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人一天輪流付住宿費,今天剛好輪到唐梨。
兩人在大廳付完積分、拿到房卡後,離開時,唐梨感覺到有人在注視着自己。
擡頭一看,在大廳的3樓上,有幾個熟面孔正看着自己。
正是之前路上遇到的宋品軒、賀雲等人,他們身邊還有另外兩個唐梨沒見過的年輕男女。
除了宋品軒以外的那兩名男子長得一模一樣,唐梨也分不清他們誰是賀雲。
見唐梨看來,宋品軒和賀雲朝她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唐梨這才知道哪個是賀雲。
唐梨並沒有和他們有過多交流的意思。
禮貌的點頭致意了一下,便帶着唐果離開了。
“品軒哥,她是誰啊?”
和他們一起的年輕女子見到這一幕,不禁出聲問道。
語氣裏不滿和質問的意味十足,即使刻意掩蓋都掩蓋不住。
宋品軒聞言,不悅的擰了擰眉,冷眼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這年輕女子見狀,氣的跺了跺腳,但也不敢朝宋品軒發火。
轉頭問另一名和賀雲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道:“賀霄哥,你說,她是誰?”
語氣裏滿是驕縱,毫不掩飾。
賀霄摸了摸鼻子,無奈道:“我也不認識啊。”
見自己弟弟喫癟,賀雲趕緊開口道:
“馨月,她就是我們路上遇到的那個一人團滅一羣人的猛人啊!”
這年輕女子聞言,秀眉微蹙道:“她就是那個殺人魔啊?”
“我還以爲能團滅那羣劫匪的,是什麼銅骨頭鐵骨的人呢,沒想到看起來和我差不多。”
“那幫劫匪也太菜了吧?連一個小女生都打不過,還出來打劫呢……”
年輕女子說着,見沒人搭理自己,又自顧自的譴責唐梨道:
“你們說,她怎麼這麼喪心病狂啊?”
“這天寒地凍的,要不是實在沒辦法,誰願意出來打劫啊?”
“她居然把人家那一羣人一個不留,全都殺了……哎,她是不是心理變態啊?”
“殺一個人,就破壞了一個家庭。她一下子殺了上百人,這是破壞了多少家庭啊?真是造孽呀!”
說完,嘖嘖幾聲,搖了搖頭。
似乎是對唐梨的行爲很是不屑。
宋品軒聞言,冷聲道:“換成是你?估計被喫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說完,冷哼一聲,徑直回自己房間去了。
這年輕女子聞言,還很是不服氣,想要追着宋品軒說什麼,被賀霄趕緊拉住。
“我的許大小姐,你趕緊回所長那裏吧,別讓他老人家等急了。”
“哼!我這就去告訴我爺爺,你們都欺負我!”
這年輕女子,正是s市大學研究所所長許振華的孫女,許馨月。
說完,跺了跺腳,跑走了。
賀雲與賀霄對視一眼,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跟着宋品軒,來到了他房間裏。
“品軒,怎麼回事?感覺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啊。”
賀霄是宋品軒手下的副研究員,平日裏都和他在一起,早就察覺到了他今天的不對勁,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問。
這不,剛在江城五號交易所安頓下來,喫過晚飯,他便前來詢問了。
賀雲也附和道:“是啊,感覺自從你見了那兩位唐姑娘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宋品軒沉默了一下,問道:“你們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那個夢中女孩嗎?”
賀霄與賀雲對視一眼,問道:“就是你從颱風前3天開始,反覆做的那個夢?”
宋品軒點了點頭。
從去年的7月18號凌晨開始,宋品軒就在一直不停的反覆做一個夢。
這個夢很簡短,一共只有三幕:
第一幕,在一個陰暗雜亂的房間裏,一個年輕女孩被倒吊在火爐旁,腿上密密麻麻的燙傷疤痕尤爲刺眼;
第二幕,是一個狹小幽暗的無菌室裏,層層疊疊的屍體被堆放在一起,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雙滿是燙傷疤痕的腿;
第三幕,則是在一個單獨的玻璃罩內,年輕女孩安靜的躺着。這次,他終於清晰看到女孩那毫無血色的臉。
“今天,我看到夢裏的那個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