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糰子和韓夫子說道,“夫子,我們喫的太撐了,現在可以出去溜溜彎嗎?午睡之前就會回來的!”
韓夫子欣然點頭,“去吧,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三個崽崽屁顛屁顛的離開。
慢悠悠的走出夫子的視線範圍後,才撒開小短腿瘋狂的跑到了後院——
於是乎。
在老院正過來找小師尊,想要關心一下小師尊今日喫的怎麼樣的時候,就看到了很難讓人難以理解的一幕——
容墨小崽子坐在地上,袒匈露汝,小胖手捏着一條小青蛇,把小青蛇的嘴往自己身上戳來戳去。
院正大驚失色,“你們在幹什麼?”
三個小崽崽同時轉過身。
小糰子瞪着一雙璀璨大眼睛,眼睛裏的目光奪目好看,軟萌萌的說道,“在餵我們的兒子喫奶奶。”
院正:“······”
院正走過去。
一把揪着小青蛇的尾巴,把小青蛇救出來。
小青蛇:嗚嗚嗚恩人吶!
它被容墨捏着小腦袋,用力的懟着,雖然自己咬緊了牙關,但是嘴巴和舌尖偶爾還是忍不住會碰到小崽子的皮膚。
容墨剛剛沒命乾飯的時候冒了一身汗,身上都是鹹鹹的,呸,夭壽,夭壽啊。
院正說道,“首先,蛇不會喝奶,其次,容墨你也不可能會有奶水,最後,你們怎麼可以帶小動物來學院?”
小糰子心虛的戳着手手說道,“院正,我們崽崽剛剛出生沒多久,是離不開爹孃的。”
院正腹誹:人家離不開爹孃,還不是一樣被你們給捉來了!
院正把手往身後一背。
連帶着小青蛇也一起背到身後。
院正嚴肅的說道,“我現在先把小青蛇沒收了,下學以後,你們三個人一起來我這裏,找我要回小青蛇,學院是學習知識,是讀書的地方,並不是讓你們玩蛇的地方,回去睡覺吧。”
三個小崽子繃着小臉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容墨氣呼呼的說,“院正怎麼可以這樣啊?”
孫歡同樣氣呼呼的,“燦燦,你不是院正的小師尊嗎?他都不聽你的話,你可以用夫子的小皮鞭去打他嗎?”
小糰子啊了一聲,遲疑的說道,“我有點不太敢哎。”
容墨揉了揉自己的小胸胸的。
因爲剛纔懟有點用力。
所以有點麻麻的,癢癢的。
容墨就告訴了另外兩個小崽崽。
小糰子驚訝的叫了一聲,然後立刻提起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骨碌碌的眼珠兒四下瞧了瞧,發現沒有被其他人聽到之後,才小聲在容墨和孫歡中間小聲說道,“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應該是墩墩弟弟漲奶了!”
容墨:“······”
孫歡驚訝的說道,“那怎麼辦?胖表弟不會被漲死吧?”
小糰子想了想,小手點了點自己的小下巴。
來的時候,小下巴還是尖尖的。
這段時間在侯府的滋養,小糰子的下巴已經逐漸有了從雙層向三層轉變的趨勢。
三個崽崽手拉手去睡覺。
容墨是男孩子,和糰子·孫歡是分開的,兩人把容墨送到了男寶寶睡覺的地方,纔去自己休息的房間。
——
侯府
老夫人被攪擾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長公主趕緊讓老夫人先去休息。
她支持大局說道,“你們的事情,讓娘身體好受一點再做定奪,孫大人,你要是着急的話就先在侯府住下來,等母親什麼時候有精力管你們的事了,本宮讓丫鬟隨時隨地把你叫過來。”
孫文章想了想,點點頭,“好吧,有勞長公主了。”
長公主讓鴛鴦帶人去給孫文章收拾出一間院子。
孫文章跟着鴛鴦告辭了。
容慧坐在旁邊哭哭啼啼。
鎮北侯揉了揉額頭。
讓他管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家務事,還不如讓他去帶兵打仗。
剛剛孫文章和容慧兩個人分別和老夫人哭訴的時候,鎮北侯已經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要不是長公主適時的的掐他一把把人掐醒了,估計這個時候,鎮北侯已經開始打鼾了。
長公主看向容慧,“容慧,你的嘴裏究竟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你回家的時候不是說孫文章的母親因爲你沒有生出兒子來動輒欺壓你?那孫文章怎麼又說在他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他的父母都要向你下跪?”
容慧擦了擦眼淚。
看向鎮北侯。
鎮北侯立刻說道,“你看我幹什麼,公主問你什麼話,你就儘管回答就是了,還看我······我又不跟着你們夫妻倆生活,對你們夫妻倆的事情瞭如指掌,你看我做甚?”
容慧吞了吞口水,“嫂子,我這樣做也是有道理的,子不教,父之過,兒子做錯了事情,老子難道不應該跟着受罰嗎?”
鎮北侯忽然笑出聲。
很不合時宜的。
長公主繃着臉瞪了他一眼,鎮北侯急忙說道,“我就是覺得太荒謬了,若是兒子做錯事情,需要老子跟着兒子一起受罰,咱們家的小老二可就太費爹了。”
容墨一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性格,他估計整日都不會幹其他的事情,天天陪着兒子一起受罰算了。
長公主頭疼的問道,“現在孫文章哪怕是寧願去做和尚,也不想和你一起生活了,你怎麼想?”
容慧大喊大叫,“怎麼可能!他就是在做夢,他想要擺脫我,一輩子都不可能!”
長公主無語至極,“既然他對你沒什麼感情了,好聚好散不行嗎?你要是怕耽誤兩個姑娘的名聲,就不和離不休妻不休夫,像是孫文章提出來的那樣,讓他一個人的後半生獨臥青燈古佛,家裏還是你們母女三人的,還不行嗎?”
容慧尖叫,“這怎麼能行?家裏沒有你一個男人那還叫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