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秦嘉樹拼命點頭：“當然。”
怕喬西不信，他又趕緊補充：“我發誓，要是我以後做對不起你的事，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別胡說！”喬西趕緊阻止，“我媽說過，發誓說出來的話，是會應驗的！”
人跟人都是緣分，就算有一天他真的做了不好的事，也罪不至死。
秦嘉樹神情嚴肅，一點都沒有退縮的意思：“就是知道會應驗，我才說的，我是認真的，神明可以監督我。”
喬西這下沒話說了。
也不敢再逗秦嘉樹了。
這個男人，太較真。
對上秦嘉樹炯炯有神的眼神，喬西在這一刻想到了天狼。
還真是，狗隨主人。
“好了，我知道了。”她捏了捏他的手指，放軟了語調，“這些話，以後別再隨便說了。”
“好，我都聽你的。”簡短的回答，卻十分撩人。
十分肉麻的話，偏偏說的人不自知。
喬西臉紅到了耳根，胸腔內心臟跳的砰砰砰的，快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一般。
她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是身處於棉花糖做的雲朵中。
原來，這就是談對象的感覺。
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難怪那麼多年輕男女哪怕是被人說三道四，也要前赴後繼的談對象，她總算是明白了。
喬西腦子亂亂的，一個沒注意，秦嘉樹的臉，居然湊了過來。
“你在想什麼？”
“啊？”
“你……”
秦嘉樹沒說下去，他被喬西殷紅飽滿的嘴脣奪取了所有的視線。
從前，他是絕對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看着她的，怕嚇着她，也怕萬一沒法結婚，玷污了她。
現在不怕了。
喬母都點頭了，他和她結婚的事，板上釘釘了。
“你什麼？”
喬西問完，陡然發現她和秦嘉樹的距離，近到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和熱度。
她甚至能隱隱聽見，秦嘉樹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接下來，該做什麼？
喬西腦子更亂了，一團亂麻中，前世和楊文清結婚後，喬母給她的一本小人書裏面的某些畫面浮現了出來。
男人。
女人。
糾纏。
雖然時間比較久遠，但當時看到的時候實在是過於震撼，所以時至今日，那些圖畫還在她腦袋中刻着。
更糟糕的是，沒想到這些之前，她還只是臉燒，現在渾身都燒了起來。
必須得做點什麼。
不管了，隨心吧。
喬西往前一探。
秦嘉樹瞪大眼睛，腦袋瞬間空白，所有的感官，只剩下脣瓣上那一片溫軟。
緊接着，觸電般的感覺，蔓延至他的全身。
繼而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難耐。
喬西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秦嘉樹眼神從震驚到深沉。
與此同時，她發現秦嘉樹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他灼熱的呼吸掠過她的鼻尖，有點癢，她想撤開，他卻突然欺身上前，壓住了她。
這個原本蜻蜓點水的吻，瞬間加深。
喬西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沉浸在略顯粗暴的吻中，由主動變成了被動，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的喉頭，發出一抹含糊又沙啞的低吟。
秦嘉樹聽到這一聲，神志清醒過來，立時放開了託着她後腦勺的手掌，往後退去。
隨後，他沙啞着聲音道歉：“對不起。”
他衝動了。
喬西嘴巴火辣辣的難受着，本想惱，但看到他一副做錯事，心虛的樣子，又沒了想法。
畢竟是她先主動的。
她扁了扁嘴，給自己找理由：“我們是對象，這沒什麼。”
秦嘉樹聞言，又驚又喜地看過去。
當看到她泛着水光，比方纔還要紅幾倍的脣，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豔麗可摘時，不禁喉結上下滾動。
他很想保持鎮定，保持冷靜，眼神不要那麼貪婪。
但是身體很誠實。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震怒的聲音，打破了曖昧的氛圍。
喬西和秦嘉樹都被嚇得一個激靈，尤其是秦嘉樹，身體直接向後退到不能再退。
“媽……”喬西扭頭，愣愣看着喬母。
喬母鐵青着一張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喬西嚥了咽緊張的口水，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媽，你怎麼起來了？”
喬母不語，繼續釋放着死亡目光。
她再不起來，天都要塌了。
喬西看着喬母一副要生吃了秦嘉樹的表情，站起來，拉住了喬母的胳膊。
“媽，我剛剛聽到有小貓在叫喚，所以出來看看。”
秦嘉樹也點頭：“對，有個小貓。”
喬母冷哼一聲：“是嗎？貓呢？”
“貓就在……”喬西手指着小花貓喫過包子的地方，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小花貓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她竟然都沒注意到。
“媽，我真的是聽到貓叫纔出來的。”喬西極力解釋，她不想讓喬母誤會秦嘉樹。
喬母自然瞧得出閨女沒有撒謊。
但剛纔看到的一幕，深深刺傷了她的眼睛。
她精心養大的閨女啊，就這麼不明不白被白菜拱了，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
大半夜的，喬西實在不想多生事端。
她索性推着喬母，往房間裏走：“媽，時間不早了，咱們快睡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喬母倒退着進了房間，臨關上門，給了秦嘉樹一個狠狠警告的眼神。
秦嘉樹：“……”
好險。
不過……
他手指摸上嘴脣，彷彿還能感受到殘留在上面的溫熱。
就算是被喬母暴揍一頓，也是值得的。
在門口呆了一會，沒聽到喬西那邊房間有什麼大動靜，秦嘉樹起身，進屋關門。
躺在牀上，他忍不住，一遍遍回味着剛纔發生的一切。
因此，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
“媽，你別怪他，不是他的錯，是我主動親他的。”喬西紅着臉，向喬母解釋。
喬母一聽，更加頭疼了。
“你……你……你是個女娃娃！”
喬西抱着喬母的胳膊撒嬌：“媽，你放心，就只是親了一下，其他什麼都沒有。我有分寸的。”
喬母兩眼一黑：“你還想有什麼？你還讓不讓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