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安氏集團了。

    這些日子安氏集團一地雞毛,簡詹言看似沒有搭理,實際密切關注!

    周家倒臺不是最終結局,周國上頭的幕後黑手纔是重要的,否則接下來很快就能冒出第二個、第三個周家。

    放得網是時候收了,該叫幕後之人嚐嚐割腕斷臂的滋味。

    安氏甚至都不用簡氏出手,之前的“離間計”效果出奇的好,安樺和安夫人兩人現在鬧得不可開交。

    對外他們承受來自簡氏集團的打壓,對內夫妻倆在公司開始爭權,排除異己。今天我動了你的人,明天你辭了我的人,安氏集團那叫一個烏煙瘴氣,有些聰明的已經開始辭職走人了。

    當然那都是低中層領導,高層領導已經被這倆夫妻綁上船,想撤也撤不了了。

    簡氏集團針對安氏的雷霆手段已經變得溫和不少了,因爲簡氏發現相較於他們佈局針對,不如讓安氏自己內耗!他們自損更嚴重!

    夫妻兩個明裏暗裏爭股權,聯絡各大股東想要獲得支持,下一次股東大會後,就能看出接下來安氏到底是誰掌權了,現在安夫人佔了上風。

    看似不摻和安氏集團內部管理的安夫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安樺也是在和妻子撕破臉後才知道,原來自己身邊信任的下屬很多都是妻子的人!

    簡詹言不管夫妻倆鬥得多厲害,解決掉周家的他決定不給安氏集團時間了,簡氏集團開始全力搞針對。

    還是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安氏集團比周國家底厚多了,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簡詹言是這麼對蘇淺說的,他說對付安氏可能不會那麼快,蘇淺信了,畢竟是一個集團,尋常小公司還不能說破產就破產呢。

    事實證明蘇淺就不該將簡詹言這自謙的話聽到心裏去。

    是,對付安氏集團的確一兩天搞不定,但正常人也不會認爲這樣一兩天搞不定的事,四五天就能搞定!

    當第五天早上,簡妤看到新聞說安氏集團申請破產的時候,手中的咖啡差點沒拿住。

    “安氏集團申請破產了?!”

    這也太突然了,安氏集團怎麼可能申請破產?這纔過去幾天,狗登西前天晚上才說可能對付安氏不會那麼簡單,蘇淺當時好好安慰了一番,說不急於一時,又說簡詹言已經做得很好了,巴拉巴拉說了半天,結果轉頭安氏集團申請破產了?!

    鬧呢!

    何止是蘇淺驚訝,商界的一些老總也都傻眼了。

    他們知道簡氏如今強,但沒想到強橫至此!居然就這麼生生把安氏集團給擠破產了?

    沒有任何商業陰謀,簡氏用的全是陽謀!就是因爲這樣,所以大家才覺得安氏集團能夠撐住,只要堅持下去,時間久了簡氏集團肯定會放鬆,安氏集團藉此吸口氣,一點點就又能夠恢復過來。

    前幾天他們發覺簡氏集團有動作後,還心中感慨,你安氏集團老老實實發展多好,非得鬧幺蛾子,如今不比當年,簡氏現在欺負你還不跟玩似的!

    大家都承認他們有看熱鬧的心態,但沒人想到安氏真就這麼倒閉了。

    “在安樺夫婦兩人開始互相針對的時候,就註定了安氏集團會破產。”

    簡氏最開始給安氏重擊後,然後便溫水煮青蛙模式,安氏集團能夠苟延殘喘,但每一刻都會很疲乏。

    當下簡氏集團再次勒緊,安氏集團自然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安樺和安夫人也開始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安夫人將孃家的資產都投入到安氏,自然不甘心自己手中落不到一分,眼看安氏集團因爲安樺的愚蠢和簡氏重新對上,安夫人必然要棄車保帥。

    她對安氏沒什麼感情,所以能夠做出爲了多得到些錢,讓安氏破產的事情,只要有錢,開什麼名字的公司不重要。

    安樺亦然,發現頂不住簡氏集團的壓力後,他有了別的心思,在國內有簡氏壓着不宜出頭,他可以到國外去。

    就像是周家那般,周家在國外沒做起來,完全是因爲周國愚蠢,換成是他便不一樣了!

