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候悻悻的摸了摸鼻尖。
這才小心翼翼的進去了房間。
長公主在泡腳。
鎮北候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試探着問道,“要不我幫你按摩一下?我按摩腳的手藝還不錯。”
長公主微微地擡眸,鳳目下垂,“滾。”
鎮北候反而拉着小板凳,距離長公主更近了,“我下次一定輕一點,時辰短一點,不會讓你肚子叫。”
長公主面紅耳赤。
本來已經催眠自己忘記這件事情了。
結果偏偏這個傻大憨粗,還故意提起來,“你給我閉嘴!”
長公主忍不住提高了聲音,瑩白的小臉上,充滿了粉紅色的紅暈。
看到這樣的長公主,鎮北侯忍不住笑了笑,“行行,我知道長公主你臉皮薄,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今天夜裏我能住到這裏嗎?”
長公主給了他兩個字,“做夢!”
可鎮北侯越挫越勇。
指了指旁邊的小椅子,“我不睡牀也不睡塌,你讓我在這兒將就一晚就行,要是椅子也不讓我睡,那我在地上將就一晚上也行。”
長公主撇了撇嘴角,“犯賤。”
鎮北侯厚的臉皮說,“我樂意,就樂意在你跟前犯賤,其他人我都不惜的理。”
長公主這才正眼看了鎮北候一眼。
目光微微的挑起來,“我怎麼感覺你今天這張嘴像是抹了豬油一樣?”
鎮北候憨憨一笑,“沒有,只是喫過了你的口脂而已。”
長公主:“滾——”
——
翌日。
容離把三個小崽子送到了宮裏,順便把容易留給了他們。
容易不想跟這三個小崽子,想要跟着自家世子去做一番事業。
容離輕飄飄的,瞥了容易一眼,“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陪他們唸書,二是回家陪我祖母嘮嗑,你自己選。”
容易聳了聳肩膀,“那我還是念書吧。”
小糰子像個小大人一樣,和容易說道,“容易哥哥,等到我們找到了小書童,就不需要你啦,委屈你,就先跟我們幾天吧!”
然後又去抱了抱容離,“哥哥,我要去上太學啦,晚上等你來皇宮接我們一起回家喫飯飯,哥哥今天要加油!抓壞人的時候也要小心哦。”
容離寵溺的笑了笑,和年紀不相稱的深邃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點點的溫柔,“寶寶要開心,誰欺負寶寶,就讓阿墨和容易揍他。”
容易:“……”
我的小世子。
你可真是寵妻無下限了?
你難道不知道太學是什麼地方嗎?你難道不知道太學裏面的小糰子們除了皇子和公主,就是郡主和世子嗎?
誰敢動手呀?
怕是嫌自己小命活的太長了?
不過容易也清楚。
如果真的有人主動欺負了他們家的三個小崽子,他就算不要這條命,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燦燦小姐,二公子,還有表小姐受委屈。
三個小孩子慢慢的挪到了太學,沒想到小司馬早就已經在了。
像一隻得了瘟疫的小雞一樣的小司馬才跳了起來,迫不及待的衝到了三個小崽崽的面前,把他們團團抱住。
忍不住訴苦說道,“我爹自從知道皇上允許我上太學之後,就像是瘋了似的,今天凌晨雞還沒叫,就把我拎了起來,說是第一天入太學,一定要給太傅一個好的印象,然而,我們到皇城的時候,皇城門還沒開,我爹就拽着我在旁邊足足的等了兩個時辰,我快要困死了!”
小糰子嘿嘿一笑,“沒關係,明天就知道要幾時起牀啦,開學就是換個地方的學院而已,你告訴大司馬伯伯,不用這麼一驚一乍啦。”
太傅是一位大概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年輕人,是前年皇上欽點的狀元,學富五車,飽讀詩書,很受皇帝的器重,把皇子們交給太傅,皇上也十分放心,認爲太傅能將他的皇子們,教的同樣學富五車。
等到所有的學生都到齊之後,太傅開始講課。
不知道爲什麼。
小糰子覺得自己有一點點不太喜歡這位太傅,因爲他好像……有一點點偏心。
每次提出問題的時候,小糰子都舉手了,但是太傅只是輕飄飄的掃一眼小糰子,就會讓貴妃娘娘的小兒子和小女兒回答。
等到兩人回答之後,太傅會對他們大誇特誇,並讓所有的學生都向他們學習。
漸漸的。
小糰子也沒有什麼積極性,乾脆把懷裏的小白掏出來,用裙襬把小白蓋住,輕輕的捏着小白在玩。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堂課結束。
小糰子拉着孫歡去尿尿。
還沒走進去。
就看到他們熟悉的小郡主被永安公主讓人拽進了恭房。
小糰子立刻拉住了孫歡。
蹲下身子。
偷偷的看着裏面。
永安公主的兩個小隨從拉住了小郡主,永安公主擡起手,在小郡主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氣憤的說,“誰讓你今天穿這麼漂亮了?”
小郡主被氣哭了,“你敢打我,我要告訴皇上,我要告訴我父王嗚嗚嗚……”
永安公主哼了一聲,“你告訴我父皇我父皇也不會懲罰我,我是我父皇最喜歡的小公主,我告訴你,徐錦書,你爹呀只不過是一個外姓王,靠着拍馬屁的本事,得到了王爺的位置,但是你爹又沒有實權,你們家就是繡花枕頭,就是草包,我聽說,你爹還想讓你姐姐和容離表哥定親?你們不要癩蛤蟆想喫天鵝肉了,容離表哥是我二皇姐的!”
小郡主哼了一聲,“可是容離喜歡你二皇姐嗎?每次都能看到你二皇姐追在容離的屁股後面,可是容離都沒有給你二皇姐一個眼神,容離根本沒有把你二皇姐放在眼裏!”
永安公主又對着小郡主啪啪打了幾巴掌,“胡說,我二皇姐要嫁給容離表哥,我要嫁給容墨的。”
小羣主:“呸!你別癡心妄想了,容離喜歡的人是……”
說到這裏。
小羣主忽然閉上了嘴巴,“我就不告訴你容離喜歡誰,我氣死你!有本事你打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