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這樣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長河幫總舵,暗堂的一號組駐地處,一間房屋內,蘇文平淡淡出聲道。

    張銘正坐在他的對面,頭微微低垂,聽着他的話語,此時也恭聲道:“知道了,老師。”

    如果讓之前洪興堂那兩人看到這一幕,肯定也是隻會嘲諷地笑笑。江湖上雖然也重義氣、情誼和輩分關係,但是終歸還要以實力爲尊,就算蘇文平是張銘的授業師傅,若是當真知道張銘的實力,恐怕也不敢這麼跟他說話。

    此時蘇文平自然不知道這麼多,然而張銘肯定,這傢伙不久之後就會知道了。此次跟隨張吳寒一行,無論結果如何,他實力的祕密恐怕都難以保住長久......洪興堂終於會失去耐心的,最多嘗試幾次,實在無法捉到自己,就公開了,這是肯定的事。

    蘇文平點了點頭,接着淡然道:“過幾天要跟隨你師兄去出任務了?”

    張銘點頭應是。

    蘇文平想來看重自己手底下徒弟們之間的關係,這是張銘知道的,哪怕是到了現在,他也沒少跟幾位已經出師的弟子來往。

    無論這是出於他保護自己,以弟子作爲資源來屏藩自己,還是隻是單純的出於感情,他都沒有理由不關注張吳寒的事情。

    至少此次他和張吳寒作勢要和好,這位師傅可以安心了吧。

    張銘心中腹誹着,繼續聽蘇文平講道:“你和你師兄,能和好,也不錯。上次你和林安、和你的師兄們去出任務,我也暗中遣人好好觀察了林安,他是個好苗子,如果真的要出手毀了,我也捨不得。”

    張銘暗自咂舌,蘇文平竟然做事這麼果決,怪不得原來劇情當中林安會被逼得出走。

    “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去解決吧。我說這個,恰恰是沒對林安有了其他的心思,此後也對他一視同仁,表明我的態度而已,此事你說不說與他聽,也都隨你,你去吧。”

    張銘暗自鬆了口氣,爲了林安和蘇文平之間日後的關係,他也沒打算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給人家聽。

    “弟子告退。”張銘躬身。

    “嗯。”蘇文平淡淡答應,閉上了眼睛,繼續修煉起心法來。

    所謂浪息波平心法,其實也是蘇文平當初的主修心法。心法這種東西,絕對不是隨便可以練的,如果自己瞎來,可能動輒就要損傷腦部,到那時候可就無論如何都補不回來。

    所以蘇文平這一脈,有一位祖宗修成之後,往往日後他們這一脈就要代代傳承這一份心法,因爲有了前人的經驗,後人才能夠風平浪靜,沒有風險地將這門心法修通修會。

    當然,這對於張銘來說暫時也沒看出什麼意義,他只需要開掛就好了,神祕之地系統一改數據,他就會自動獲得相關的一切修爲和經驗,根本不需要可以去學什麼。

    這本心法也正是此次張銘立功之後,蘇文平纔去替他兌換過來的。

    之前張吳寒一直沒有立下足夠的功勞,所以這門不允許外傳的心法蘇文平也一直沒有能夠傳下,直到不久之前對方立下大功勞,蘇文平纔有這個機會替他求來。

    此外,蘇文平此次講習,看張銘的確是應敵手段不足,還教了張銘另外一門高級武技,質量和縱身雲梯相類,但比六盤蛇行手要稍遜半籌,叫做縱氣狂刀,這也是他出入江湖時偶然所得,不受幫裏的功勞規矩限制。

    這是張銘拿到的第一門關於武器的武技,不由心中大感興趣,之前他雖然六盤蛇形式攻擊力也算不上弱,但是終歸比不上鋒銳的武器,用武器的人,有處借力,單純殺傷力肯定要高些。

    用刀張銘也沒什麼意見,剛剛到手武技,他便跑到幫中買了一柄齊臂長的鋼刀。

    他回到自己院子,迫不及待地開始練習起來,結合蘇文平的講授,從白天練到夜晚,纔算是初窺門徑。

    坐到牀上,他意識集中,眼前頓時浮現出他的數據來:

    “姓名:張銘

    年齡:16(-)

    體質:2.0(+)

    力量:2.5(+)

    敏捷:2.5(+)

    精神:1.6(+)

    技能:縱身雲梯(入化)(+)、六盤蛇形手(登極)【登極效果:手部真氣】、超能:虛化(異常級)、浪息波平心法(入門)、縱氣狂刀(未入門)

    點數:0.2

    空間:1”

    他淡淡出了一口氣,意識渙散地躺倒在牀上。他現在十分想要提升自己新武技的級別,按照記憶當中當初六盤蛇形手初升一級只要一個點數,但很可惜,點數都在他上一次與洪興堂面具人的戰鬥關頭用掉了。

    按照現在來說,張銘粗略估計,自己練習一個月的武技,一門輕功一門手技,再加上一門心法和一門未入門的刀法,一個月至少給自己提供三點點數,但這還需要時間。

    到底應該如何呢?改變劇情?

    張銘想到,卻不禁面露苦笑,先不說他所知道的劇情最快也都在數年之後,在自己身邊就只有一個林安能跟以後的事情扯上關聯,限制林安還很弱小,更是談不上改變什麼大事。

    能從哪裏拿到點數呢?張銘翻了個身,心情不舒服起來,練了一天的武技,身體有些疲累,順着涼爽的晚風,就慢慢睡了過去。

    ......

    一個月後。

    張銘滿頭大汗地在院落當中運動着身姿,他一邊呈現一道弧線,在天空中輕輕虛踏,從而轉向,顯得飄逸非凡,同時手腕一甩,一柄的鋼刀刀影一閃而過,掠過地面,咔咔咔!在地上的青石板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而這種劃痕,此時此刻已經遍佈滿了整個院落。

    張銘腳步站穩,擦了擦頭上冒的汗水,吐出一口濁氣。

    他的手臂甩了甩,卻感覺不到半點痠痛,完全不符合當初蘇文平跟他所說的練習刀法的武者感受到的感覺。

    這就是真氣的妙用了。

    這一個月,他自己研究,對於真氣的使用也有了些許心得,收穫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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