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此時都哆嗦着蹲在地上,眼中盡是膽怯。
“她們歸你了。”
“我?”李桑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楚人美理所當然的點頭:“那個昌威不是欺負了你孫女嗎?你大可以以牙還牙。”
李桑頭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雖然他在衙門上,曾氣急敗壞的說賣地賣房湊五十兩,讓昌威的姐姐、媽媽來…但終究只是氣話,他道德底線依舊不夠靈活。
“仙姑,還是不必了吧!”
楚人美有些不懂,要是主人在此,多半會十分願意。
“也罷,那就送她們下去吧!”
一揮手,眼前的女人一個個都脖子一扭,成一百八十度,全部倒地。
李桑頭眼神瞪大,全然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就決定了這些人的死亡。
他只能暗道這位仙姑果然是殺性大。
……
很快。
一座虎鬚神君的廟宇在城中被建立起來。
李桑頭成爲廟祝,有他本人這個先例在,瞬間成爲一時的流量。
之後傅丘又接連顯聖,懲奸除惡,處理了不少的惡劣鄉紳、官吏……
一時間,廟宇的香火頓時旺盛起來。
周邊的百姓都知道虎鬚山出了一位視惡如仇,神通廣大的神君。
一旦遭遇的不平之事,紛紛到廟宇祈求。
……
金秋時節,正是獰獵的日子。
邵崇帶着他的幾個結拜兄弟到虎鬚山脈東側打獵,他堂叔邵九爺的紅葉山莊就在那裏。
正好在那裏住宿。
打了兩隻鹿,一個兄弟忽然發現後山起了火,火頭很高。
“不好,是紅葉山莊的方向!”
邵崇眼神一變,大喝一聲,連忙朝着山莊的方向趕去。
不時,他們趕到後山起火的地方,果然就是紅葉山莊。
火勢很勐烈,卻沒有人救火。
“紅葉山莊的人都到哪裏去了?”
邵崇聞到了澹澹的血腥味,心中有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
紅葉山莊,老老少少一共一百零八口人,已變成了一百零八具死屍。
他的堂叔邵九爺常用的八寶龜背駝龍槍斷成兩截,槍頭就插在他自己的胸膛上。
他雙手緊握,手背上青筋凸起像一條條青蛇,裏面似乎抓住了什麼東西。
邵崇心情悲憤,卻也注意到手上的異常。
望着這張巴扭曲變形的臉,望着這雙已因憤怒驚恐而凸出的眼珠,只覺得心在絞痛,胃在收縮。
他蹲下來,將他堂叔的眼皮輕輕合開,然後再去扳他的手。
剎那間,一枚金燦燦的鈕釦浮現,凋刻着一座黑山,三隻羽箭。
邵崇頓時認出了這樣東西。
“黑山教!”
邵崇面色大變:“快走,先退出去再說。”
他的結拜兄弟卻在奇怪,還沒有細問。
邵崇便搖搖頭,直道:“後面再說!”
此刻,他有了種不祥的預感,他知道黑山教的人盯上了這裏,他們能不能走,纔是最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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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沒想到還有餘孽!”
此刻,三個穿着黑色華服的男子,提着黑色長劍朝着他們走來。
其餘兄弟也面色一沉,黑山教可是大名鼎鼎的邪魔外道。
正欲說些什麼。
三煞中的血煞當即大喝:“殺!”
黑色的長劍出鞘,劍光一閃,有一兄弟慘呼着倒下去。
“六弟!”邵崇頓時紅了眼。
他們幾兄弟,卻不是表面酒肉兄弟,絕對是友情深厚的兄弟,其中一個人死了,別的人立刻全都紅了眼。
雖然他們自己也明知絕不是黑山三煞的對手,可他們依舊動手了。
唰唰唰!
劍氣如霜,一個個兄弟接連倒下。
只剩下邵崇一個人,也受傷慘重,他咬了咬牙,突然轉身,直接衝進了後面的火海。
血煞厲聲道:“不能讓他走,追!”
寒煞和凶煞也朝着火焰衝了過去,火勢雖已接近尾聲,卻還是很勐烈,他們身上沾着火星,雖仗着劍光護體,身上還是有些地方已被燃着,發出了焦臭味。
凶煞已無法忍受,道:“咱們還是先退出去,他反正跑不了的。”
在他眼中,對方若逃出火場,就逃不出他們黑山三煞的利鋒,他若留在火海里,就得被燒死。
許久。
火熄滅了。
黑山三煞開始清點火場,所有的屍身都已被燒焦。
血煞詢問道:“有多少屍身?”
寒煞:“一百一十三!”
血煞的臉瞬間沉下來,過了很久,才一字字道:“繼續追!”
寒煞點了點頭,重新開始搜索。
許久,他們終於在瓦磚間找到了一條地道。
寒煞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應該已經由這地道中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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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煞點頭:“他是莊裏的人,所以知道這條地道。”
“追!他逃不了。”
數日之後,邵崇伏在黑暗的荊棘叢中,縱使一身傷痕累累,動也不動。
此時,他全身已被刺傷,傷處還在流血。
甚至已經有兩三天水米未進,餓得眼睛發花,渴得嘴脣破裂,但他連動都不敢動,他知道有人正在外面追捕搜索,十分嚴密。
追風鐵捕李雲幾乎讓他門下所有的弟子出動,網絡遍佈周圍。
李雲本是他堂叔的好友。
邵崇逃到這裏來,本想求他保護,甚至主持公道。
卻沒有想到李雲暗中早已和黑山教的人牽扯到一起。
若不是他已經發覺李雲神色不對,此刻只怕早已死在黑山三煞的劍下。
若連李雲都不能相信,還有誰能幫助他?
還有什麼人願意爲了保護他,而去得罪黑山教。
邵崇的臉伏在泥土上,淚浸溼了泥土,男兒有淚本不輕流,但此時此刻,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想到堂叔留下的一樣東西的消息。
他確信這樣東西和黑山教追殺有必然的關係。
這樣東西,關於黑山教的隱祕,似乎許多教派都很看重。
“白蓮教!只有白蓮教!”
邵崇心中想着,他突然多出了幾分期望,朝着記憶中白蓮教的分舵而去。
這是他唯一想到能夠報仇,可以藉助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