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下了車,簡詹薇首先迎了出來。

    這場家宴簡父因爲在外省趕不回來而缺席,簡詹薇人在b市自然得來。

    聽到外頭的車聲,簡詹薇騰地起身要去相迎。

    “嘖,那麼主動做什麼,等他們進院子裏下車咱們再出去。”

    提前侯那麼早,好像多上趕着似的!

    蘇淺的母親她調查過了,就是一個小市民,周身氣質或許比她們家裏做飯阿姨都不如。

    自己怎麼能和那樣的婦人平起平坐?簡母很嫌棄。

    要說那女人唯一的優點,就是生了一個狐媚子女兒!簡母心裏暗罵着這些,聽到外頭關車門的聲音,這才起身對簡詹薇道:“行了,出去吧。”

    簡詹薇不知道慢這一會兒有什麼用,她翻了個白眼。

    不想在今天的日子和母親吵架,特別是蘇淺母親已經到了的情況下,聽到母親說可以走了,她也不管母親穿着一步裙,邁不了大步。

    她三步並兩步直接出去了。

    簡詹薇心頭鬱悶,她一早便回簡宅了,這麼早回來,就是爲了勸勸母親今天這樣的日子,不要再作妖了!

    結果回來後發現人不在,等到了快十一點纔回來。

    然後簡詹薇話沒說兩句,母親便不耐煩地獨自來了花房,她以爲母親來花房是爲了檢查瑕疵,到時候以最好的面貌迎接客人。

    事實證明母親根本沒有聽進去!

    瞧態度就看出來,還是在和蘇淺較着勁呢。

    簡詹薇頗爲頭痛,母親怎麼就看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她們應該把哥哥拉到自己的陣營來,現在表現得越是欺負蘇淺,哥哥就會被推的越遠!

    簡詹很是煩躁,想着母親的態度,不知道這次見面又要鬧出什麼事了。

    “嫂子,伯母終於把你們等來了~”

    簡詹薇笑容滿面,那叫一個燦爛,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成長很大,因爲往日這種強顏歡笑,她是做不出來。

    此刻卻是做得很完美。

    簡詹薇的熱情讓趙女士有些意料之外,她以爲簡詹言的小妹會是非常刁蠻任性,說話嗆人叫人下不來臺的性子,現在看來很溫和乖巧嘛。

    只能說是趙女士回來的晚了,她要是早回來些,見到沒被蘇淺“教育”之前的簡詹薇,她就是趙女士想的這般性子!

    “歡迎親家母來做、”

    最後一個客字簡母嚥下去了,在簡詹薇身後姍姍來遲的歡迎,簡母覺得自己這樣是在拿身份。

    第一次見蘇淺的母親,她的姿態要擺足,言行舉止間要優雅。

    叫蘇淺那個貧民母親見到後自相慚愧。

    一切想得很美好,見面後簡母沒有保持住高貴典雅的姿態,她臉部的肌肉明顯抽動了幾下。

    “是你?!”

    簡母瞬間就認出來了趙女士的身份,畢竟這輩子她遇見的“潑婦”是有數的,敢指着鼻子罵她的人,活到這麼大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想到這,簡母臉黑了,其中蘇家母女就佔倆!

    “親家母,咱們見過面?”趙女士裝傻,在知道對方的身份後,她心裏就這麼打算了。

    她可以和簡母新吵一架,打一場都行,唯獨對過去爭吵內容不想再提,趙女士肯定簡母也會是這麼想。

    聽見趙女士如此說,簡母也冷靜下來,硬擠出一抹笑道:“沒有,是我弄錯了。”

    若是提起過往,就必然要當着大家的面說起吵架的原因,兩人都活了半輩子,難道要和孩子們說,是因爲鳥屎嗎?

    “親家母快請進,花房我特意收拾出來的,裏面很漂亮,咱們邊喫下午茶邊聊天。”

    簡母打算來個先禮後兵,她的一些態度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可以體現出來,給人難堪從來不是要大吵大鬧,雲淡風輕地戳痛處更讓人疼。

    在各個宴會里如魚得水的簡母,太知道如何把一個人貶低到塵埃裏。

    “好,親家母咱們進去吧。”

    趙女士回叫親家母,語氣盡顯親近。

    要說簡母出席的是各個宴會,那麼趙女士就是穿梭在各個麻將館了,她還當過一陣小區居委會調解員,嘴巴的功力也是不一般。

    二人的“路數”不同,道行都不淺。

    兩位母親相攜進了花房內,簡詹薇還在猶豫要不要過來和蘇淺再說說話,結果對方淺淺掃了她一眼,然後便跟着進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簡詹薇心裏想着蘇淺那個眼神的含義,也一同踏進了花房。

    蘇淺知道簡宅內有攝像頭,花房原本也有,但兩天前花房供水系統出了問題,導致線路出現了故障,所以那一批攝像頭換下去了。

    監控設備是和整間房子的安保系統配套的,所以攝像頭送到總部工廠檢修需要三四天,大概明天才能取回來。

    眼下花房內的攝像頭沒了。

    至於蘇淺爲何這麼清楚,是因爲她問過簡詹言了。

    簡母和趙友一離開後,蘇淺給簡詹言打了電話,問他最近簡宅內有沒有什麼情況,簡詹言說管家昨兒剛和他彙報完,一切正常。

    如果說有什麼事,唯一的一件就是花房的攝像頭壞了。

    簡詹言問蘇淺發生了什麼事,蘇淺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簡母到底是男主的母親,誰知道自己哪句話會觸及到男主的逆鱗,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先不要說。

    來到簡宅後,發現簡母將花房定爲聊天的地點,不知道爲何,蘇淺心裏總覺得有些奇怪,一股說不上來的違和感縈繞在心間。

    她的直接很準,這個花房肯定有點問題。

    蘇淺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了簡母身上。

    與此同時,在某個漆黑環境的屋內,趙友一見蘇淺移開目光,他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長呼口氣,差點以爲被對方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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