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拉着影子瞬間衝入了毒牙之城。
在經過的城門的時候,陳飛一眼就看到了城門兩側貼着的告示,那是懸賞的告示,告示之中畫着的人正是自己!
爲什麼要懸賞自己呢?
相柳一族難道已經知道自己來到了五毒星域了?
身邊正好有一隊士兵衝了過去,看樣子是奔着柳噬月而去的,這隊士兵之中爲首的是一個身穿紫色甲冑的男子。
此男子生得極爲英俊,而且氣勢驚人,恐怕有道君的境界。
那男子身下騎着一匹同樣神俊的紫色戰馬,詭異的是,那男子和他身下的戰馬竟然都生着蛇類的豎瞳。
而在經過陳飛的時候,那個男子竟然下意識地向着陳飛看了一眼,隱約間眉心處閃過了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
不過男子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陳飛來不及細想那麼多,拉着影子消失在了毒牙之城的夜色之中,一路狂奔而行,陳飛心裏卻總感覺壓制一塊大石頭一般。
“停!”陳飛止住腳步。
“怎麼了?”影子問道。
“你有沒有覺得太過順利了?”陳飛眉頭緊皺,看着那大開的城門,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一切太過巧合了吧?
“而且……”陳飛沉吟了一下才道:“剛剛和我們擦肩而過的男子我好像在哪裏見到過,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
影子卻是完全沒有印象,按道理講影子一直跟隨在陳飛身邊,陳飛見過的,她一定也該見過纔是。
“算了,先進城再說,路上注意一些,想辦法儘快進入相柳王國的腹地。”
……
毒牙之城外。
柳噬月站在一片樹叢之前,身後是一隊銀甲士兵,這些士兵個個威武不凡,身上的氣勢更是十分驚人。
這些士兵最差的都是仙道境。
這一隊士兵放到俯天星域的任何一個小世界之中,都可以輕易毀掉一方小世界。
但是此刻卻只能做柳噬月的隨從。
這是柳噬月的親衛。
而此刻柳噬月手中握着一枚青金色的鱗片,滿眼震驚。
她的確在城牆之上感受到了這裏有極爲濃郁的龍氣,原本她以爲是有龍族的強者在此。
可是此刻卻發現只有一枚鱗片!
“龍族的?逆鱗?”柳噬月大驚。
龍有逆鱗,觸之則怒。
龍族的逆鱗怎麼可能會被隨便扔在一片樹叢之中呢?
而且這枚逆鱗之上的氣息如此恐怖,顯然是來自於一個極爲強大的龍族,那這枚逆鱗被扔在此地就更蹊蹺了。
這是誰的逆鱗?
自然是囚無夜的。
是陳飛隨手扔的,沒想到竟然直接扔到了毒牙之城前,還被這毒牙之城的少城主給發現了。
柳噬月皺眉看了許久,忽然鬼使神差地將一絲靈氣注入到了那枚逆鱗之內。
“我倒要看看這逆鱗有什麼名堂。”
可是就在她將靈氣注入到逆鱗之中的瞬間,一道刺目的青金色光芒沖天而起,伴隨而來的是一聲震撼天地的嘶吼之音。
柳噬月被那獨特的龍吟之聲所懾,嚇得竟然鬆開了手中的逆鱗。
影子驚呼:“龍吟?是什麼龍?好生奇怪的叫聲,竟然似牛吼一般。”
“牛吼?”陳飛大驚:“是囚牛!囚無夜的逆鱗?”
戰獸空間之中。
白矖長嘆一聲。
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城外。
那枚逆鱗掉落在地上。
柳噬月用力喘息了幾下才終於平復了心情,隨後再次將那枚逆鱗撿了起來,珍而重之地收到了儲物法器之中。
“這是何種龍族?看來要等老爺子回來斷定了。”
也就在此刻,那身穿紫色甲冑的男子終於帶着大隊騎兵衝了過去。
“噬月,發生了什麼?”
那紫甲男子翻身而下,滿臉的擔憂,從他看向柳噬月的眼神就很容易看出,這傢伙對柳噬月有意思。
不過顯然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因爲此刻柳噬月的臉色極爲冷漠:“沒什麼,撿到了些有趣的東西罷了,他進去了?”
他?
如果陳飛此刻在此,額頭一定會滲出冷汗。
那紫甲男子點了點頭:“我親眼看着他進去的。”
柳噬月嘴角上揚:“回城!開陣!關城門!”
……
城中。
陳飛帶着影子一路疾馳,向着毒牙之城的另一個城門而去,他沒打算在毒牙之城久留,他更想盡快到九尾地蠍的王國。
早一點見到東方澤。
“太安靜了。”
陳飛一邊向着城門而去,一邊看向周圍的房屋。
五毒星域沒有人族。
說得難聽些,都是毒物。
所以建築風格也自然不會像人族世界那般多樣。
毒牙之城的房屋幾乎都是灰黑色的,透着一股陰森之感,但是數量並不少,證明這毒牙之城中應該有很多生靈。
陳飛從小熟讀醫書,對於毒物也極爲了解。
但凡劇毒之物,大多晝伏夜出。
即便他們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即便他們已經化爲了人形,但是本性難移啊!
就像夢魘之蝶。
陳飛曾經問過她,夢魘之蝶被關進天荒鼎之前,已經是半步帝君的修爲了。
那種境界。
卻依然改不了自身的習性,晚上不幹活……
陳飛不信着毒牙之城裏住了一城的半步帝君。
那還打個屁啊,直接通知宇宙算了。
“不對!”
陳飛再次停下腳步:“太反常了。”
也就在此刻,遠處那座城門已經若隱若現,陳飛目力驚人,可以看到此刻那扇城門緊緊閉合,城門之前有着大量的士兵守衛。
一個手持重劍的男子就那麼端坐在城門之前。
像是在等着誰。
“中計了!”陳飛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影子。
影子卻是根本就想不通。
而陳飛則是把一切都想通了。
“既然那少城主已經下令開陣開城,不該只開一面的城門,只開一面城門並不是爲了他們自己出去,而是爲了讓我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