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孩子媽,奮鬥成贏家 >第652章 最後的懲罰
    柳梅如女士手裏拿了一臺手機。

    只見她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很快那邊響起了蘇暉的聲音。

    “媽?”

    柳梅如女士聲音沉穩道:“你打了蘇清一巴掌沒有?”

    “打蘇清?一巴掌?媽你在說什麼?蘇清被人打了?你怎麼會認爲是我打的?我知道你一直喜歡二弟,但在這種事情你爲什麼還會懷疑我?這些年來……”

    聽着蘇暉往下要開始訴苦的架勢,柳梅如女士乾脆地掛斷了電話。

    蘇淺並不意外,從一開始她就懷疑蘇清要麼是故意惹怒蘇暉才遭打,理由肯定不是她說的那個,或者這個臉根本不是她父親所爲。

    但看蘇昑打電話,她那副不懼的樣子,蘇淺以爲是前者,結果對方是算出來蘇昑和她父親的電話會無疾而終,所有胸有成竹?

    或者說蘇暉和蘇昑渾說,不承認這件事的話,聽起來只會讓人認爲他是在狡辯,蘇清可能把兩者都預料到了,纔會如此自然。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柳梅如女士會給蘇暉打電話,這通電話中蘇暉的態度就非常端正的,因爲是柳梅如,所以他的話語中有了真實性。

    蘇昑清楚,哥哥不會對媽媽說謊。

    那麼蘇清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哥哥壓根沒有動手,那麼蘇清剛剛說的那些話,就都是謊言了?

    蘇昑鬆開了摟抱着蘇清的手,神色頗爲驚疑。

    蘇清嘴脣動動,臉色凝白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怎麼說父親在撒謊?又怎麼說奶奶和父親一唱一和?這種推脫放在別人身上成立,放在至親身上,此情此景下根本不可能。

    “蘇清你爲什麼撒謊?!”

    耳邊姑姑的質問聲離得很近,彷彿又很遠。

    蘇清眼神有些恍惚,是呀,爲什麼撒謊?

    因爲她想讓姑姑和奶奶心疼!利用和父親決裂來將自己同父親那邊分割,劃到奶奶姑姑這邊來,她想以此顯得自己心性純良,讓自己看來受了苦。

    蘇淺不就是因爲這點,奶奶纔對她格外好嗎?

    如果自己也因爲父親受了苦難,她明日再表現得善解人意一些,奶奶肯定也會喜歡她的!

    至於幫助父親約蘇淺是不可能的,她的確想要看到蘇淺倒黴,但若是蘇淺以爲父親出了事,父親得不到好,奶奶和姑姑還會遷怒她。

    最重要的是,父親不會將蘇淺如何。

    經歷過f國綁架後,蘇淺身邊很多人保護,在廚房做飯的時候,蘇清出院子的時候,有意到門口瞧一眼,停了兩輛陌生的車!裏頭明顯有人。

    這些都是保護蘇淺的保鏢。

    所以即便讓父親見了蘇淺又能如何呢,不過是被收拾一頓,淪爲笑柄。

    此刻的蘇淺沒有任何悔過的想法,她滿腦子都是自己太急切了,應該選在蘇淺不在的時候做這事兒的,她應該故意激怒父親,讓父親真的動手打她的……

    一旁的柳梅如女士做完這些,視線一直落在蘇清的臉上,她看見到了這時候,眼中仍沒有一絲悔過,反而充滿了怨懟的蘇清,無奈地嘆了口氣。

    滿是孺子不可教也的搖了搖頭,她開口道:“今日你們就搬出去吧。”

    蘇昑看着蘇清等着的對方的解釋,表情一點點變得失望,鬆開了最後搭在對方胳膊的手,她咬了咬下嘴脣道:“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蘇清咬着下嘴脣,失望麼,她也對自己很失望。

    她羨慕蘇淺的灑脫,羨慕對方能夠和爺爺有對着幹的勇氣,她看到蘇淺才恍然驚覺,原來女子靠自己也能夠闖出一片天。

    可是知道這些的她太晚了,也來不及了,所以她嫉妒蘇淺,也羨慕着她。

    她來找柳梅如女士的確有自己的目的,但也想着,如果將奶奶和姑姑奪過來,是不是代表自己贏過了蘇淺?

