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熱情了一些？
雖然和普通人的熱情有些不一樣。
看着再次彈出來的消息，唐宴清點了進去，看到了一個多肉，接着是一串文字。
小朋友：這個多肉是我前兩天新買的，怎麼樣？
唐：山地玫瑰？很漂亮，怎麼突然想着買這個？
小朋友：只是突然覺得，房子裏面可以多一些顏色。
唐宴清想起上次去林清鬱家裏的時候，對方家裏那單調的顏色，似乎是已經裝修過的二手房，除了必要的傢俱外，別的就沒了。
更不用說那些拿來裝飾的植物了。
不過，拋開正事主動給自己發信息，內容還是日常，也是第一次。
隨後，唐宴清又注意到林清鬱對自己家的稱呼。
房子……
唐：確實，你的客廳和房間都太過單調了。
電話那頭的林清鬱看到這個回答之後，猶豫了幾秒，才接着打字。
噹噹噹：最近忙嗎？
唐：還好，我姐回來了。
噹噹噹：啊，不忙挺好的。
林清鬱有些糾結地看着兩個人的對話，覺得有些奇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對方聊天，他只能退出去，點進了另一個人的微信。
噹噹噹：黎笙，除了分享如常，其他的還有嗎？
消息發過去之後，對方秒回。
竹生少爺：這個……我也不是很瞭解，你們最近可以見面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黎笙在那頭有些着急，他和池風羽就是自己暗戳戳地把人釣到的，表白之後就在一起了，還真沒怎麼追過。
這兩個明顯不適合這種方式啊。
手機提示音響起，他低頭看了看。
噹噹噹：今晚吧？我要去夜靈工作，宴清一般都會在大廳坐着等我。
看到這一句話之後，黎笙詭異地沉默了兩秒。
這兩個人在搞什麼鬼啊？！
明明兩情相悅，打破那層紗窗不就行了嗎？還在這兒費勁地想着追人。
黎笙有些煩躁地撓撓頭，想着林清鬱的那張臉，還是把最開始那個想法說了出來。
竹生少爺：清鬱，要不然，你長那麼好看，要不試試暗示什麼的？
噹噹噹：……宴清不會喫這一套的。
竹生少爺：唐大哥確實不是那樣的人，但有時候也分人的啊，說不定他還很高興呢。
林清鬱看到這話，把拒絕的話刪掉，想了一會兒，回了一句：我想想。
到了晚上，夜靈內。
林清鬱送完酒之後，到吧檯那邊，單獨要了一杯酒。
他走到唐宴清身邊，把酒慢慢推過去，“喏，感謝唐少爺一直以來的關照。”
林清鬱把酒杯推過去之後，並沒有立馬把手收回來，而是等到唐宴清伸手接過來，才慢悠悠地收回來。
他的動作自然流暢，但拿到酒的唐宴清卻愣了一瞬。
剛纔接酒的時候，感覺林清鬱的指尖輕輕劃過了自己的手指，帶起一陣輕微的癢意。
是錯覺嗎？
唐宴清看了林清鬱一眼，不動聲色地拿酒喝了一口，溫和道，“不過是換了個喝酒的地方，也不麻煩。”
他一向最清楚，自己的優勢是什麼。
“你的身份確實很好用，從你之前打過招呼之後，就沒什麼人來跟我搭訕，經理也不會刁難我。”
唐宴清覺得他這兩天確實有些反常，先是難得的跟自己分享日常，現在又主動跟自己聊天。
他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猜測，雖然有些不可能，但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又確實是這樣。
唐宴清輕輕一笑，像是試探一般開口，“只要你願意，可以隨便借用我的名頭，不管做了什麼，我都可以幫忙收尾。”
林清鬱擡眸看着他，眼眸微彎，那顆淚痣在燈光之下若隱若現，好像印進了人的心裏。
他微微歪頭，“哥哥，我在夜靈內工作了一年多，有很多人都想包我，但是我都拒絕了。那麼，哥哥要不要包……”
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同時轉頭看向來人。
林清鬱還好，唐宴清一向溫柔的眼眸此刻沉了下來，裏面帶着明顯的不悅。
打斷他們的郗沐把要說出口的話嚥下去，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麼了？”
他看了看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瞪大眼睛，“那什麼，我不是，咳，打擾了，我現在就走。”
剛要轉身離開，卻被林清鬱叫住，“不用，你要說什麼繼續跟宴清說吧，我去工作了。”
如果接着和唐宴清說下去，對方一定會答應他。
林清鬱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好像有些快了？
下班之後，林清鬱照常坐在唐宴清的車上，被送回去。
車裏的後座位置很寬敞，林清鬱一般都喜歡坐在靠窗的地方，和唐宴清的距離離得有一些遠。
每次兩個人的中間都會留下一大截空位。
但今天，或許是林清鬱有意爲之，又或許是之前那未說完話的緣故，兩個人的距離離得不遠。
車內很安靜，唐宴清看着窗外，思考着剛纔發生的事情。
他不知道林清鬱想要表達的東西，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如果是真的，那在他看來，對方這幾天的行爲真的很可愛。
明明都很清楚，只要直接開口，自己的回答一定不會是拒絕。
他打開手機，突然給一個人發了微信。
唐：黎笙，如果一個人知道對方很喜歡他，只要開口就能在一起，但非要先追求……是爲什麼？
竹生少爺：大概是因爲很在乎，所以纔會喜歡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戀愛的步驟不就是追求，表白，然後在一起嗎？或許他覺得，直接表白太隨意了。
在乎嗎？
唐宴清剛想着這兩個字，自己的肩頭突然一重，跟着轉頭看去，只看見一點側臉和前額的碎髮。
“……阿鬱？”他輕輕地喚了一聲。
沒有得到迴應之後，唐宴清挺直身子，儘量讓對方靠得舒服一些。
“劉叔，開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