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鬱微微皺眉,看着面前臉上帶着笑的鏡像,並不是很想回答他。
鏡像也不在意,倚靠在‘唐宴清’身上,懶洋洋地說道,“幹嘛總是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這麼嫌棄自己的嗎?”
他們合作是必然的,只是有個本人不是很想搭理自己的鏡像罷了。
林清鬱的鏡像撇撇嘴,不滿地輕哼了一聲,對着唐宴清說道,“你們應該觸發隱藏任務了吧?”
唐宴清對待人的態度一向不錯,更不用說這人是林清鬱的鏡像。
他點點頭,“對,我們現在需要一些能讓療養院消失的東西。”
林清鬱的鏡像回道,“讓整個療養院爆炸就行,我有東西。現在需要知道的是,樓下的那些患者怎麼辦?”
樓下的患者確實是一個大麻煩,雖然都變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不代表他們就不想活了。
“唐大哥,這個對講機能用嗎?”一旁的黎笙在房內轉悠了一圈,看見桌上的東西,便開口問道。
唐宴清跟着看了一眼,“可以用,有兩個。”
“那我和風羽去樓下查看一下患者,順便問問他們的意見,或者看看能不能把他們轉移,你們就先在樓上?”黎笙提議道。
唐宴清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微微皺眉,有些擔心,“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黎笙還沒有回話,林清鬱的鏡像就說道,“可以,你們倆的鏡像應該也快來了,一起去,安全一點。”
說着,他就將自動門打開,外面剛好站着黎笙和池風羽的鏡像。
他微微一笑,手握成拳和‘黎笙’碰了一下,“謝了。”
這裏是實驗室,樓道里的監控數不勝數,只要有一個npc待在監控室,林清鬱根本就沒法逃,也沒法糊弄過去。
好在‘黎笙’和‘池風羽’早就去了監控室,把人打暈,自己待在了裏面,還順便把他們的畫面刪除了。
‘黎笙’淡淡地點頭,看了一眼本人,微微昂首,“走吧。”
等他們幾個安全下了樓梯之後,‘林清鬱’扔了幾個東西到唐宴清懷裏。
“喏,把炸彈裝上,等會黎笙他們一有消息,就可以引爆了。”
那些npc找不到人,監控室也正在緊急維修,對於他們來說,現在是行動的最好時機。
但沒想到的是,他們幾個剛剛打算分開,就發現眼前的場景一變,周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林清鬱微微皺眉,看向身邊的人,發現不是和自己離得最近的唐宴清,而是對方的鏡像。
爲什麼離得那麼遠卻一起出現在了這裏?
他猶豫地說道,“你……”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對方突然拿出一把帶電的長鞭,向自己揮過來。
林清鬱沒有動,只是站在原地。
果然,這長鞭越過他,向身後揮去,傳來一個尖銳的叫聲。
他回頭看去,看見一個長相奇怪的東西變成了一團黑霧,散開消失了。
“這是什麼東西?”林清鬱問道。
他本來以爲不會得到迴應,卻聽見一個沒有情緒的聲音響起,“那些實驗體的怨念。”
剛說完,林清鬱就看見又有幾個長相怪異的東西嘶吼着衝過來,但都被‘唐宴清’的長鞭給揮散了。
‘唐宴清’明明有些自顧不暇,卻還是把林清鬱保護在身後,沒有讓他受到半點傷害。
林清鬱沒有武器,就只能儘量讓自己不拖對方的後腿,護好自己。
突然,一個空靈的聲音在林清鬱的身後響起,那東西在叫着他的名字。
“林清鬱~”
林清鬱轉頭,就看見一個還算有人樣的靈魂懸浮在半空,撕裂的脣角勾起,“林清鬱~”
他轉頭看了看‘唐宴清’,發現對方正專心地對付着那些怨念,似乎並沒有聽到自己這邊的異常。
這是,只有自己能聽到?
直到那東西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林清鬱纔有些不耐煩地皺眉,“你叫魂呢。”
對方沉默了一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接着說道,“你喜歡唐宴清的吧?”
這一句接着一句的廢話,林清鬱已經失去了繼續聽下去的慾望,轉身就想向‘唐宴清’靠去。
“有一個很容易的辦法,你做了之後,唐宴清立馬就能安全離開,你要試試嗎?”
這句話讓林清鬱離開的腳步一頓,轉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殺掉他的鏡像?”
“是。”那東西點點頭。
林清鬱嗤笑一聲,直接扔了一句,“打不過。”
下一秒,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把匕首,上面還泛着絲絲黑色的若隱若現的霧氣。
“這東西可以徹底殺死唐宴清的鏡像,那個鏡像對你並不設防,你現在就可以去殺了他。”
見林清鬱只是看着那匕首不動,接着說道,“唐宴清本人和你一樣,甚至處境比你更危險,只要你殺了他的鏡像,他立馬就可以通關離開了。”
話裏的內容確實讓林清鬱很心動,他擡眸看了那東西一眼,又看向幾步遠的地方,那個正在揮鞭的人。
對方身上帶着些鮮血,是躲閃不及,被傷到的。
那些東西有些多了。
實驗體最恨的是療養院的那些人,但他們死前太過於痛苦,在極端的恨意之下,便沒有了判斷的能力,更沒有什麼冤有頭債有主的想法。
只要是被拉進來的人,不管是誰,都會遭到他們的襲擊。
而林清鬱面前的這個東西,似乎有些不一樣。
“林清鬱,殺了他。你以爲你們完成了隱藏任務之後,真的能離開嗎?”
帶着蠱惑意味的聲音還在耳邊響着,林清鬱看着‘唐宴清’的背影,緩緩地握緊了刀柄。
他當然想過,以系統的惡劣,這個所謂的隱藏任務,可能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作用。
下一秒,發出慘叫的卻是這個懸浮着的怪物。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紮在自己腰上的刀,又擡頭看向林清鬱。
怎麼會?!!
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被拉進來的人要麼直接被殺死,要麼就爲了保命,殺死和自己以前進來的人。
甚至有一些,連自己的戀人也照殺不誤。
但‘唐宴清’,僅僅只是一個鏡像而已。
林清鬱淡定地拔出刀,又紮了一下,“嘰嘰喳喳的,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