    看來好像不行呢,她在蘇淺明面前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也是自己人生中的懦夫。

    “蘇清。”

    這時,柳梅如女士開口道:“我記得你曾和我說過,對建築很感興趣,你去國外留學學習,期間的學費和生活費我可以爲你支付。”

    柳梅如女士說到做到,可以給學費和生活費,按照留學生平均的花銷供給,不會多給錢讓蘇清大手大腳。

    這個留學也是給蘇清一個選擇自己人生的機會。

    選擇留學後,學或者不學,進步還是去國外墮落,接下來的路將會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得任何人。

    柳梅如女士說這些的時候,看了眼蘇淺,其實她是怕蘇淺介意。

    對方這個舉動實際沒對蘇淺造成什麼影響,但她的本意是針對蘇淺,柳梅如女士怕自己這麼多,蘇淺會誤會。

    顯然柳梅如女士多慮了,蘇淺對這事一點不介意。

    雖然這話說出來不太有說服力,但她真的沒有那麼小肚雞腸,蘇清這個人,說實話並未做出什麼讓她真動怒的事情,反觀之前她辦秀,對方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的確幫她張羅了一下。

    剩下那些女人直接的忌妒心理,她沒有任何感覺。

    她知道柳梅如女士很在乎她,但蘇清也是她的孫女,作爲親奶奶,怎麼能做到一點不顧呢。

    柳梅如女士對她好,她也不想讓柳梅如女士爲難。

    剛剛柳梅如女士讓二人搬出去住,已經表明了態度,這就足夠了,很多時候蘇淺要的只是一個態度和一份信任。

    “好,謝謝。”

    蘇清答應了,她的嗓子啞得不像話,隨着這句話落下的還有大顆大顆的眼淚,這一刻沒人知道蘇清在想什麼。

    她第二日便踏上了離國的飛機,然後蘇淺的手機裏收到了一條蘇清的短信,上面寫着對不起。

    蘇淺沒有回覆。

    後來又過了兩天,柳梅如女士打電話讓蘇淺過去,她過去後看到在屋子裏的蘇暉,哭得鼻子一把淚一把。

    不愧是父女,同款“哭姿”。

    這些年蘇暉心裏一直憋着勁,因爲弟弟的事,母親和夫妻離婚,多年不回,在蘇暉的心裏,就是母親不認可他的證明。

    母子倆都擰着,從未有過談心,直到這次柳梅如女士將蘇暉叫來,將這些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告訴對方她離開因爲小兒子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的是想離開丈夫的身邊,剛好就在國外發展事業,那個時候蘇淺都好幾歲了,作爲父親的蘇暉自然也能夠獨當一面。

    她的離開也是相信大兒子能過好自己的生活。

    柳梅如說了很多,她不是個會表達感情的人,只是上次蘇淺離開後,她對柳梅如女士說,自己問心無愧固然重要,但有時候這種行爲也要對方明白。

    看到柳梅如女士掛掉通話那麼幹脆,蘇淺就知道,在柳梅如女士的心裏,沒有對不起大兒子分毫。

    但蘇暉卻一肚子委屈,否則也不會柳梅如女士問了一個問題就破防了。

    蘇淺不由得想到了上一輩的蘇楊,她便多提了一嘴,柳梅如女士聽進去了,她把兒子叫來說開了話。

    看到蘇淺過來,蘇暉擦乾臉上的淚水,聲音粗噶道:“對不起。”

    然後扭頭看了眼柳梅如女士,“我先走了,我去醫院看父親,我打算帶他回祖籍鄉下生活了。”

    說罷,他大步離開。

    蘇淺很詫異蘇暉變化這麼大,柳梅如女士起身抹了抹眼角道:“他昨天去醫院檢查,身體出了問題,醫生不建議他勞累,祖籍地青山綠水,是養身體最好的地方。”

    有時極深的執念,在發生了某些事,甚至可能是眼前飄落一根羽毛的程度,都會頃刻化解開。

    只不過有些人永遠碰不到這個契機。

    如今蘇暉想開了,曾經他最大的念頭是接受蘇氏,將其發揚光大,現在全成了一場空。

    他甚至在想,或許自己現在的結局,就是當年做錯事情的懲罰,算計來算計去,一切都成了泡沫,是他魔怔了。

    柳梅如女士搬到蘇淺公寓的同個小區,這樣有事沒事還能過來串個門,平常回去話劇團上班,老年生活倒也多姿多彩。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簡詹言回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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