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澹澹的看着地上八人。
一旁幾個點蒼派的高手對視一眼,互相攙扶着起來,對着一旁的段正淳拱手:“多謝小王爺見證。”
領頭一人又對着丁春秋抱拳:“先生神功,我等服了,金師弟,還不賠禮。”
一旁的金雲龍臉色蒼白,卻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老老實實的行了一禮,讓人抓不住絲毫問題。
丁春秋冷哼一聲:“今天就給大理皇室一個面子,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刷刷~
袖袍一揮,一顆顆紅色的解藥接連落在八人身旁,位置力道絲毫不差。
這份功夫,一旁的段正淳看得眼前一熱,周圍的幾個家將也驚歎不已,暗道這位丁先生實在是厲害。
“付下之後,可解丹田之毒,至於筋脈受損,你們自己養吧!”
丁春秋冷冷的說道。
八人對視一眼,金雲龍也不遲疑,拿起服下紅色的解藥壓在舌頭,吞服下肚,不一會兒,他便點了點頭,其餘幾人接連服下。
丁春秋見得這一幕,冷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旁的段正淳拱手笑道:“先生固然是赤誠君子,可惜在江湖,並無名號流傳,這些點蒼派的前輩帶着大批弟子,自然不敢大意。”
丁春秋看得面前的小白臉,能說會道的模樣,不由得輕輕一笑,想到了當年的自己。
“段世子倒是好口才。”
段正淳連連稱不敢,又對着一旁的點蒼派弟子開口:“既然這位先生已經賜下了解藥,還請放了這位黃衣姑娘。”
幾個點蒼派的弟子看向門中長輩,得到肯定的答桉之後,便鬆手釋放了人質。
就在此時,意外又發生了。
“往哪裏跑?”
只聽得一聲長嘯聲響起,只見一道黑影飄然閃過,卻是一個乾瘦的老婆子抓住李青蘿的肩膀,運氣提起,飛身便要往遠處帶。
丁春秋瞧見這一幕,瞬間怒了,腳上一跺,內力運轉,身子靈動的朝前一閃,朝着那老婆子追了過去。
噗通!
半空中,兩人連過三招,對了一掌。
這老婆子明顯不是對手,不過她手中控制着李青蘿,丁春秋也有些忌憚,不敢肆無忌憚的施展毒功。
突然,老婆子衣袖中,一道青光一閃,朝着丁春秋狠狠咬去。
“哼哼!”
丁春秋面色一凝,伸手一夾,一條數寸長短的小青蛇被夾在雙指之間。
他輕蔑的看着老婆子一眼,手指發力,內力灌滿,小青蛇頓時爆炸開來,化作了一團血肉,四處飛濺。
“你該死!”
老婆子急了,運起蛇拳,一拳轟了出去。
丁春秋擡手一格,一手奪回李青蘿,又一手拍在老婆子心口,使得其倒飛了出去,噴出一口鮮血。
抓着李青蘿,丁春秋飄飄然落在地上,一身氣度不凡,更是讓人高看幾眼。
“義父?你的手?”李青蘿突然看到了什麼,勐地高呼。
丁春秋輕輕一笑,拿起有些烏黑的手掌,搖了搖頭:“放心吧,不過是尋常的五毒教混毒,不過如此。”
“蛇婆婆!”
下一刻,一道婉轉關切聲響起。
傅丘心頭一動,聞其音而見其人,雖然還沒有見過這女子,但聽着嬌柔宛轉,蕩人心魄的聲線,他只覺得聲音之嬌美,遠過於其容貌了。
再一擡頭,遠處的山坡山、樹林中、一個又一個的苗族打扮的漢子顯露出來,一大片穿着苗族服飾的人從遠處而來,最中央則是一羣五毒教的弟子,還有數十位頭髮百般的老叟、老嫗,顯然是五毒教的宿老、長老。
領頭的是一個年齡約莫二十三四歲,千嬌百媚,風韻甚佳的女子,其身穿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彩燦爛,金碧輝煌,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雙眼極大,黑如點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帶爲疾風吹而向前,雙腳卻是赤足。
“五毒教主,藍鳳凰,蛇蠍等五位長老都來了,好大的場面。”
人羣中,已經開始躁動起來,不少人已經認出來這些人的身份了。
傅丘看着藍鳳凰,目光集中在那雙赤足之上,心頭喃喃:“我一直以爲婠婠纔是武俠赤足第一人,沒成想這藍鳳凰絲毫不遜色。”
傅丘沒見過婠婠,赤足的描述一致停留在看完小說之後的想象中。
此刻,藍鳳凰的存在將想象拉到了現實。
由於傅丘沒咋看過小說,只看過電視劇,對於藍鳳凰很不瞭解,大概的印象,只是一個女配。
此時,他的印象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憑着這一雙赤足,藍鳳凰已經在他這裏加了太多分了。
傅丘心頭一嘆:“看來這一回,我只能斬妖除魔,爲天下斬掉丁春秋這個星宿老妖了。”
雖然時間線還沒有到那個時候,但傅丘毫不介意,拿未來的罪,斬現在的人。
“杜絕犯罪,從斬殺每一個潛在威脅做起。”
不遠處,丁春秋也眉頭緊皺,他雖然有心借五毒教揚名,但是眼前的陣仗太大了,這些苗人太多了,遠處,越來越多的苗人朝着此處匯聚,烏壓壓一片,如何讓人不心慌?
“早就聽聞苗人護短,果不其然。”人羣中,有人感嘆。
五毒教作爲真正的地頭蛇,此處發生了什麼自然瞞不過他們,也早早的就有人把消息傳了回去。
瞭解到有人在這教中慶典時刻,敢來挑釁,還殺了他們的人,這些護短的苗人立刻坐不住了。
那黑衣老婆子就是先鋒,她還是藍鳳凰的身邊人。
瞧見地上吐血的老婆子,藍鳳凰急忙跑了過去。
蛇婆婆抓住女子的手:“教主,老婆子先走一步了,小心此人,他一身毒功,剋制我教中許多手段。”
言罷,老婆子氣絕身亡。
藍鳳凰簡單搽拭眼淚,緩緩的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盯着丁春秋,若是眼神能殺人,她便早已經將丁春秋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