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是元啓國負責觀看天象的部門,雖說每天只是向皇上彙報運勢,可是地位不知高出其他官職多少倍。

    自古以來,哪個皇帝都不敢不敬重神明。

    若是買通了欽天監,那也是得到了皇上的信任。

    顧承煊心中的塞頭頓時解開,開朗大笑,“許知府不愧是文武雙全,解了本皇子的燃眉之急。”

    “卑職這個職位本就是七皇子給的,自然會盡心爲七皇子賣力纔對。”許贊拍着馬屁。

    欽天監作爲皇宮中的重要部門,想要買通,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不過顧承煊作爲七皇子,在皇宮中的有一定的地位。

    再者說,若是此次洪澇災害解決,皇上封他王位,那受益的也自然就是欽天監。

    如若是沒有解決,那欽天監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反而皇上更加確信是天意所爲。

    兩頭討好,自然不會拒絕。

    事情已定,顧承煊親筆寫信給正在皇子府內的葉清眉,將此事交代的很是詳細,並且又強調說讓欽天監將西南災禍一事通過天象栽贓陷害給顧承煜,正好一箭雙鵰。

    顧承煊做事非常謹慎,怕被人猜疑,便對侍從聲稱是自己思切妻子已久,此信意義重大,定要嚴加看守順利送過去,否則小命不保。

    這件事果然傳入了有心人耳裏,不少人都說七皇子和葉清眉雖然當初雖然丟了臉面,可如今兩人走到一起可謂是一往情深。

    侍衛們處處小心,再加上顧承煊如此重視這封信的重要性,不到一日,便平安送到了葉清眉的手中。

    葉清眉看到信中內容稍加思索,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一直在暗中幫助顧承煊的父親。

    自己的父親勢力不容小覷,若是知道後,一定會盡心竭力幫助顧承煊的。

    可是又怕被顧承煜找來的眼線盯上,於是就小心翼翼地到了太傅府內,沒有帶任何婢女。

    “父親,女兒有一事相求。”因爲情況很急,葉清眉直接開口說道。

    太傅早就料到葉清眉會找他,微閉雙眼,一臉盡在掌握的表情,“是關於七皇子的吧。”

    葉清眉驚歎自己父親料事如神,可仔細想想卻又覺得很正常。

    這可不是一般人,這可是太傅!

    葉清眉長話短說,將重要的信息告訴了太傅。

    太傅一聽此事與顧承煜也有關係,更加願意幫助顧承煊。

    “女兒不必擔憂,此事我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七皇子。”太傅看向眼前如嬌似玉的女兒,“不爲別的,若是七皇子有朝一日能夠立儲,對你而言也是好事。”

    先前,葉輕語句句譏諷葉清眉,又讓顧承煊和葉清眉受人非議,害的葉清眉顏面掃地。

    就光憑這一點,太傅也要除掉葉輕語兩人,以解心頭之恨。

    當天晚上,太傅便把欽天監內的正史約到一個冷清的小亭子裏。

    “葉太傅這麼晚找微臣過來有何事相告?”玉自寒因爲常年處理天象之事,思緒往往不會露於聲色,語氣平淡。

    “自然是有要事。”雖說亭內除了他們兩個,空無一人,可是葉太傅依舊相當謹慎,發現沒有什麼可疑動靜之後便說道,“七皇子在處理西南洪澇一事中遇到了一些麻煩,還請玉正史竭力相助。”

    玉自寒臉上掃過一絲可笑,“這洪澇一事本就屬於天意,臣也無能爲力啊!”

    葉太傅一臉意味深長道,“玉正史的官職不就是跟天象有關麼。”

    玉自寒蹙眉,“你是說?”

    “明日上朝時,還請玉正史與皇上說道此事與天象想聯,將矛頭指向栩王。”葉太傅語氣加重了幾分。

    玉正史猛的擡頭,雖說自己與太傅關係親密,可這被發現就是殺頭之罪,有些猶豫,“這......”

    太傅看出了他心中的焦慮,安慰道,“玉正史也不必害怕此事失敗,皇上登基之後便一直都信仰天象一事,怎可對此事有半點疑惑?”

    玉正史明白太傅既然來找他,定是已經決心將此事委託給了他,自己又與太傅都是同一根線上的螞蚱,此事若是成功,日後七皇子封王,那便多了個靠山。

    就算是事情最後暴露,也可以說是星象斗轉星移變化莫測,無論如何都無法傷及根本,可謂一舉兩得。

    ......

    隔日,朝堂之上。

    皇上近來半個多月都在爲西南洪澇一事愁的不可開交,可卻日日沒有顧承煊的消息,有些滄桑。

    “西南洪澇一事還是沒有進展麼?”皇上語氣疲憊,“朕前些日子剛誇賞完七皇子,看來七皇子是有些驕傲了。”

    “稟告皇上,臣聽得小道消息說,七皇子居住的西南尚溪縣災民們大多都感染上了瘟疫。”一位大臣彙報着。

    皇上龍顏大怒,“什麼!?洪澇一事還未有什麼進展,又感染上了瘟疫,七皇子就是這樣辦事的?”

    葉太傅見到大事不妙,便連忙上前反駁道,“皇上,臣覺得此事信不過,方纔這位大臣也說了是小道消息,怎能聽得呢?”

    說完,將眼神看向面前有些唯唯諾諾的大臣,訓聲道,“在朝廷內所彙報的事情若有半分假,當是欺君之罪。”

    “大膽!”皇上拍桌聞言呵斥,“竟敢騙朕!”

    大臣見到皇上表情驟變,立刻跪下,解釋道,“皇上息怒,臣也是聽說......”

    “夠了,朕念在你是初犯,下去領罰二十棍,就不降你的官職了。”皇上擺了擺手,冷靜了片刻,不想再過計較,有失君主風範。

    “多謝皇上。”大臣哭喪着臉退了下去,其他還有關此事要上湊的朝臣當即都不敢說話了。

    玉自寒見到時機已經成熟便上前開口道,“皇上,臣昨日夜觀天象,卻不想發現了皇城之東有彗星襲月之向,這可是大災大難之意,如今西南災害禍端頻發,想來也是出於此。”

    “雖是小道消息傳出西南瘟疫嚴重,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大臣們紛紛小聲議論,這皇城之東豈不是栩王的王府麼?

    皇上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玉自寒趕忙閉了嘴,畢竟這種不好的徵兆,要小心說纔是,不然就要冒犯了皇上。

    更何況,彗星襲月是在栩王府那方。

    “那玉正史可有什麼解決之道?”皇上扶額,有些心神恍惚。

    “回皇上的話,臣昨夜發現此事後,夜不能寐,查找典籍,發現確實有一處解決之法。”玉自寒小心翼翼的說道,眼睛時不時的瞟向皇上。

    “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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