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鬱看見男人那副模樣,故意舉起手晃了晃,“看看倒是沒有問題,但既然先生已經打算送客,那我們也不叨擾了。”

    說着,他就轉身打算離開。

    男人立馬叫住他們,語氣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賠笑道,“抱歉,剛纔是我不好,還希望各位能見諒。”

    看着他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態度,林清鬱微微挑眉,也沒客氣,淡然地吐了一個說之後,就自發地坐在了椅子上。

    一副正襟危坐,卻又並不是那麼端正的態度。

    男人卡頓了一下,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才慢悠悠地講了起來。

    他先是介紹了自己和自己的身份,才進入正題。

    秦江,玩偶師,來自於一個古老沒落的家族,具有讓玩偶自己行動的能力。

    這個家族當初也算一個大家,但因爲在普通人眼裏,這種技藝太過於邪門,對他們進行了絞殺。

    在一天晚上,整個家族遭遇了滅門屠殺,方離和秦江是唯二倖存逃走的人。

    在逃跑的路上,那些人依然沒有放過他們,秦江的這雙腿就是爲了保護方離出了問題。

    追殺一直持續到這個小鎮,他們隱姓埋名之後,留了下來。

    在這裏,他和方離說好了對玩偶師這個身份閉口不談,誰知奧古斯到來之後,哄騙着方離說出這個祕密之後,還讓對方將催動玩偶的項鍊交給了他。

    自此,小鎮的噩夢開始。

    “你們的能力也是靠外物?”聽到一半,黎笙忍不住開口詢問,他憋了好幾個問題,但都不好意思打斷。

    現在聽上去似乎到了一個節點,他才問了出來。

    秦江點點頭,將耳朵上的耳釘給他們看了一眼,“這是我的,玩偶師一開始確實是有意念傳承的,但一代一代下來,已經接近沒有。”

    “現在就只有本家纔有微弱的傳承之力,方離就是本家的直系,她的天分很高,那個項鍊也只不過是輔佐,所以奧古斯的能力並不算很強。”

    能力不強,就需要用玩偶來彌補,爲了得到更加完美的玩偶,奧古斯纔會打起小鎮居民的主意。

    黎笙點點頭,卻是一臉糾結,張了幾次口都沒說出口。

    秦江見他那副樣子,直覺不是什麼好話,便假裝自己沒看見。

    他剛想接着說,就被林清鬱的聲音打斷,“要問就問。”

    有了林清鬱這句話,黎笙瞬間就不糾結了,也不擔心了,直接問道,“我有些好奇,沒有不好的意思哈,就是單純……”

    黎笙的本意是先把好話說在前頭,顯得自己後面的話沒有那麼難聽。

    但可能是廢話太多,余光中瞥到林清鬱不耐煩地微微皺眉,加快語速一口氣說了出來,“從你剛纔的講述來看方離很愛自己的家族也覺得這個技藝很重要那她爲什麼會那麼輕易地把項鍊交給奧古斯。”

    這一連串的話將秦江問的有些懵,腦子艱難地轉了轉,理解了整句話的意思。

    隨後,就又聽見黎笙有些心虛地加了一句,“不是我說話難聽啊,我真的覺得這個做法有點……蠢。”

    雖然嘴沒停過,但他也知道自己這是有點作死的行爲,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個字就只剩下一個口型。

    說完之後,房間內就安靜了下來。

    黎笙覺得氣氛有些壓抑,轉頭求助地看向林清鬱,發現對方正笑着看戲。

    這個反應,應該沒事……吧?

    一分鐘之後,秦給了反應,卻並不是憤怒,而是嘆了一口氣,竟然有些無奈地附和道,“你沒說錯,這個行爲確實有點蠢。”

    “不過我也有一部分原因吧。”秦江苦笑一聲,“我明明知曉方離被家裏寵慣了,性子單純,家族給了她這樣一個環境,也給了她應有的驕傲。明明知道她可能被騙,卻還是不願意讓她見識那些黑暗。”

    林清鬱看了幾秒,突然開口,“那可不一定。”

    見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他微微側身,把沒什麼存在感的唐宴清露出來。

    “這位哥哥也是被家裏寵到大的哦,他可一點也不蠢。”

    唐宴清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對着秦江說道,“教育方式不一樣,你們的方式未必就是錯的。”

    莫名地,秦江覺得自己的心梗似乎被這句話緩解了一下,多了一絲安慰。

    之後的話,有一半和方離跟他們說的一樣。

    至於另外的,就是對白天的玩偶做了一個解釋。

    白天的玩偶是秦江和方離一起培育出來的,雖然效果不算好,卻保護了那些居民。

    特別是晚上公館裏的玩偶。

    “我講完了,你們打算怎麼幫我?”秦江看着幾個人,眼裏多了幾分不屑。

    他並不覺得這些普通人能夠幫到他自己,這樣的情況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

    “按照你這樣的說法,只要把項鍊拿回來就可以了?”

    林清鬱的聲音再次響起,秦江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停了一下。

    他總覺得對方會冒出什麼氣人的話來,甚至覺得自己有些ptsd。

    林清鬱看着他的反應,有些奇怪,卻並不打算詢問,反正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秦江點點頭,“對,但是不說那些被他控制的玩偶,他自己的身手也很好,沒你說的那麼容易。”

    這些事情林清鬱當然知道,他輕笑了一聲,眼裏帶着些許嘲諷和壓抑,“東西要拿到並不難,但是秦江,你對我們還有隱瞞。”

    秦江倏地擡頭,臉色雖然未變,但眼神卻有着細微的變化,“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一旁的唐宴清眼眸微微一閃,跟着說道,“那我怎麼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標準,是不是你自己決定的?”

    這人說話的時候,臉色和語氣依舊溫柔,逼人的氣勢卻與林清鬱不相上下。

    被這兩個人看着,秦江感覺到一陣無形地壓力,臉色差點沒維持住。

    最後,還是林清鬱輕笑出聲,氣氛瞬間緩和,“沒關係,總能知道的,不是嗎?”

    秦江與林清鬱對視,良久沒有說話。

    ——

    ps:玉清是有原因的哦,之後會有副本進行解釋,enmmm……有鬱郁本身的緣故,也有清清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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