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浪跡在諸界 >第一百零七章豔紅
    春風樓裏。

    傅丘一手各自抱着一位粉紅佳人,伺候着喫菜喝酒。

    解放了雙手,可以做更多有意義的事,引得一片求饒。

    一旁還有兩位藝貌雙全的女郎彈着琵琶,唱着小曲。

    對於此,只有兩個字評價——專業。

    不同於後世的半吊子,這個時代的技師都是經過無比專業的培訓,不稱職的早早的被淘汰了,餘下的,技能都是上等。

    傅丘心頭打着拍子,搖頭晃腦。

    霍元甲看得自己心目中的大高手如此表現,絲毫不覺得有坍塌感,反而覺得其人隨心所欲、不屬濁流。

    “別說什麼前輩了,我姓傅,稱一聲先生便是。”

    “好的,傅先生,我敬先生一杯。”

    “來!”

    霍元甲是個比較健談的人,傅丘與他說着,對於整個武林江湖,都有一定的認知。

    期間傅丘也指點了霍元甲幾句勁力的變化,他榮獲至寶,一張臉都笑開了花。

    不時,酒足飯飽,霍元甲請他去家中做客。

    傅丘笑着,搖搖頭:“自去吧,我就在這春風樓住上一段時日。”

    霍元甲點頭:“既然如此,明日再來找先生。”

    “嗯!”

    時間一日日過去,轉眼間,傅丘已經在春風樓住了一月。

    霍元甲每日前來拜訪,傅丘也不多說,讓其拉着自己逛遍了津門的地界,看了這個時代的諸多特色。

    “傅先生,明日,我要替哥老會兩支做個見證,先生是否要去?”

    傅丘心中來了點興趣:“什麼見證?比武?”

    霍元甲笑了笑,解釋道:“又不是武館,哥老會這兩支爭端,最後無非是鬥狠二字。”

    “鬥狠?”

    傅丘知道鬥狠,就是雙方人馬各自派出人來,進行非常具有藝術質感的自殘。

    你割大腿肉,我砍兩節指……直到一方服輸

    傅丘一直比較好奇,他們爲何要折騰自己,而不是把對方弄殘弄死?

    難道是因爲不喜歡嗎?

    至於江湖上傳言的,對自己都狠,對別人豈不是更狠,這是一種威懾。

    這種邏輯讓傅丘覺得就像是把炸彈往自家扔,證明自己很勇,小日本都沒這麼傻。

    聽得傅丘的疑惑,霍元甲解釋道:“津門不比巴蜀、上海,管的還是很嚴,一旦爆發械鬥,必定引起官府注意……”

    霍元甲很快爲傅丘解釋了天津幫派的不容易。

    這個地界臨近京城,有太多比幫會更加豪橫的勢力存在,嚴重壓榨了幫會的生存空間。

    以至於上海有過某某大亨的存在,而這片土地卻從未有過某某帶頭大哥。

    傅丘點了點頭,總而言之,自殘就是綜合考慮之後,最符合利益驅使的手段。

    “所以,先生要去嗎?”

    傅丘提着一個鳥籠子,搖了搖頭:“算了吧,有這個功夫,我還不如去戲園子聽聽戲。”

    霍元甲心頭無奈,這一月的相處,他也瞭解到這位傅先生的確是瀟灑的性子。

    對江湖事感興趣,也只停留在感興趣的層面。

    送走了霍元甲,傅丘打開手中的鳥籠。

    很快,一直玲瓏小巧的雀兒轉了轉眼珠子,落在傅丘手上,十分靈巧。

    傅丘笑了笑,一擡手:“跟上那個人,記得晚上回來。”

    【通靈】

    這是一項比較靈巧的能力,可以與萬物交流,甚至念頭附在萬物身上,藉助他們的視野,見識更寬廣的天地。

    喝着小酒,順着雀兒的視野,傅丘很快見識了這一場鬥狠。

    看了一會兒,傅丘便沒有興趣:“幸好沒去,果真是沒趣。”

    想了想,他又拉了拉銅鈴,一個大茶壺走到門邊。

    “爺,您吩咐。”

    傅丘點頭:“讓紅玉、白蓮過來,帶着樂器,我要她們吹笛子。”

    “是。”

    傍晚,傅丘數量的招呼一輛黃包車,朝着戲園子而去。

    他以往對聽戲是沒有什麼感覺的。

    這個興趣也是上一世臨老了逐漸培養起來的。

    不過,那時候,失傳的東西比較多,再到了這個時代,正好可以見證戲曲的巔峯。

    “爺,到了!”

    傅丘點頭,多扔下幾枚銅錢,作爲賞錢。

    車伕一陣感激。

    正要跨入戲園,傅丘突然停住了步伐,目光朝着左邊的小門一看。

    一個穿着綠色帶着點紅夾襖的風騷娘們兒拉着一個孩子從小門跑了出來。

    她手上拿着一把刀,很快進入一條小巷子。

    傅丘心中一動,剛剛進入巷子,便見得娘們兒舉起刀,對準孩子的手。

    “等等!”

    女人聞言,頓時擡頭看了傅丘一眼,看得一身體面的打扮,瞬間露出一個獻媚的模樣。

    “爺,您說?”

    “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想把這孩子送進戲班子,日後好找個出路,不過他多出一根手指,班主不收,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傅丘點頭:“你是這孩子的娘?”

    “嗯,也不是養活不起,實在是男孩大了留不住……”

    女人很快開始賣苦。

    傅丘擡手止住她:“好了,你是哪個樓裏的?叫什麼?”

    女人擡頭含笑:“杏紅樓的,叫豔紅。”

    “孩子呢?”

    “小豆子。”

    傅丘點頭:“好了,你們娘倆,跟着我吧,我身邊正好缺個使喚的。”

    豔紅心頭一喜,拉着一旁的孩子連忙跪下,眼中藏媚。

    “謝謝爺。”

    “好了,隨我去聽戲吧。”

    時間一晃,又是兩週。

    傅丘在杏紅樓替豔紅贖了身,又在東城買了一個宅院,以及幾個老媽子。

    宅院距離霍元甲的府邸不遠,平時正好可以走動走動。

    從牀上起來,豔紅已經先他一步早起,此時溫柔的爲他穿好衣服,整理着衣服的褶皺。

    不時,安排老媽子端上飯菜。

    傅丘攬她坐在腿上,伺候用餐。

    不時,傅丘勾着她的下巴,手指輕撫嘴脣,磨蹭着大腿。

    好不容易把早飯喫完。

    傅丘準備出門:“中午不回來了,晚上暖好牀。”

    豔紅溫柔的點頭:“放心吧,爺,外頭小心些。”

    “嗯。”

    目送着傅丘離去,就像是個乖巧的小妻子。

    豔紅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這位爺身體好、又有錢、做事還很瀟灑,對小豆子也極好,還專門請了老師教導。

    想到小豆子,豔紅又提起雞毛撣子,準備去監督他讀書。

    這麼好的環境,可不能荒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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