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起身,“我要去練功了,小笨蛋,什麼都不問清楚,耽誤事兒,直想打你。”
老夫人坐在榻上。
無奈至極的說道,“有的人啊,這輩子就毀在了自己的一張嘴上,不張嘴挺像個人的,一張嘴啊,狗都不願意搭理他。”
容墨流着口水說道,“奶奶,狗不理是包子。”
鎮北侯看着容墨,黑着臉在自己小兒子的腦門上用食指重重的的戳了一下,說道,“你就知道喫,你想喫的和小司馬一樣嗎?”
容墨也是憤憤不平,“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明明是奶奶說你,你不敢和奶奶犟嘴,就拿我撒氣,你信不信你要是再這樣對我,我就又要離家出走了,我這次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我讓你失去一個小兒子!”
鎮北侯說道,“我看你的屁股是真的癢了。”
容墨趕緊騰騰騰的跑去了小糰子身後,“你打我試試!”
鎮北侯也不稀的和他吵,“母親,公主,我去練功了。”
時候也不早了。
都各自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容墨像是抱着寶貝似的抱住自己裝着羊屎蛋蛋的盒子,要放在窗臺這種有風的地方纔可以讓羊屎蛋蛋趕緊幹了。
幹了以後纔可以穿成一串項鍊。
之前夫子說過,越是顏色重的珍珠越是值錢,比如粉的的珍珠就比白色的珍珠更加值錢,而硃紅色的珍珠比粉色的珍珠還要值錢,容墨覺得黑色的珍珠一定會比硃紅色的珍珠更加值錢。
到時候就騙夫子是黑珍珠,讓夫子整日把羊屎蛋蛋掛在脖子裏。
想一想就覺得十分的解氣。
小糰子在夢裏又去了一趟閻王殿。
見到你了閻王爺。
閻王爺哼了一聲,“你倒是個遵守諾言的崽,快去哭吧,多哭幾滴子眼淚,就能久一點過來。”
小糰子今日特別開心。
笑話。
根本哭不出來。
不管怎麼樣擠吧擠吧眼睛,都沒有眼淚出來。
閻王爺手裏忽然出現了一個大鐵錘。
判官大人哎呦一聲,嚇得連自己手裏的毛筆都扔了,趕緊去抱住了閻王爺的胳膊,“閻王爺,還請三思,你這一錘子下去,就連從小燦燦都要喝孟婆湯了,這樣吧,我帶燦燦去奈何橋,讓一些鬼鬼給燦燦講講自己是如何死於非命的,看看你能不能讓燦燦哭出來。”
閻王爺煩躁的揮揮手,“那你們先去,不行的話就找幾個鬼差,不管是打哭,還是嚇哭,只要能哭就好。”
小糰子:“……”
這是不是就叫做卸磨殺團了?
判官帶着小糰子去了奈何橋。
橋邊上,坐着一個嚶嚶鬼。
判官直接走過去,“你爲何要哭?”
嚶嚶鬼說道,“大人,我也不想哭的,可是我的經歷實在是太悽慘了,我想想就想哭。”
判官大人眼睛一亮,“你和這個小孟婆說說你到底怎麼慘了?要是能把孟婆逗哭,我讓你下輩子託生到一戶好人家,長命百歲,一生無憂。”
嚶嚶鬼連忙說,“我的命實在是你太苦了,我還沒出生就父母雙亡了,六個月大的時候,爺爺奶奶就一起去世了,我一歲的時候就要在農田裏種田犁地來養活自己了嗚嗚嗚,我可真是太慘了!”
正要一拳打的嚶嚶鬼煙消雲散,魂飛魄散的說道,就看見小糰子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晶藍色的淚珠懸浮在了半空中,躊躇一陣之後,就飄飄悠悠的往鍋裏飛去。
竟然……
哭了?
這種一聽就知道是胡扯的故事,竟然能讓小孩子淚流滿面?
現在凡間的小孩子,都這麼傻的嗎?
眼淚哭夠了。
判官大人立刻帶着小糰子離開,小糰子還意猶未盡的說道,“胖叔叔,這個鬼鬼實在是太了不得了。”
判官一言難盡的問道,“你覺得他的遭遇很可憐嗎?”
小糰子眼淚汪汪的搖搖頭,“不是,是因爲他編故事編的太不容易了,讓我一個五歲的小寶寶都一聽就聽出來是假的,可是他還是哭唧唧的說完了這麼離譜的一個故事,我是覺得這個鬼鬼實在是太堅強了。”
判官:“……”
原來如此。
草率了。
小糰子問道,“那我下次什麼時候過來呀?”
判官說道,“你放心,眼淚用乾淨之後,我們會派鬼差去你的夢裏把你勾下來。”
小糰子虎軀一震,“是要勾引燦燦嗎?”
判官:“……”
小糰子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來了幾個鬼差衝着自己勾手指,一邊勾手指一邊說,“燦燦,來嘛~”
小糰子立刻搖搖頭。
趕緊把那種髒東西從自己的小腦袋裏面驅逐出去。
意識到小糰子在想什麼,判官老臉一黑,說道,“我們陰間的鬼差都是正經的鬼差,你不要把我們的鬼差想成那種不要臉的鬼差。”
糰子捂着嘴嘻嘻笑,“燦燦沒有想。”
小糰子不恥下問,“我想知道一下下,不正經的鬼差是什麼樣子的啊?”
判官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地府裏面的鬼差都是正經的鬼差,沒有不正經,倒是有不少不正經的鬼。”
說着。
判官忽然指着遠處。
小糰子好奇的看過去。
就看見一個穿着鬆鬆垮垮的白色衣服的男人,露出來了自己潔白的胸膛。
小糰子覺得在他生活的凡間,布料一定是特別貴的東西。
要不然,
誰會穿這種羞羞的衣服?
只見那隻鬼斜斜的躺在半空中,偶爾一個鬼差走過,他就故意把自己手裏的手絹扔在鬼差的頭上。
聲音細細的說道,“哎呦,大人,人家的手帕落在你的懷裏了呢,你可以還給人家嗎?人家願意以身相許的啊~”
鬼差氣的耳朵裏直冒火。一巴掌把這只不正經的鬼揮出去幾十米遠。
判官告訴小糰子,“這種鬼就是不正經的鬼,他變成鬼了,還想要勾引鬼,是不知廉恥的鬼,就算投胎,也不會投到好胎的,甚至還會變成一隻雞,或者是一隻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