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唐梨不再理會其他人,直接問張巖:

    “張叔,你們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撬開我家的門闖進來,本就是你們不對在先吧?”

    “我雖然心裏不舒服,但也沒有與你們計較。”

    “但你們現在又貪圖我家的物資,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這種行爲,和入室搶劫有什麼區別?”

    唐梨知道,張巖好面子,而且原本就感覺尷尬。自己這麼說,肯定可以把他說走。

    不過,其他幾人顯然也知道張巖的性子。

    聽唐梨這麼說,立馬搶先說道:“小姑娘,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入室搶劫?”

    “我們會長大年初一挨家挨戶的登門拜年,到你家時發現叫不醒你,以爲你出事了,還爲你聯繫了社區和官方人員,難道還做錯了?”

    “就是,就是讓你借一點多餘的物資給大家而已,我們這不也在和你商量嘛,你怎麼還給我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呢?”

    這幾人,唐梨都認識。

    上一世,也是張巖忠實的狗腿子,沒少藉着張巖的名頭撈好處。

    張巖也因爲他們會拍馬屁、經常奉承自己,而偏袒他們,讓不少人對他產生了不滿,爲“自己聯合會”最後的瓦解埋下了隱患。

    唐梨此時聽到這些話,也不想與他們無意義的打嘴仗。

    只冷笑道:“不管怎麼說,是你們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家門撬開,還想要把我家的物資拿走。就憑這一條,我就可以去報警,判你們一個戒嚴期間入室搶劫的罪名!”

    就在這時,樓道里一陣嘈雜,上來一羣人。

    “請問,是這家有人出事了嗎?”

    幾名穿着制服的官方人員,擡着擔架上樓,喘着氣的問道。

    張巖見狀,趕緊上去解釋:“對不起,同志,是我們搞錯了。沒有人出事,這家的主人只是不在家而已,讓你們白跑一趟,真是對不起。”

    一名官方人員擺了擺手,說道:“我們白跑一趟沒關係,人沒事就行。”

    說完,就要離開了。

    “幾位同志,等一下。耽誤你們幾分鐘,可以嗎?”

    唐梨趕緊出聲,叫住他們。

    幾名官方人員喘了幾口氣,點了點頭,剛好在這兒歇歇。

    唐梨問道:“我想請教一下,如果有人未經別人同意,就撬開別人家的門,想要拿走別人家的物資,被別人發現後,甚至還要求別人交出部分物資,這屬於什麼罪名?”

    一名官方人員不假思索的說道:“這明顯是入室盜竊不成,轉變爲入室搶劫嘛。”

    唐梨聞言,便把目光看向剛剛與她爭執、說她自私、要求她勻物資的的那幾人。

    但他還沒說話,那幾人中,便有人先嚷嚷了起來:

    “唐小姐,大家都是一個小區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不用把事情做這麼絕吧?”

    “我們就是誤以爲你出事了,按照慣例,來把有用的收到會里,大家共用而已,又不是隻爲了自己用的。”

    唐梨反問道:“我又沒加入你們會,你們會里的慣例和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我真的出事了,我家的東西,又憑什麼收到你們會里?”

    幾名官方人員也聽明白了,同樣對他們說:

    “這位小姑娘說的沒錯。你們‘自救聯合會’裏的人死後,家裏的物資被你們搜刮走,還勉強說得過去,畢竟你們家裏的東西一定程度上是共享的。”

    “但對於沒有加入‘自救聯合會’的人,你們是沒有權力搜刮他們家裏的東西的。你們應該立即聯繫我們,由我們來進行處理。”

    “如果都像你們這樣,別人出了事,就撬開門鎖去搜刮物資,那我們怎麼知道,是別人出事以後你們才進去搜刮物資的,還是你們爲了搜刮別人的物資而溜門撬鎖、殺人搶劫?”

    聽了官方人員的話,剛剛還振振有詞的那些人,瞬間啞口無言。

    “幾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官方人員對着以張巖爲首的幾人說道。

    他們雖然不是警察,但在戒嚴期間,卻是專門處理死者後事的,這種事剛好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內。

    既然還想爭辯,但張巖已經黑着臉走了,幾人也只好跟着。

    但臨走之前,還是有人不服氣的對唐梨說:

    “我們會長在危難時站出,穩定社會,使弱小有依,集中有限物資,讓大家儘可能的活下來,你也是受益者!”

    “你卻沒有感恩的心,還恩將仇報,因爲這點小事就告我們,真是個十足十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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