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丘上下打量了鍾國強一眼,有些詫異。
此時的鐘國強,一身五六十年代新潮風格,貓王式打扮,一身破破爛爛的白色皮衣,帶着白色眼眶,就像是個從歷史書上走出來的另類。
鍾國強:“這是約翰神父借給我的衣服,是不是和普通人一模一樣,這樣我就很容易和她們接觸,深入他們了。”
傅丘看向約翰神父,你們是不是對普通人有誤解?
約翰神父露出笑容:“很合身,這衣服是我二十多年前穿過的,當年是很普通的,你覺得不普通嗎?”
鍾國強照着鏡子,點點頭:“我不想穿得太嚴肅,要不然不好接觸她們。”
傅丘已經無語了,搖搖頭。
任大表哥自己操作吧,反正穿什麼無所謂,有時候長得帥,就足夠了。
回到家中,傅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一個十分嫵媚、不羈的女人。
“你怎麼來了?”
Mary看了他一眼:“怎麼?我不能來嘛?”
“當然可以來,要不然我給你鑰匙幹嘛?”
Mary聞言,露出笑容,走上前,幫傅丘脫去外套,放在一旁的衣架上,又爲他捶背按摩。
“對了,你有沒有看到表哥啊?他換了一個住址,都沒告訴我。”
“看到了,看到了,還是我幫他搬的家呢。”
“是嗎?那我替表哥謝謝你,對了,他現在住哪?”
傅丘搖搖頭,嘆了一口氣:“住在紅燈區……樂淘淘公寓。”
Mary瞪大了眼睛:“表哥這麼狂野嗎?他是不是憋得太久了,直接搬到雞寨去了?”
“也不是,他是去拯救他們的靈魂的?”
“呸,鬼才信呢,還拯救靈魂,你會不會去拯救他們靈魂啊?”
傅丘看着她,嘿嘿一笑:“現在,我就能拯救你的靈魂,做神聖的交流。”
說着,他一把將Mary環抱着,走入廚房。
“去臥室啊,去臥室啊!”
“不,廚房更刺激,今天的劇本是家庭主婦和廚房水管工……”
一番雲雨,Mary連連求饒。
好久,Mary靠在他的胸膛,渾身軟綿,沒有一絲力氣。
“阿丘,你說我要不要搬過來?”
“可以啊,不過不是搬這裏,我正好要換個大些的房子,這裏太小了。”
“哪有?我覺得這裏很不錯啊。”
傅丘搖頭:“這裏肯定是不行啊,還不到一千尺(90平米),以後又不是兩個人住。”
這是傅丘去世的父母給他留下的房子,接近一千尺,在港島普通人眼中已經是豪宅了,所謂的千尺豪宅便是如此。
但在傅丘眼中,也就是一個臨時落腳地。
“不是兩個人?還有誰?我們的孩子?會不會太遠了?”
Mary說着,突然有些甜蜜,又有些害羞。
傅丘卻突然恍然大悟:“對啊,我都忘記還要考慮孩子了,那就要買個更大的房子了。”
Mary瞬間一愣:“你沒考慮我們的孩子,那你考慮的是誰?”
“當然是我的二太、三太、四太……算命的說我是一夫功成,七婦壓。”
“對了,我信的教義,也勸我娶更多。”
Mary聽着,只當傅丘是在開玩笑,噗嗤一笑,又詢問道:“教義?天主不是讓你終生不娶的嗎?”
“對啊!”傅丘點頭,緊接着又開口道:“所以我打算換個教,摩門教就不錯,允許一夫多妻,很適合我。”
說着,傅丘又將手放在Mary的心口,保證道:“放心,她們都動搖不了你大太太的地位。”
Mary則笑嘻嘻的說道:“那我可要多謝老爺了。”
……
教堂,傅丘喝着下午茶,喫着周星星送來的糕點。
周星星就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師父裏有一句話,練上了拳,他會敬我如神,有幾分誇大,但是用來文雅表述周星星的狗腿表現,最合適不過。
“傅師,下個月我就要調到飛虎隊了,以後過來的次數會少一些,沒有這麼方便了。”
傅丘點頭:“嗯,你自己小心點,我交給你的拳,堅持練。”
“一定,一定。”
周星星滿口答應,練拳這些日子,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進步,對傅丘也越發敬重。
鈴鈴鈴~
“傅師,電話。”
“拿過來吧。”
周星星連忙跑了一截,取來電話,然後自動出門迴避。
傅丘接過電話:“您好,這裏是聖濟芳堂,您哪位?”
“是傅丘神父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軟糯的女人聲音。
傅丘莫名覺得聲音熟悉:“是我,我是傅丘。”
確認了傅丘的聲音,葉秋怡的心跳加速,帶着三分忐忑。
“傅神父,我是葉秋怡。”
傅丘也瞬間回想起,那一道穿着婚紗的女人和那張卡片。
下意識拉開抽屜,果然尋找到那張卡片,以及上面的一串數字聯繫方式。
“葉女士,請問有事嗎?”
葉秋怡幽幽一嘆,卻不提號碼的事。
“我想請您喫個晚飯,不知道傅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啊?”
“明天,或者後天吧。”
傅丘也不說自己忘記了號碼的事,這是聰明人的默契,想了想,直接開口道。
“那明晚六點,半島酒店,不見不散。”
“嗯。”
一動華麗的別墅裏,葉秋怡掛斷電話,嘴角洋溢着笑。
自從被逼着成婚之後,她就沒有一天開心。
索性是商業聯姻,她已經和趙華倫說好了各玩各的,互不干擾。
從上次留下號碼之後,她就苦等着傅丘給她電話,苦等了一天有一天,遲遲沒能等到。
她終於沒有忍住,主動打了過去。
半島酒店。
“不好意思來晚了。”
傅丘剛剛進來,便對着葉秋怡表達歉意。
雖然他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但是葉秋怡明顯到得更早。
就衝着這份心,口頭上的歉意還是需要的。
葉秋怡笑了笑:“傅生太客氣了,明明是我到得太早了,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