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之前的話，她就不禁感到臉上一陣發燙。
江辰在陣道上的造詣，恐怕能甩她十八條街，她還說別人是鬼畫符。
不過旋即她又哼哼唧唧起來，畢竟誰能想得到，一個整天拎着沙包大拳頭，追着鬼錘的莽夫，還會道法？
“看也可以，不能白看。”江辰盯着她道。
陳雪牛仔褲包裹下，一雙修長圓潤的大腿不由夾緊：“你想幹嘛？”
“唔……我的要求有點過分。”江辰猶豫。
注意到他炙熱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胸口位置徘徊，陳雪不由一臉緊張，警惕的後退幾步。
過分的要求？這孤男寡女的，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想幹嘛！
“你先說說是什麼！”她沒敢一口答應下來，臉有些發紅的問道。
“拿你那柄玉質小劍作爲交換。”江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畢竟這是人家的保命底牌。
但他的人生準則中有一條就是——不虧。
意思是自己幹什麼都不能虧本，這不是賺多賺少，這是原則問題。
“啊……”陳雪愣了半天。
還以爲你要說什麼，結果就要個玉質小劍？
我這麼個大美女，還比不上一柄保命法器……
她先是鬆了一口氣，旋即又有些咬牙切齒，氣呼呼的伸手進領口，一把將小劍拽下來：“拿去拿去！”
江辰接過，下意識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嗯，奶香十足。
陳雪紅着臉瞪眼看他。
哼！男人！
“這柄小劍品級不高，只是下品上等而已，勝在作用特殊，平時可以積蓄空氣中的靈韻，在關鍵時刻爆發，能短暫提升使用者一兩個小級別實力。”
“不過要是你實力太強，效果就會弱很多。”
“這是我機緣巧合在黑市上淘到的。”
“現在行了吧？”
說到最後，她又兩眼放光，期待十足。
江辰點頭：“好可以，不過你最好快點看，時間有限。”
他現在的妖力快耗空了。
實際上要激發掌心雷，需要的妖力微乎其微，但要將其符陣展現出來，則需要不少的妖力維持。
江辰意念一動，朝手上金色的符號，也就是小掌心雷的雷符灌入妖力，璀璨光輝亮起，十八層陣紋浮現而出。
陳雪一下子被吸引了，彎腰俯身湊近，眼睛一眨不眨的觀看，一邊看一邊驚歎，咋舌不斷。
“你不用嘗試全部記下，這個組合符陣你不可能畫出來，而分開了的每一個單獨陣紋又是不完整的，不過僅僅是從中獲取一些參悟，也值得上你這件法器了。”
江辰開口提醒。
實際上，真要是陳雪看完後，就可以勾勒出一個強大陣法，他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俗話說得好，懷璧其罪。
僅僅是提供一些參悟，則無所謂了。
聽到這話，陳雪倒是沒任何反應，這一點她早就想到了。
……
大概七八分鐘後。
“叮，化妖結束，未獲得永久神通或妖化部位。”
不出意料的，依舊臉黑。
江辰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個非洲人。
同時他也發現，這化妖系統和別人小說裏的妖豔賤貨完全不同，說百分之一，那就一點兒不含糊。
“太真實了……”
渾身力量潮水般退卻，一股虛弱感傳來，讓江辰感覺身體瞬間被掏空。
陣紋失去妖力支撐，落回掌心。
“啊！怎麼沒了！”陳雪急得跺腳。
江辰顧不上她，快速掏出一個小瓶子，把兩枚晶瑩的聚靈丹塞進嘴中，之前他就試過了，這東西是可以回覆妖力的。
丹藥入口，一抿即化，滋潤着江辰近乎乾涸的身體。
感受到體內凝聚出足以催動小掌心雷的妖力後，江辰纔看向一旁懊惱的陳雪。
“這麼點時間夠誰看的，江辰你個奸商！”
“我還沒看夠，不行不行，我還要看我還要……”
這姑娘撒潑打滾，揪着自己衣袖不放，江辰也有些無奈：“行了，過兩天來找我，再給你看一次。”
“真的？”聽到許諾，陳雪立馬眉開眼笑起來，眼底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狡黠。
實際上她剛纔的收穫已經很恐怖了。
一方面是陣道理解，另一方面是對修行的感悟。
陳雪感覺自己回去閉關一兩個月，恐怕有機會踏入d+，到時候完全就是逆天改命，從一個平平無奇的世家旁系，變成了一個實力不錯的世家旁系。
“嗯。”江辰無語點頭：“走了，先送我回去。”
“好嘞江老闆！”陳雪乖巧得像個小祕書，不時偷望江辰的眼神，彷彿在看待一個寶藏，尤其是看向他左手時，目光十分炙熱。
……
似乎太過興奮，一路上，陳雪把911開得快起飛了。
辛虧現在是凌晨，路面上幾乎沒什麼車和人。
進入市區，還有兩條街就到玉苑小區了，這裏的街道拐角，一家流動燒烤攤正在營業，中年攤主在攤子上烤串，滋滋作響，血水飛濺，他烤制的似乎是某種新鮮的動物內臟。
摺疊桌旁坐着唯一一個顧客，一身風衣，臉埋在帽子下。
他面前擺着一堆喫剩的籤子，等候過程中似乎閒得無聊，正雙手排開，在桌子上模仿彈鋼琴的姿勢。
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但男人臉上表情卻很陶醉，似乎能聽到自己指節敲擊下，無聲的樂章。
江辰看過去的時候，對方一隻手極爲優雅的揚起，另一隻手按在自己胸口，像是在感謝觀衆。
由於車開太快，嗖的一下就飆了出去。
江辰沒有看到的是。
男人“謝幕”之後，停下彈鋼琴的動作，而隨之，一旁的燒烤攤老闆身體一僵，直挺挺倒在地上，肚子處的衣服下，有鮮血緩緩滲透出來。
男人則是站起身，扶了扶帽檐，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朝911離開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