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隨着傅丘暗中佈局,一舉顛覆黑山法域,徹底將黑山老妖的老窩變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夢道加持,還能借助神通,黑山幾乎還手之力,徹底被傅丘打得魂飛魄散。
此刻,傅丘的身影自漫天遍野的煙塵廢墟之中,升起,掃視着下面,好似人間仙佛一般。
廢墟之中,陰煞隨處可見,無數妖魔瑟瑟發抖,全部匍匐在地,絲毫不敢看他。
傅丘隨手一吸,殘缺的血色石碑出現在他的手中。
“沒成想這七殺碑還當真是此妖的真身。”
傅丘輕輕一笑,彷彿顛覆黑山在他眼中,不過是雲煙。
衣袖一捲,將場上所有的殘魂、妖魔收進夢鄉,讓他們也成爲美夢的一部分。
當然,所有人都會經過一個審判。
善與惡的審判,如果善則成爲玩家,惡則成爲遊戲人物以及boss,享受一直被虐殺、追殺的痛苦。
還能重複刷新,讓痛苦接連不斷。
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
虎鬚山,山神法域。
傅丘的身影剛一出現,一衆金甲神將便齊齊跪拜。
隨着傅丘法域的暗中擴張,他收服了許多修行者,乃至是妖魔鬼怪,冊封神將,讓他麾下的勢力也得到急速的增長。
此處的金甲神將各個都被他通靈掌控,堪稱心腹,一個個也都有結丹乃至以上的修爲,陰神不在少數,領頭的幾人都是元神大修。
以往,這些力量都被他改頭換面隱藏在四周,他們或者是某某宗派的宗主,或者是某某山寨的當家、妖王,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暗中都附屬於虎鬚山。
以他們爲觸角,傅丘掌控着四周數千裏的山河錦繡。
現如今,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俯視着此方天地,傅丘只想說:“橫推!”
看着衆人。
傅丘輕輕擡手:“起來吧,說說最近的情況。”
一個領頭的白髮神將站了出來,對着傅丘恭敬一拜:“啓稟神君,之前聽從神君的命令,我等在各自的地域絞賊討逆。”
“現如今,我們已經剿滅虎鬚山東西北部法域之中的所有毛賊、逆黨,唯有南邊臨近泰山,乃是黑山教的老巢,隨着天下大亂,無數妖魔鬼怪匯聚此處,妖魔亂舞,屬下等人卻是有些無可奈何。”
傅丘毫不在意的一揮手:“從今日後,便沒有黑山教了,我讓人美配合你們,以最快的速度推進。”
楚人美執掌萬鬼,這些年來修爲增益,以萬鬼法域加持,配合天生自帶的神通,便是陽神也未必不能爭鋒。
以她做劍,傅丘很放心。
沒有黑山教?
一衆神將眼神明顯一驚,作爲妖魔道的魁首黑山老妖縱橫天下數百年,手下的黑山教也是魔焰滔天,堪稱妖魔道的旗幟。
自家大人居然說從此之後就沒有黑山教了。
怎麼可能?
難道黑山老妖死了?
誰殺的?
難道……?
想到自家神君,高深莫測的手段以及修爲,一時間,衆人已經信了七八分。
不過具體情況如何,衆人也不敢多問,只是將想法埋藏在心中。
……
“真的沒有抵抗?那些黑山教之下盤踞一方的妖魔都消失了?”
先鋒部隊一到,當即橫掃一方,幾乎沒有遇到半點抵抗,輕易絞殺了幾個連結丹都不是的妖王,他們一路推進到白駝嶺。
這裏已經是黑山教的核心區域了,按理說,早該組織大批人馬,前來阻攔。
可是現在,什麼也沒有……
領頭的白髮神將顯得極其興奮,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神君所說的是真的,黑山真的出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
這裏已經是黑山的核心腹地,居然還沒有人來管。
“大軍開拔!掃平黑山鬼蜮。”
此刻,泰山深處的一處山寨,白骨遍地,妖氣沖天。
一個個形狀各異的,牛頭、馬面、羊角、狗耳……不斷在山寨中行走,各個凶神惡煞,帶着血腥獠牙,還提着某些新鮮的血肉軀體。
一個接一個實力不凡的大妖魔匯聚在大殿中。
其中一個牛頭妖魔瞪大了鼻孔,勐地一拍桌子:“放肆,一個小小的虎鬚山神,也敢撩我黑山的鬍鬚。”
他顯得極其不滿,以往他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連人都不能吃了,必須帶着徒子徒孫前來此處避難。
“好了,牛頭,枉死城都成了廢墟,黑山都崩塌了,教主也隕落了,還說什麼黑山教?”
一個山羊角老者輕輕擡手,捻着鬍鬚道:“前些日子的動靜太大,明眼人都知道我黑山出了問題,那些正道修士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不然也不會有各位聚集於此。”
一衆妖魔齊齊點頭,以往有黑山老妖在上面頂着,他們依附在黑山教之下,盤踞一方,號稱妖王,喫人飲血好不痛快。
但是黑山的一出問題,正所謂樹倒猢猻散,他們這些猢猻是最快了解到關鍵,最快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只能儘快撤出原地,匯聚在這泰山深處,抱團取暖,以免被那些正道宗門逐個擊破。
“這虎鬚山神不過八百里法職,最強不過元神,我等此處,元神妖魔不下十位,難道還怕區區一位虎鬚山神?”
“非也,非也!”
“此山神一看就是那些正道推出來的棋子,刺探我黑山的情況,否則他那裏來的膽子,我們現在需要防範的還是那些正道宗門。”
“哼哼,市道蕭條,朝廷最後一位陽神也隕落了,便是老爺不在了,我等聚集此處,當真會有不開眼的宗門前來?”
山羊角老者輕輕一嘆:“依我看,那些讓老爺隕落的人,纔是關鍵。”
“不會吧!不會吧!”
“此等人物,會對我們動手?”
“就是,老爺在黑山都折損在他手上,天下誰能抵擋?”
殿堂中,一衆妖魔瞬間心亂了,他們之中,不少還是當日乘着兩人交手,從黑山、枉死城廢墟逃之夭夭的,心中的恐懼達到了極致。
“好啊!果然都在這裏,你們不用走了!”
突然,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一個白衣女子不知道何時竟然出現在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