    懷着在國外想東山再起的壯志雄心,安樺也欲來個金蟬脫殼。

    所以安氏集團申請破產來保全財產,是安樺和安夫人商量過後,這些日子來唯一一件達成共識的事情。

    當然了,安氏集團破產的主要原因,仍是因爲來自簡氏集團壓力。

    如果沒有簡氏集團的針對,還是大力發展安氏集團最好,可他們沒得選。

    外界看來,簡總又創造了一個神話,通過他的運作將一箇中型企業給搞破產了,關鍵是業內那些“專業”手段他都沒用!

    簡氏風頭無兩,簡總再次成爲大家議論最多的人物,圈子裏的人提起他時,敬佩的同時也帶有幾分忌憚。

    可不能惹!下手是真狠啊!

    “境外勢力的左膀右臂都被我斷了,看他接下來還能如何。”

    接下來安夫人估計會和境外勢力聯絡,一切都得盯緊,包括周國。

    “他去哪裏了?”蘇淺問。

    “這幾日都窩在出租屋,估計是想等風頭過一過。”

    一直派人監視周國的簡詹言,當然知道周國行蹤,不光他知道,上頭也知道,讓周國跑出去不過是爲了放長線釣大魚。

    簡詹言已經和上頭合作了,在對付境外勢力上,簡氏將會配合上頭的安排,所以他的人跟着沒被阻止。

    蘇淺擡頭看了看蔚藍的天色,輕吐口氣,感覺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是abel打來的,對方說洛安醒了想要見蘇淺一面,有重要的事情說。

    聽abel的意思是洛安打給蘇淺,打了一上午都沒打通,所以才拜託兩人都認識的abel幫忙,abel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打電話,想着要是不通,他就本人再過來。

    沒想到一下就通了。

    蘇淺和abel確定了同洛安見面的時間,約好了今天晚上去,然後掛斷了電話。

    結束通話後蘇淺先是瞥了簡詹言一眼,接着打開手機通訊錄,看到了黑名單裏洛安的電話,她眼睛眯了眯道“你乾的?”

    簡詹言默默低下頭,心虛得很。

    最後簡總受到的懲罰就是蘇淺去見洛安,他不可以跟着,而且必須待在公寓裏。

    想到蘇淺要去病房和洛安單獨相處,簡詹言整個人都不好了,洛安狡詐至極,不是個好東西!

    他肯定會用自己病號的身份在蘇淺面前裝可憐,賣乖!

    想起之前秀場對方跳舞那腰肢扭動不值錢的樣子,簡詹言危機感爆棚。

    簡總這個受傷了後,滿腦子想的都是靠自己“病號”身份勾引蘇淺的人,在面對洛安時,便不自覺把對方也這麼想。

    可惜簡總再抓耳撓腮也沒有用,因爲他得老老實實待在公寓裏等蘇淺回來,誰讓他做錯事還被抓包了呢。

    手機號拉黑完全是衝動之舉,那個時候簡詹言手機在樓上,問蘇淺能不能借他手機給張特助打電話,打完之後,簡詹言正要還回去的時候。

    好巧不巧看到了洛安的號碼,就沒忍住給拉黑了。

    這個行爲是不道德的,但簡總做完心裏很爽,時間一久他就給忘了,結果現在給翻出來了。

    事實證明,做錯了事兒早晚都要付出代價。

    簡總在家裏自怨自艾,那叫一個多愁善感,瓜瓜看了都嫌棄。

    而蘇淺已經打車來到了醫院,赴和洛安的約。

    直覺告訴蘇淺,對方的確有正事要和自己說,她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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