”囚無夜攔在了陳飛身前:“他們已經沒有了龍脈……”
陳飛反駁:“他們咎由自取!”
“前輩,你答應要做這個見證者,如今我贏了,難道他們不該兌現諾言嗎?”
囚無夜頓時語塞。
最後嘆息一聲:“睚眥所屬聽令,跪!”
“囚祖……”有睚眥族的高手想要阻止,卻直接被囚無夜的眼神給制止了回去:“輸了就是輸了!”
“這條件也是你們自己答應的,以如此大的優勢對賭卻還輸得如此一敗塗地,輸了陣,難道還要輸了魂嗎?”
一衆睚眥不語。
“跪——”囚無夜怒吼。
睚眥二絕喊道:“囚祖,我等已經沒有了歸途,少了龍脈,龍域不會認我們,睚眥一族也不會再讓我們入族,我們死前何必還要受此大辱呢?”
“現在知道後悔了?”囚無夜咬牙:“當初以勢壓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今日?”
“去跪吧,我會帶你們回龍域,至少後半生能活着。”
一衆睚眥對視了一眼。
“走。”睚眥二絕第一個落在了俯天城門口,隨後此行所有睚眥都落在了地上,包括睚眥冷星在內。
俯天城所有生靈都屏住了呼吸。
陳飛卻是大喊一聲:“開城門——”
轟——
巨大的俯天城門被俯天軍推開,使得那些睚眥的身影能夠盡數被城中生靈所見到。
“域主,旗!”
寧冰寒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快去俯天旗!”
俯天軍中立刻有騎兵給陳飛送來了一面巨大的旗幟!
陳飛雙手持旗。
左手是那面他立起來的“陳”字旗,右手是那面代表俯天城的旗幟。
兩面大旗立在俯天城城頭,迎風飛舞。
“給我跪下!”君臨之意自然而然地散發而出。
砰——
第一個睚眥跪在俯天城面前,隨後越來越多的睚眥不甘地跪在了俯天城之前,直到最後睚眥二絕跪下,那不久之前還高傲不可一世,隨意踐踏俯天生靈性命的睚眥一族。
此刻卻是雙膝跪地。
“睚眥二絕,這就是你們認錯的態度?”陳飛的聲音很平淡。
睚眥二絕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祖宗在上,睚眥二絕給您丟臉了!”
隨後直接向着俯天城磕了一個頭,將額頭都已經磕破了。
後方的一衆睚眥也同時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