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限獨步天下 >第108章 滅殺
    “咻!”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疾響,帶着疾風,一枚箭羽直直打在了幾個藩人的腳底下,藩人們順着目光看去,正看到張銘幾人驅馬狂奔而來的模樣。

    阿羅陀心裏頓時揪了一下,看到這些新人模樣的人來勢洶洶,他如何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他之前還在想着是否要繼續,擔心熱鬧了新人裏的高手出馬,如今就這麼快遇上了襲擊。

    既然要打,那就打吧!打滅了這幫人,自己幾個就將這鏟山腳下的田地、農民全部搶光殺光,滿載而歸!

    阿羅陀心裏發狠,跟自己的勇士們對了個眼色,嘴裏發出一聲嗤笑,將腰間鏑拿到手上,衝着張銘幾人方向吹了一聲。

    一聲急促讓人不大舒服的鳴聲響起,藩人勇士們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呼啦啦喊叫起來,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刀,反身上馬,勒馬朝着張銘等人衝了過去。

    張銘幾個遠遠就看到了溪水旁的藩人,張銘心中也是暗喜,果然先前在田地間沒有看錯,藩人並未走遠。當然,他們來此還是走了不少時間,望山跑死馬,雖然在田邊路上看着塵土不遠,但實際上絕對距離其實不短。

    張銘攥緊了腰間的佩刀,這把佩刀正是金祥瑞給他換的,上好的精鋼,百鍊成刀,形制上也是佔盡優勢,吹毛斷髮,金石可坼,絕對是這個時代最兇猛的兵器。

    他的手臂微微鼓動,許久不曾全力運轉開的真氣在慢慢醞釀,驅馬在幾個侍從的最前方,雙眼堅定,嘴角帶笑。

    兩幫人揚起塵土,也不多說話,彼此之間就已經抱定了殺意,就在兩方短兵相接之際,張銘瞅準了對方藩騎裏看穿着年紀都像是主事者的一個傢伙,直接猛然拔刀。

    譁!一聲如有實質的風聲響起,張銘拔刀的一瞬間,一道讓人難以察覺氣勁圍着以他爲圓心的一個圓圈弧度猛然向外爆發而去,刷地一下,靠近他的幾個侍從紛紛如同撞上氣牆一般卡頓了一下。

    不過這還只不過是餘波而已,張銘主要氣勁集中的方向卻在前端,頓時在那個剎那,前方當頭的幾個藩騎就跌落下馬,馬匹亦是一下子被打落出去,翻滾在地上幾圈,喫痛不已。

    而爲張銘注意的那個首領任務,也即是阿羅陀,則在張銘拔刀的那一刻就感知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機,當即橫起了他的隨身兵器狼牙棒護在胸前,只不過來不及提醒他的兒郎們了,總之受了點損失。

    “呀!”張銘先聲奪人,也不再多廢話,抽出刀後當即拔刀上揚,狠狠向下劈落,如同計算好的一般,他與那阿羅陀相接的剎那,鋼刀便落在了這藩人的頭頂上,阿羅陀感知到威脅,自然用着最大的氣勁勉勵通過自己的隕鐵狼牙棒,將張銘這一記硬接了下來,只不過接下的下一個剎那,就是胸中氣血翻涌,全身氣力頓去了一大半。

    張銘看阿羅陀的模樣,更是不屑,錯馬而過的下一個瞬間就是調轉馬頭,同時手中刀花一抖,手臂間的真氣負擔更加重了一點,源源不斷的力量從手臂間涌入手中、刀中,同時,武道經驗如同歷歷在目一般,行空縱氣刀劍雙絕的功法也涌上心頭。

    刷刷刷,阿羅陀也調轉馬頭勉強要再戰,迎接他的卻是張銘先一步而來密密麻麻密不透風的刀光,挑、刺、劈、砍,刀法在張銘的手裏像是活了過來一般,一道銳利的細線也即是刀鋒劃過的痕跡在張銘手底下未來得及消失,下一道就來臨。

    阿羅陀彷彿置身於刀氣縱橫的海洋當中一般,雖然偶爾能夠用多年廝殺的經驗找到一點半點空隙,想要強行突破,給張銘一點苦頭(張銘的刀劍雙絕也纔到粗通級別,沒來得及提升,有所欠缺),但緊接下來還沒等他付諸實施,就又陷入張銘下一波攻勢。

    顯然,他的實力並不足以利用張銘不小心暴露出來的一些技巧上的破綻。

    此時阿羅陀心中已經滿是後悔,早知道連在此休息也不應該——甚至早就該打道回府。

    “去死吧!!”張銘一刀刀崩潰着阿羅陀的防禦,終於找到空當,對方久守必失,他集中了自己的精氣神,使出了那日跟洪興堂一幫高手對戰之時打出來的驚豔一擊。

    這是他憑藉着自己的武道修養自行體悟出來的,但是因爲未成體系,也算不成什麼招式,只在精氣神慢慢蓄積之後,依託着其他體系下的刀法才能夠使用,但是威力卻是不俗。

    “崩!”一聲巨響,張銘雙眼放光,一刀砍下,就有一道肉眼可見的刀芒從自己的刀鋒刃上噴薄而出,阿羅陀眨眼間意識到這招不可硬接,但他如今舊力已去新力未生,想要躲避也實在沒辦法騰開身子,正是出於張銘所認出來的難堪境地。

    無奈,阿羅陀仍然舉起自己的狼牙棒,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力氣,生死之交爆發出自己最大的能量,如疾影般將隕鐵狼牙棒最堅硬的部位朝向張銘來的刀。

    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張銘此刀比起那日初出的時候還要強上幾分,豈是一般人硬接的下來的,就是那天那位防封出手也未必見得敢,更何況眼前這位只憑着馬術、血氣之勇和戰陣的經驗而戰鬥,連真氣也未曾有來的藩人蠻子?

    呲——

    張銘一道砍下,刀芒透過了阿羅陀的狼牙棒,他的腦袋、身體,以及他胯下的馬,然後消末不見,張銘的臉色也白了一分,輕輕將鋼刀收入腰側鞘中。

    就在他收刀的時候,眼前阿羅陀的狼牙棒、他的身體並他胯下的馬爲一體,卻慢慢地出現了一條裂痕,隨後血跡自這條裂痕當中慢慢滲出,然後慢慢解體,分成兩半。

    張銘騎馬傲視旁側正與他帶來的侍從短兵相接的藩人——場上的局勢還有誰看不明白的?藩人的最強者,他們的首領已經敗死,衆多的藩人勇士們紛紛呼吸一促,沒等張銘繼續出手,就好幾人被自己對面的侍從及時出手砍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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