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的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

    “好像是會長他們那棟樓的,平常都待在家裏不出門。大雪前就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嘁,挖通道的時候不知道出來,我們辛辛苦苦挖好了纔出來。”

    “人家有積分,不需要像我們這樣,苦哈哈的出來掙積分!”

    “天天早出晚歸的,還不知道積分是從哪來的呢,說不定……呵呵。”

    “你們都少說兩句,人家父母留了好幾套房產給她,自有官方補償的積分,哪有你們說的那麼不堪?”

    “反正我就是不服,憑什麼我們辛辛苦苦的挖通道,她什麼都不用幹就能走?”

    “你挖通道沒得積分嗎?”

    “就是啊,她出來挖通道,我們能分到的積分不就少了?”

    “得了吧,她一個女人,能挖幾米?”

    ……

    唐梨走在地下車庫裏,對周邊傳來的形形色色的議論聲充耳不聞。

    唐梨知道,這次挖雪下通道,不是按天數給積分的,而是按挖掘長度給積分的。

    上一世,唐梨雖然積分已經夠用了,甚至還給“自救聯合會”裏的人提供積分、換取物資,但還是參與了挖掘雪下通道的集體活動。

    只不過,因爲力氣太小,沒人願意與她組隊。

    最後,還是張巖安排了一羣娘子軍組隊,一起去挖。

    每天分到她手上的積分,也僅有2分,還不夠一日三餐。相比於她提供給“自救聯合會”去換物資的積分,更是九牛一毛。

    當時的唐梨,覺得這是整個“自救聯合會”集體的事,也沒爲賺積分,每天忙得渾身痠痛,卻感覺很充實,能夠暫時忘記那些悲傷的事。

    而“自救聯合會”裏的那些人,雖然喫着用她的積分換來的食物、烤着用她的積分換來的柴火,卻嘲笑着她的沒用。

    那時候的唐梨,聽到這些話,沒有感覺到那些人不對,反而更加刻苦的挖雪,最後甚至把自己累得大病一場。

    這一世,唐梨雖然力氣很大,也不會那麼容易得病了,但她既不想暴露自己的力氣,也不想再被這些人嘲笑一番,更不想與“自救聯合會”有太多的接觸,便沒有參與雪下通道的挖掘。

    此時,聽着周邊傳來的議論,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時,張巖走過來,訓了他們幾句,這纔來到唐梨面前。

    唐梨和他客套了幾句,這才離開地下車庫。

    但哪怕走了很遠,依舊聽到身後傳來的議論:

    “會長,這小丫頭又不是咱們‘自救聯合會’的,你那麼關心她幹嘛?就得讓她狠狠跌幾個跟頭、喫點苦頭,她纔會明白抱團取暖的道理。”

    “就是啊,整個小區,就她沒有加入我們‘自救聯合會’了,特立獨行的,也太清高了。你就不應該管她!”

    “都是鄰里鄰居的,不管她有沒有加入咱們‘自救聯合會’,都應該互相幫助嘛。哪能這麼排外?”

    洪水退去以後這幾個月,尤其是從上一次大雪開始,“自救聯合會”就不止侷限於唐梨所在的單元樓,而向整個小區擴散了。

    到現在,幾乎這片區域的所有人,都加入了張巖的“自救聯合會”。

    同時,張巖也成爲了唐梨這個小區的“官方合作商”。

    只不過,張巖沒有超市,也不賣別的東西,只是從區域內招募人手,協助官方發放和兌換物資罷了。

    唐梨的小區,也有不少人拿着通用券去唐梨的超市購買過商品,但沒有人知道那家超市就是唐梨開的。

    而唐梨也從沒有在張巖負責的店裏兌換過物資,就連偶爾發放的救援物資都沒有要。

    給張巖他們的理由,就是自己去交易所兌換了足夠多的物資,儲備在家裏,足夠自己用了,就不給官方添麻煩了。

    但即便如此,因爲張巖表現出來對唐梨的照顧,加上嫉妒唐梨,“自救聯合會”裏還是有不少人對唐梨很有意見。

    但唐梨也懶得管他們了。

    反正只會在這裏住兩個多月時間了被他們說幾句,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只要他們不舞到自己面前就行。

    離開地下車庫後,唐梨便進入了雪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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