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楓葉渡口紅日西斜,馬爾文先去見了蒂娜.伍爾夫,雖然沒有抱希望但是還得去問一下,說不定有怨靈粉塵呢。
見到伍爾夫女士一問,果然沒有,馬爾文暗歎一聲告辭。
回到了幽藍復仇者號上,大副阿爾巴和水手長裏德齊齊來到船長室內向馬爾文匯報工作。
其實這幾天下來也沒什麼重要的工作要彙報,只是他們深諳職場之道,沒事多往領導面前跑,保準錯不了。
隨意問了幾句後,馬爾文讓裏德先出去了。
“船長你有話要給我說?”
“嗯,你等會。”
馬爾文找出紙筆把格鬥家的配方寫了出來,然後遞給大副。
“喏,這是你的配方。”
阿爾巴接過手裏一看,立馬激動了,“謝謝你,船長。我太高興了,只是我……”
“你咋了?”
“你知道的船長,我是一個窮海盜,這魔藥配方的錢我都沒法給您,還有非凡材料,我該咋辦啊?”
“大副真有你的,在我面前哭窮。好吧,你作爲大副這段時間辛苦了,這份配方算是我贊助給你的。
但是材料就別想了,你自己去想辦法。”
阿爾巴自從上船以來也攢了一些金磅,上次海上迎戰代罰者小隊一下子攢了400磅,再加上之前攢的總共不到1000磅。
這些錢購買非凡材料差不多能夠,若是再付配方的錢就不夠了,所以他纔會在馬爾文面前哭窮。
“謝謝您,船長,我一定好好幹,幫你管好船上的內務,讓你省心省力……”
“好了,這段時間你出去多跑跑,爭取咱們出海前湊夠材料晉升。”
“我儘量,謝謝船長。”
阿爾巴笑容滿面的跑出去,船員們看到自然明白這是大副從船長這邊得到好處了,好處還不小,不然不會如此高興。
裏德.布魯斯爾看着笑容滿面的阿爾巴,不禁有些喫味,這大副對船長如此露骨的拍馬屁很罕見啊。
看來我對船長的逢迎還不夠,只有讓船長有事第一時間想到我才能體現我在船上的價值啊。
總有一天我要讓船員們都知道,得到船長的認可纔是我們船員的最大價值和最終獎賞。
嗯,船長好久沒在船上喫飯了,今晚我得讓廚師好好表現,對了,我還得打聽下船長的口味,有沒有什麼偏好。
問誰好呢?想來想去只有大副和前大副跟着船長的時間最長,真不想去問那傢伙,不過爲了得到船長的歡心我得放下偏見和戒心,馬上去問。
……
馬爾文不知道水手長裏德已經拉開了職場內卷的序幕,他此刻正在做文字編輯工作。
明天就是塔羅會召開的日子了,他手上還沒有黃大溼的日記交差,上次和阿爾傑見面也忘了說這事。
沒辦法,只好現編了。
說起來,馬爾文對黃大溼日記的記憶點最深的就是“魔女的滋味針不錯啊”。
是以編日記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以此爲切入點。
4月1日
“蒸汽與工匠之神”教會在神誕日舉行了巨大的慶祝宴會,在宴會間隙我遇到了一位“機械之心”小隊的隊長,他和我一樣都是序列7的鑑定師。
這位小隊長名叫斯德爾.博拉奇,他很痛快的讓我叫他斯德爾。
有人說男人只有喝過一場痛入骨髓的斷片,基本上都能處成鐵哥們。
所以這天我們兩人再一起痛飲了五升“金太陽”啤酒,喝到最後我們都忘了我們身在何處。
雖然腦子幾乎已經陷入了停頓但是我們靠在一起卻越發感覺我們的距離更近了。
在半醉半醒間,我問起來我最關心的問題。
“魔女究竟是怎麼回事?”
“魔女嗎?魔女太好了,你不知道魔女有多好!”
斯德爾老兄說的話雖然有些不清楚,但是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真實的反應了他內心的想法。
通過他我得知了,魔女們不是一開始就是女人的。
他們剛開始只是單純的刺客,但是到了序列7魔藥強制改變了他們的性別,是以他們都變成了她們。
作爲他變成的她,在她們扮演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遭受性別認知障礙,從而導致了他們在日常生活中的扭曲以及痛苦。
據說這種扭曲和痛苦可以幫助她們走向更高的序列。
瞭解了魔女的晉升之路後,我特別好奇這幫魔女是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會變成她們嗎?
若是一開始就知道的話,我很好奇她們心裏是如何想的,就衝這我都想寫一篇論文。
名字就叫做《魔女的初起:“他們”是如何同“她們”達成和解的?》
這都是題外話,其實作爲一個鑑婊大師,我很好奇所謂的歡愉魔女究竟能有多歡愉,以至於斯德爾念念不忘了一晚上。
這純粹是學術研究,根本不包含其他目的,嗯,我就是一個單純的學者。
寫到這裏之後,馬爾文忍不住咧嘴笑出了聲。
“哈哈,老黃對不住,我不是有意敗壞你的人設,就是故意的。”
笑了一陣,馬爾文收斂了心情,然後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木盒,這裏面是通靈者的非凡特性。
既然掘墓人和收屍人的魔藥都消化完全了,以後可以帶着通靈者的特性行動了。
暫時弄不到怨靈粉塵,倒是可以用這枚特性提前扮演下。
非凡特性相對神奇物品使用起來不太方便,而且效果也會差很多。但是使用過程中不會有負面效果,倒也算有利有弊。
只是這枚通靈者的特性能不能讓自己順利通靈暫且未知,需要做些嘗試,所以今晚還是回去墓園。
說不定明天會有人來送葬,到時候就可以試着通靈。
馬爾文想到這裏,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不晚現在走正好到城裏喫晚飯。
城裏餐廳的飯食真是比船上的廚師的水平強太多了。
所以馬爾文能不在船上喫就不喫,實在沒辦法纔會勉強填飽肚子。
馬爾文收拾完畢帶上足夠的東西后,他給阿爾巴和裏德打了個招呼就走,這下子讓裏德急了。
“船長你這是要去哪裏?”
“進城辦點事,你有事嗎?”
“我,我沒有,只是馬上要喫晚飯了,你怎麼還出去啊。”
馬爾文一聽裏德的話,臉色登時變了。
“不吃了,我真的很急,走了。”
說罷馬爾文疾步快走,生怕裏德拉着他留下喫晚飯。
裏德望着快步直走的船長背影,他有種終究錯付的感覺。
可是他又能說些什麼,只是望着海天之際的慘白月牙兀自哀嘆。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頹唐了?”
“管你什麼事,煩死了!”
阿爾巴看着一臉幽怨的裏德背影,他忍不住撓了撓腦袋,“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