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來雍州城的江湖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多了。
兩個月後,林芒與王古悄然啓程,直接前往中域。
若想進入中域,汴州則是必經之地。
西部四州,汴州向來很少與三州打交道,因此外外人眼中,也顯得較爲神祕。
坐在馬車中,林芒隨意打量着四周的環境,王古則是向林芒解釋着關於武仙講道的諸多事項。
“這位武仙在江湖上名聲不小,本是出身於中域一個的江湖大族,南源黃家。”
“這講道大會已舉辦了五次,如今這算是第六次了。”
王古曾經去過中域一次,對此也算所瞭解。
其實講道大會在五方域各地時常都有,不同的是此次講道的乃是武仙強者。
林芒收回目光,轉頭看着王古,問道:“這種講道真的有用?”
雖然對方是武仙,但這也僅僅是境界上較高,單論武學造詣,也不見得會有多麼超然。
有時候一個人的武學造詣與境界並無多大關係。
就如徐福,雖然當初只有通天境,但所創造的武學,放在此界都堪稱是頂尖武學。
此人在武學上的造詣,可能連許多武仙都比不過。
王古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畢竟是武仙強者,所講內容對於我等而言,也頗有作用。”
說到此處,王古深深地看了林芒一眼。
畢竟誰都不是林芒,有這種變態的天賦,他們也不是至尊榜上的那些人物。
沒有武仙傳承,只能依靠這不可多得的武仙講道之機。
他們這些人能夠聽一位武仙講道,已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機緣。
馬車在荒路上快速行駛。
就在此時,在道路前方出現了一羣身着藍袍的年輕人。
這些人看着雖然年輕,但個個氣息不凡,皆有着天人境的實力。
在這些人前方,站着一位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不苟言笑,給人一種極其刻板的感覺。
見到馬車行來,中年男子立即拱手道:“汴州凌家,凌宣見過刀尊。”
雄厚的聲音一瞬間傳遍四方。
王古一臉愕然,驚詫道:“汴州凌家?”
“他們的人怎麼會在此地?”
林芒放下手中的書冊,淡淡道:“看這架勢,明顯就是有備而來。”
“這凌傢什麼來路?”
關於汴州的情況,他並沒怎麼了解過,甚至整個東域瞭解的人都不多。
王古解釋道:“汴州最大的勢力有兩個,一個是號稱匯聚天下十萬草莽,義氣當先的天下盟,至於另一個,則就是這凌家。”
“據我所知,這汴州凌家與中域某些勢力關係匪淺。”
凌宣拱手道:“在下凌家凌宣,奉老祖之命,特前來請刀尊入府一敘。”
說着,衝着身後的一名弟子眼神示意。
那名弟子連忙走上前,恭敬的伸手遞出一張鎏金的請帖。
王古小聲傳音道:“這凌家的勢力不小,這位凌家老祖更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我們去不去?”
一位至尊親自派人前來向邀,若是拒絕了,傳出去難免有損對方顏面。
看這陣勢,這些人顯然是早就等候在此了。
估計不僅是這些人,恐怕在通往汴州的各個路口早就佈滿了凌家的眼線。
想要進入中域,汴州是最近的道路,不然就只能從南域和北域饒道。
雖然不清楚這位凌家的至尊相邀究竟有什麼目的,但他也不想和他們有什麼牽扯。
這些混跡江湖許久的傢伙,心思一個比一個深沉。
無緣無故,送上請帖,總不會真的就是爲了閒談。
林芒並未走出馬車,語氣平淡:“多謝凌族長的盛情相邀了,不過林某還有要事在身,無法久留,改日再說吧。”
話音一落,馬車繞開衆人,向着遠處駛去。
凌宣微微皺眉。
林芒的拒絕出乎他的意料,甚至他都沒想過林芒會拒絕。
不過他們得了老祖的吩咐,若是無法將人請回去,有何顏面回去,何況這事傳出去也影響凌家的名聲。
凌宣跨出一步,站在了馬車之前,拱手道:“刀尊,我家老祖早已在府中等候多時,還請務必前往一敘。”
寂靜……
正在行駛的馬車驟然一停。
凌宣臉色微變。
“不好!”
腦海中剛浮現這個念頭,一股無可匹敵的恐怖力量席捲而來。
幾乎瞬間,他整個人便倒飛而出,口吐鮮血,胸口塌陷,骨骼發出陣陣爆鳴。
砸落在地的瞬間,激盪起無數煙塵,砸的地面破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驚到了衆人,令衆人一陣瞠目結舌。
“看在凌家的面子上,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
“本尊去與不去,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管閒事了?”
“真想請,就讓他自己來吧!”
聲音漸行漸遠,馬車也逐漸駛離衆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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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這時,凌宣才勉強掙扎着起身,臉色蒼白,目光盯着消失在地平線上的馬車,久久不語。
一衆弟子嚇的噤若寒蟬。
良久,凌宣鬆開了攥緊的拳頭,臉色陰沉,冷冷道:“走,回去!”
……
林芒與王古在汴州並未久留,很快就進入了中域。
值得一提的是,中域各地疆域並非以州來劃分疆域的,也只有東域才以各州來劃分疆域。
整個中域都是以城來劃分疆域的。
此次他們前往的便是中域的南源城。
此次武仙講道一事,吸引了五方域的許多至尊。
上一次來到南源城的至尊,多達近二十位,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通天境強者。
其實講道之初來的至尊是最多的,後來漸漸地,來的至尊也就少了。
許多人不過是衝着武仙講道的名號來的,前來印證一番自己的武學。
即便一位武仙真的講出自己的核心武學,也不見得別人就能學會。
南源城建立在一座宏偉的巨山之上,從遠處望去,極其高聳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