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和孫歡兩個小崽子像蹲馬步一樣的站在司馬昭昭的面前。
小糰子擡起小手。
在司馬昭昭的面前揮了揮,“司馬昭昭,你可以看到我嗎?你可以和我說話嗎?”
司馬昭昭依舊愣愣的。
小糰子很無奈。
兩隻手握成小拳頭,在自己腦門上敲着,“司馬昭昭小崽崽到底是怎麼了呢?”
容離猜測說道,“寶寶,我有一個想法,這會不會是司馬伕人的某些心願達成之後的後果?或者說是契約完成之後,某些人需要爲此付出一定的代價?”
小糰子腦海中似乎有一本書的內容閃過。
恍然大悟。
小拳頭變成了小手掌。
啪的一聲。
拍在了自己的小腦袋瓜上,“燦燦知道啦,司馬小崽崽?”
司馬南立刻跑過來。
身上的肉肉一顫一顫的,“司馬在這裏,小神仙,怎麼了?”
小糰子問道,“司馬崽崽,之前你的哥哥去世的時候,裏面的那個壞人是不是眼睛瞎掉了?”
司馬點點頭。
小糰子長長的拉着尾音說道,“哦——是這樣呀,阿離哥哥,你說的沒錯,貪魔做了壞事後,裏面的女人就要承受報應的後果,眼睛瞎掉就是其中之一,而這一次,貪魔想殺了司馬崽崽,裏面的女人就把報應轉接到了司馬昭昭的身上,司馬昭昭現在應該是得了癔症,因爲司馬崽崽沒死,貪魔反而死了,所以報應錯位留下來的症狀就是癔症。”
司馬連忙問,“小神仙,那我妹妹要怎麼辦?”
小糰子拍了拍司馬的肉肉,說道,“找個大夫,抓幾副治療癔症的藥方,喝掉就可以了。”
司馬鬆了一口氣,“那好吧,謝謝小神仙。”
小孩子們都累得夠嗆。
老夫人派人收拾了幾間客房,讓孩子們各自回房間去睡覺。
容離坐在小糰子的牀邊。
問起了三個小傢伙私自要馬車跑出來的事情。
小糰子說完來龍去脈後,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阿離哥哥,以後燦燦出門的時候一定會告訴阿離哥哥,阿離哥哥不在家就會告訴姨母,姨母不在家也會告訴奶奶,奶奶不在家的話……就告訴笨猴伯伯叭。”
容離皺了皺眉頭,“寶寶你剛剛是說,跑到樹林的時候,馬忽然瘋了?”
小糰子嗯噠嗯噠點頭。
忍不住的從牀上爬起來。
手舞足蹈的說,“當時馬兒就像這樣,又跑又跳又摔又滾,我和阿歡姐姐還有墩墩弟弟在馬車裏,從東邊滑到西邊,從南邊滑到北邊,然後嘰裏咕嚕的就滾了下來,啪嗒一聲,摔到了地上,就好像是三個餃子摔到了鍋裏,等我們好不容易爬起來,腦袋也暈乎乎的時候,馬兒和車伕就已經跑到了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了。”
小糰子學完了馬兒當時的動作,梳好的包包頭變得像雞窩一樣亂糟糟的。
容離把小糰子按在了牀上,“好了好了,不用學了,我差不多知道了。”
小糰子嗯嗯兩聲,“阿離哥哥,燦燦好睏了,要睡覺啦。”
容離點點頭。
手掌心輕輕的拍打着小糰子的後背,很快就把小糰子拍睡了。
睡着的小糰子冷不丁的掉到了五個小老頭中間。
西老頭說道,“嗬!我說呢,天上怎麼會掉餡餅,天上只會掉小奶娃子。”
小糰子從地上哼哧哼哧的爬起來。
想要盤着小腿坐下。
但是腿太短了。
小手掰的腳丫子,學着老頭的樣子要把腿盤上,小糰子把小臉憋的通紅,不光沒有把腿盤上,還被反作用力搞的仰躺在了地上,像個小小的大字。
小糰子秉承着在哪裏摔倒了就在哪裏趴下睡一覺的精神,乾脆直接擺爛的躺在地上。
眼巴巴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白雲,隨手抓了一把。
就抓到了一把雲彩,團吧團吧,團吧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小糰子奶聲奶氣的問道,“師父們,你們知道什麼是色嗎?貪色是什麼?色鬼又是什麼?”
東西南北中五個小老頭面面相覷。
他們好像忽略了一個事情。
他們只是讓小糰子把所有的書本都囫圇吞棗的記在了腦海中,但是大多數內容,小糰子並不明白。
因爲她缺少一個最基本的學習基礎,比如說當她去抓鬼的時候,如她發現對方是色鬼,瞬間就能辨認出來,但若是現在讓她解釋一下什麼是色鬼,她一個字都形容不出來。
南老頭摸着鬍鬚,“小奶包,這次回去之後,就得好好的去學堂學習了,要聽夫子的話。”
小糰子翹了翹小腦袋,像個小烏龜一樣,“師父,你放心,姨母也說啦,燦燦會去學堂噠。”
北老頭招招手。
小糰子乾脆像小烏龜一樣爬過去,“師父,怎麼啦?”
北老頭摸了摸小糰子的耳朵,“小奶包呀,作爲我們的徒弟,可不能在別人家白喫白喝,所以你得學會自己賺銀子,不能靠別人養活你,你要自己養活自己。”
小糰子皺起小眉頭,兩條好看的眉毛像不停的聳動的毛毛蟲一樣,“師父,我扛不動麻袋。”
北老頭說,“誰讓你去扛麻袋了?賺錢的方法多了去了。”
小糰子捏了捏鼻子,“燦燦也不想去推泔水,身上臭臭的,姨母和阿離哥哥都不喜歡燦燦了。”
北老頭被小糰子氣得夠嗆,“作爲我們的徒弟,你能不能有點追求?”
小糰子:“追球?師父,你說的是蹴鞠球嗎?墩墩弟弟說,等我們回去就教給我踢蹴鞠,到時候我就可以去追球了。”
北老頭拿着自己的拂塵,在小糰子的腦袋瓜上敲了兩下,“老早我就告訴你們幾個老頭,不能讓這糰子還不會走路就會跑,結果怎麼樣?腦袋裏的本事倒是不小,結果說起話來驢脣不對馬嘴的。”
南老頭說,“我們不也是考慮若是讓小奶包從頭學起,她去了學院,會被當成異類。”
北老頭哼哼,“我看她現在就傻的像一個異類,普天之下,奶包最傻!”
南老頭爭辯,“你不能這樣說,凡間的小孩子都這樣傻,又不是隻有燦燦傻。”
北老頭:“難道因爲其他的小孩子傻,她就可以傻的理所當然了嗎?”
南老頭:“爲什麼不呢?”
兩個歲數加起來得有上萬歲的小老頭爭的面紅耳赤。
小糰子翹起腦袋,看看這個師父,看看那個師父,好像哪個都不好惹,最後像小烏龜一樣把腦袋縮回去,閉上眼睛睡過去了,“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